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官清廉,两袖清风”
“都是假象!”
“这做人呐,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你看,我勤勤恳恳了几十年,劳碌了大半辈子。”
“结果呢?”
“还不是要一个馒头掰两半,天天勒紧裤腰带!”
“一贫如洗呐!”
“我一个人苦,算不了什么。”
“就是可惜了夫人、老娘和女儿”
苦?
他曹政号称大渊第一贪,你齐敬儒和郑远山并驾齐驱,紧跟在他的后面。
如果没记错的话,在自己的脚底下、齐家的地道里,可是藏了整整一千根金条!
你管这叫一贫如洗?
你管这叫苦?!
真不怕遭报应啊!
杨凌心里早已经把齐敬儒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出于好奇,杨凌还是抑制住了自己想要当面骂他的冲动。
“齐大人,我听你这似乎话里有话啊!”
“我已经是第二次来府上,也不算是外人了。”
“有什么话,齐大人不妨明说!”
既然杨凌想要开门见山,那齐敬儒自然也不拐弯抹角了。
“好!”
“我就喜欢小杨大人这直爽的性子!”
“既然如此,那我便有话直说了。”
齐敬儒遣退家奴,起身去了不远处的书房。
片刻后,只见他一脸神秘,从书房里搬出一个两尺见方的木匣子。
“小杨大人,是这样的。”
“听说你来了都察院,朝中不少同僚都想来贺一贺你这晋升之喜。”
“只不过一来他们和你不熟,怕就这么贸然到访,显得冒犯。”
“二来他们身份敏感,你身份又特殊。这个节骨眼上见面,多少会有些唐突。”
“所以同僚们便集体凑了些贺礼,托我一并带给你!”
“虽然没有多少,但这毕竟是一众同僚们的心意。”
“你别嫌少啊”
杨凌伸手将那木匣接了过来,竟觉木匣比自己想象当中还轻了许多。
里面不知都放了什么,轻飘飘的,似乎
是一沓纸。
“齐大人,这是”
齐敬儒笑得愈发神秘:“这些同僚们听说,小杨大人乃是受圣上之命,前来都察院调查曹政余党的。”
“所以便凑了这些,希望小齐大人能够通融通融!”
“比较大家日后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嘛。”
“还望小杨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多手下留情,替诸位同僚们美言几句。”
“同僚们不会忘记小杨大人的好,日后若是小杨大人遇了什么难处,同僚们自然也不会推脱”
杨凌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那些曹政余党为了保财、保命,特意嘱咐齐敬儒,托他将这个匣子交给自己。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匣子里面,应该是
“哗啦──”
杨凌将那木匣打开,只见匣子里满满当当,摆放着两沓厚厚的银票。
每张崭新的银票上面,都写着一千两的数额。
粗略算下来,这个小小的木匣里,竟放了十万两银票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