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广众之下,竟敢戏弄自己!
渊帝怒从中来,当即就要开口怒斥杨凌。
察觉到了渊帝的怒意,杨凌立刻向一旁的杨北业使了个眼色。
杨北业察觉,赶忙向渊帝跪了下来。
“曹政不仅私通北羌,更犯下五大不可饶恕的罪证!”
“还请陛下明查!”
此话一出,渊帝的胡子都要气歪了。
好好好这祖孙二人连起手来耍自己,是吧!
然而曹政闻言,却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五大罪证?”
“老臣愿闻其详!”
曹政倒要亲眼看看,他杨北业究竟都能说出哪五条罪状来!
见曹政一脸嚣张,杨北业不由冷笑,沉声道:“其一,贪污国库,虚报军饷!”
“近几年来,大渊与北羌也有过数次小规模的交战。”
“但这几次交战的军饷数额,都与户部、兵部所记录的大有出入!”
“其二,谎报军情,瞒报人数!”
“先前几次派兵与北羌交战,朝廷明明派出了充足的兵力。”
“若是依靠这些兵力,足够将北羌残部赶出大渊境内,使边境百姓免于灾祸。”
“可曹政早已和北羌暗通款曲,竟使得肃州真正派出的兵力,只有原定的一半不到”
“正是因他此举,才让北川数独沦陷,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其三,安插奸细,刺探军情!”
“为了及时向北羌通风报信,曹政竟不惜指派总兵孙麟,让他向杨家军里安插了二十名奸细。”
“若非杨凌及时发现,写下锦囊提醒臣注意,此次伐羌的数万名将士必然要全军覆没!”
“事后,曹政更是为了保全自己,杀了孙麟及这二十名奸细”
杨北业正一一细数着曹政的罪行,却不想曹政听到这里,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杨北业,老夫很佩服你空口讲故事的能力!”
“只可惜,你说了这么多,全部都是你的臆想”
说着,曹政面向渊帝,严肃道:“请陛下明鉴!”
“户部之事,向来由郑远山负责。”
“老臣曾数次与他核对过账本,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
“想来是郑远山早就想好了万全之策,甚至骗过了老臣!”
“郑远山是老臣一手培养的学生,他犯下重罪,老臣的确有连带之责。”
“老臣的确该罚!”
“但,杨北业所说这些,对于老臣来说,全部都是无妄之灾啊!”
“请陛下明察秋毫,还老夫一个公道!”
渊帝脸色严肃至极,并没有说话。
先前的这些罪状,他原本就已经知道。
只是,这些罪状全部直指户部、兵部。
对于曹政来说,最多也不过只是连带责任而已!
见渊帝表情肃然,杨北业轻轻地笑了。
所谓趁热打铁,正是现在!
“丞相既然口口声声地说,这些都是郑远山所犯之罪”
“那郑远山留下的这份账本,又该如何解释?”
“这份账本上面,全部都是郑远山亲手记录的内容。”
“总不会出任何差错吧?”
杨北业掏出杨凌昨晚交给他的账本,冲曹政冷冷开口道。
“哦,对了。”
杨北业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从怀里掏出了另外一份名单。
“一直受丞相大人控制的,应该远远不止郑远山一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