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政的瞳孔刹那间紧紧缩了起来!
那是郑远山的账本!
不不可能!
那东西不是在他儿子郑克磊的手上么?
两日了已经在全京城搜寻郑克磊整整两日了。
可郑克磊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到处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他手里的账本,也就这样不翼而飞!
曹政做梦都没有想到,再次看到郑远山的账本,竟然会是在此情此景之下
渊帝将杨北业呈上的账本接过,细细翻看了起来。
这一次,渊帝翻看了很久很久。
朝堂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只敢微微抬起头来,努力观察着渊帝的脸色。
因为谁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这上面的内容所牵连!
渊帝一行行看得十分仔细,看到最后,他的脸色已经可以用“铁青”二字来形容了。
“好好好”
“很好很好!”
“这就是大渊的肱骨权臣,这就是朕深信不疑用着的贤臣、能臣!”
啪!
渊帝怒极,一把将那账本摔在了地上。
看到渊帝如此巨大的反应,朝堂群臣集体吓了一跳,全部“哗啦”一声,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陛下息怒!”
“您息怒啊!”
渊帝怒目圆睁:“朕息怒?”
“你们瞒着朕偷了整个大渊的银子,还教朕如何息怒!”
“曹政啊曹政,你胆大包天啊!”
“天下钱财共十分,你曹政一人就敢独吞八分!”
“你告诉朕,还有什么事是你曹政不敢做的?”
曹政始终跪在地上,他眼里所有的光彩,早在渊帝看到账本的那一刻就黯淡了下去。
他曹政斗了一辈子,年轻时与命运斗,走上仕途后与竞争者斗。
却不想自己活了一辈子,最后却败在了杨氏祖孙二人的手里
任命吗?
当然不!
这辈子都是这样斗过来的,眼下到了生死关头,他又岂能随随便便就说出“认输”两个字?
“陛下,老臣冤枉!”
“是郑远山早就有意栽赃陷害,所以提前写下这份伪造的账本。”
“他这样做,就是为了保全自己,将所有罪状都堆到老臣的头上来!”
“还请陛下明鉴!”
看着曹政一副嘴硬的模样,杨凌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不愧是经历了一路的腥风血雨、一路爬到了大渊权力顶端的权臣。
有这样的心理素质,他曹政无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只不过,曹政这心理素质虽然强大,这张老脸却是也不打算要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的爱徒郑远山应该就是被他害死的吧!
听到曹政辩解的话,渊帝冷哼。
“郑远山是为了保全自己?”
“何其可笑!”
“你难道不知道吗?”
“郑远山已在牢里畏罪自杀!”
“他若是为了保全自己,又何须走到自杀这一步!”
说着,渊帝又扬起手里的名单,向杨北业问道:“这又是什么?”
杨北业低头答道:“陛下应该听说过,京城有家出名的秦楼楚馆,名叫春花阁。”
“这春花阁,乃是曹政之子曹万林名下的商产。”
“这些年来,曹政一直借他儿子之手,通过春花阁来控制大渊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