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朝堂内瞬间炸开了锅。
渊帝紧紧皱眉,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大胆宋淇!”
“朝堂之上,岂容你信口开河!”
宋淇“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微臣此言,绝非空穴来风!”
“之所以状告杨北业,乃因其罪状有三——”
“罪状一,无视君威,无法无天!”
“罪状二,广受门客,蓄意谋逆!”
“罪状三,纵容子孙,大逆不道!”
渊帝眉头一皱:“扣帽子的事,人人都会。”
“你空口白牙一张嘴,难道就想污蔑大渊的功臣么?”
“而且,朕可是记得很清楚!”
“当初联名上书,求朕让定远王配享太庙的,可是也有你的名字啊!”
宋淇赶忙抬起脑袋,一脸迫切,道:“微臣不敢造谣!”
“微臣所说这三条,皆无一句虚言!”
“当初联名上书,也不过是被杨北业的表现一时迷惑了而已。”
“还请陛下明鉴!”
渊帝并没有理会宋淇,而是将视线转向了杨北业。
“定远王,此事,你如何看?”
杨北业闻言,心中不免一咯噔。
这些时日他称病在家,就是有意避开这些风波,免得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选择了明哲保身,但他心里还是始终坚信,圣上是相信自己的。
绝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莫须有的传言,就对自己起了疑心。
但。
此时此刻,面对渊帝那问询的目光,杨北业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凉了半截。
君威不可测,原来在圣上心里,也不可能完完全全地信任自己
“既然宋大人能说出这一二三条罪状来,那就请宋大人仔细讲一讲,臣究竟何罪之有吧!”
即便心中有些酸涩,但在渊帝面前,杨北业还是表现的滴水不漏。
闻言,渊帝再度转向了宋淇。
“你说的这些,能拿出任何证据来么?”
“若是不能,那便是诬告!”
宋淇连忙直起身子,满脸的大义凛然。
“微臣不敢造谣!”
“这三条罪名,桩桩皆是事实!”
“先说其一,无视君威。”
“据传,此次北上伐羌,杨北业在兵营里只手遮天,完全无视圣上命令。”
“大部分杨家军都被其深深洗脑,对杨北业誓死追随。”
“但,也有少部分清醒之人,知道自己真正要效忠的人,应该是圣上才对!”
“微臣知道,此事自己口说无凭。”
“所以已经传了杨家军内的一名百夫长谢强,让他在殿外等候!”
杨北业闻言,不禁一阵冷笑。
看来,今日曹政等人还真是有备而来,竟然连所谓的“人证”都已经准备好了。
若非杨凌那小子昨晚及时提醒,自己今日必要着了他们的道!
渊帝脸色冷峻,道:“传谢强进来说话。”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