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可以跟我一同去司马府?”
“我有点怕他”
一想起司马进乃是因为自己而死,司马静也一直被自己藏了起来,郑克磊不免一阵心虚。
看着郑克磊那畏手畏脚、窝窝囊囊的样子,杨凌不觉一阵好笑。
“我线都帮你搭好了,你却连去都不敢去?”
“郑克磊啊郑克磊,你怎么能窝囊成这副德行!”
“我不去,你自己去吧。”
“我又不是你爹,哪里能事事都替你操劳!”
“除非你叫我一声义父”
杨凌前一秒话音还未落。
后一秒,郑克磊就低着脑袋,向杨凌嗫嚅道:“那”
“我若是叫你一声义父,你总能随我一起去了吧”
“噗——”
杨凌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
“你刚刚说什么?”
郑克磊恨不得将脑袋都插到了地上。
“义义父!”
“这总可以了吧?”
杨凌目瞪口呆,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怎么竟然还当真了?
杨凌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还能看到郑克磊张口叫自己“义父”的这一天!
“好好好,我跟你去就是了。”
你都管我叫义父了,那我还能怎么办?
只能溺爱了呗!
无奈,杨凌便只好跟郑克磊一同上了马车。
马车刚一驶离公主府,郑克磊就紧张兮兮地向外探头,似乎生怕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似的。
看得出来,昨天晚上在丞相府里,他应该受了不小的惊吓。
郑克磊四周张望了许久,见周遭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他这才徐徐松了一口气。
“我说你大费周章不就是为了找我爹要那账本吗?”
“何必让我亲自去?”
“你自己去一趟不就得了!”
看着郑克磊那怨气冲天、没心没肺的样子,杨凌一阵哑然。
“那账本你翻过没有?”
“你可知道,上面记得都是些什么东西?”
郑克磊一怔:“这我倒是没有翻看过。”
“反正我看也看不懂!”
“这些事,我爹也也一贯不会告诉我。”
“我只知道,这上面的内容,一定和丞相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说着,郑克磊眼珠子一转,滴滴溜溜地瞥了杨凌几眼。
“我知道,你费这么大劲,不就是为了和丞相作对么?”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我爹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圣上不会立即杀了我爹,你们也都不敢为难我爹”
“对吧?”
看着郑克磊摇头晃脑、一副自认为聪明的样子,杨凌就觉得好笑。
“你可知历来被打入刑部大牢的官员,通常都是什么下场吗?”
“据我所知,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完好无损地从里面出来。”
“你就不担心,你爹会遭遇什么不测,或是被陛下责罚、牵连整个郑家么?”
郑克磊的笑容戛然而止,笑意瞬间凝固在了嘴边。
很显然,杨凌最后这句话,是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你说的有道理!”
“今日见了我爹,我一定要好好跟他说清楚!”
“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我和我娘牵扯进去啊!”
“我可是郑家九代单传的独苗”
杨凌懒得理郑克磊的碎碎念,脑子里在想着的,是另外一件事。
比起掌控官员和做假账,还有一件事,能够立即将曹政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不过,郑远山究竟知不知道此事,可就不一定了。
待会儿见了郑远山,一定要好好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