“外祖母,你听我说。”
“别只我听,我已经派人去叫你父亲了,一会儿说来大家都听听。”孙老太太打断陆玫莹的话。
陆玫莹默了声,等着陆老爷进来。
不一会儿陆老爷就进来了,陆玫莹见着他也是满面乌云。
“父亲。”
不成想跟来的还有何姨太,一副要看热闹的架势。
何姨太与陆老爷一并朝孙老太太行了礼,孙老太太说:“坐下吧,玫莹已经到了,有什么话说清楚讲明白。”孙老太太只看陆老爷,对于何姨太连眼角都懒得扫。
“是。”陆老爷坐在一旁,何姨太跟着坐在他身旁。
“玫莹。”陆老爷神情悲沉地望着她,“有人喊你妈妈,你还留了个外男在梧桐山庄,可有此事?”
这是事实,陆玫莹不反驳,“是。”
陆老爷一掌拍在膝盖上,痛心疾首,“当年你被章家赶出门,不愿归家,为父一直以为你住在孙家。有老太太庇护,自然比跟着为父强。岂知你竟是私购洋楼,自立门户。为父也理解你不如实相告是怕为父担心,可你做出此等违背伦常之事,叫陆孙两家的颜面何存?叫为父往后拿什么脸出去见人?”
何姨太嗤之以鼻地斜着陆玫莹,仿佛在看一个天大的笑话。
陆玫莹无视她,直接问,“父亲,女儿想知道此事是谁告诉你的。”
“你自己做的丑事也不知道拿块布遮羞,被人撞见了吧。”何姨太一脸的嘲讽。
撞见?
陆玫莹想了想,脑子里立即有了印象。
叫谁撞见了?
不就是太原的章崇德么?
“原来是章家的人传话让父亲烦心。”陆玫莹说:“父亲,女儿让人叫妈妈此事是有的,但与人私定终身,此事万万不敢有。”
陆玫莹否了,孙老太太揪着手帕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别着急。”章管事打帘进来,身后跟着钱伯。
钱伯走到孙老太太面前,深深一鞠躬,而后说:“老太太,事情是这么回事。”
钱伯将对章管事的那番话大同小异又讲了一遍,如此才叫众人如释重负。
“都怪老奴多嘴,坏了小姐名声,更害得大老爷和老太太担惊受怕,老奴真是该死。”钱伯躬身请罪。
陆老爷松了口气,一时竟不知要说什么。
孙老太太心里一松,就觉得口渴,喝了杯茶,才道:“你说说你,叫你好生服侍小姐,竟给小姐招惹这些祸事。”
“外祖母,此事怨不得钱伯,玫莹行得正坐得端,不怕旁人编排。”陆玫莹站到孙老太太身边出声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