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干到晚上十点多,才把松子都取出。
接着掏洗干净,泡进水里,等到明天早上,就沉淀好了。
晾干就能炒,正好赶上两天后去黑市售卖。
陈默心疼怀着孕的温亦雪,早早就让她带着陈佳浩回家休息了。
他和陈建川一直坚持到最后。
干完活回到家,陈默累得直接用冷水冲了把身子,倒头便睡。
一夜无梦。
第二天,陈默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应该是温亦雪起来上工,把陈佳浩也带走了。
陈默刚想坐起,顿时“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又重重地摔回床上。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像散了架,疼的不行。
“卧槽!”他低咒一声,艰难的翻了个身,只觉得身体都不是他的了。
“这感觉可真是”陈默心底竟莫名地浮起一丝笑意。
良久他才又积攒起一丝力气,用手肘抵着床铺,哆哆嗦嗦地总算把自己撑了起来。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仿佛耗尽了洪荒之力。
细细感受着全身又酸又胀的疼痛,陈默奇异地涌起一股爽感。
这才是活着的感觉啊!
早上温亦雪心疼自家男人,特意没让陈佳浩吵醒他。
留下了早饭,便带着孩子去上了工。
陈默端起粥碗,手都微微有些抖。
但他依然咬牙踏出家门,开始了今天的晨跑。
毅力这东西,他现在可太不缺了。
也许上辈子这时候的陈默,绝不可能爬起来跑步,但现在的他,做得到。
一连三天,陈默都在忙碌中度过了。
三日后的清晨,陈默带着刚处理好的一千斤黄精、两小筐松子,外加四张兔皮和两只完整的兔肉和成星海赶着骡车,往县城去了。
这头骡子已经八九岁了,是四年前陈建川花重金从县城买回来的。
可谓是他们家劳苦功高的老伙计了,省心的很。
坐在慢悠悠前行的骡车上,陈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早上八点多,县医院门口已是人来人往。
陈默熟门熟路地再次找到了那位名叫马正平的采购员。
马正平一身深蓝工作服,随陈默走到骡车旁。
他打开了两个鼓鼓囊囊装着黄精的大袋子,抓出一把,仔细翻看品相,又拿起一个黄精,掰下一小块放进口中咀嚼。
片刻后,他一脸赞叹地点着头:“不错啊,这质量真挺高的!小伙子行啊。”
他招呼道,“跟我来吧。”
显然,陈默这次带来的黄精品质让马正平十分满意。
黄精这东西缺口大,他正愁货源,陈默简直是及时雨。
两人跟着马正平将黄精搬进库房,顺利地过秤称重。
拿到结算凭据后,陈默却没有立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