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远山猛地怔在了当场。
他只觉浑身血液犹如凝固了一般,身体瞬间冷了下来。
整个人都像是瞬间坠入了冰窖,根本动弹不得!
“这”
“我”
他的喉头似被一双无形大手紧紧扼住了,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什什么账本”
“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关于账本的事情,郑远山从来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
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
老师又是如何得知的?

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尹照皮笑肉不笑,盯着郑远山的双眼,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郑大人,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
“你书房里的账本,可还有其他备份吗?”
面对尹照的逼问,郑远山一时间抖若筛糠,竟连尿都快要吓出来了。
“我我”
“我是真不知道有什么账本啊!”
“还请你回去告诉老师”
唰——
这一次,郑远山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到眼前寒光一闪。
紧接着,一股热流从他的脖颈间喷涌而出,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模糊了他的视线!
“呃——”
“啊啊”
郑远山双手拼命地捂住了脖子,仿佛想要将那豁然的口子堵住。
可随着鲜血飞溅着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的身躯也终于迅速地冷了下来。
看着郑远山那浑浊不堪的眸子,尹照淡淡地笑了。
“郑大人,我可是给过你机会的。”
“冤有头,债有主。”
“要找,你就去找你的恩师索命吧!”
“什么?”
“还要我亲自去见过司马雄,才能见到我爹?”
公主府,柴房内。
郑克磊眉头一皱,脸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
我不愿意!
杨凌已经许久不曾踏足过柴房了,看着眼前尽显狼狈的郑克磊,心里不免有些唏嘘。
曾经,数九寒天,杨凌只能住在这阴湿逼仄的柴房里,看着赵清欢每日与郑克磊外出潇洒,好不快活。
然而风水轮流转,现如今的郑克磊,却只能窝在柴房的一角,试图寻求杨凌的庇护
只能说,世事难预料!
见郑克磊百般不愿,杨凌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来。
“无所谓!”
“反正你要去见的是你爹,又不是我爹!”
“日后曹政若是找上门来,你可别说我之前没有帮过你”
一听到曹政的名字,郑克磊明显脸色一变,打了个冷颤。
“我去!”
“我去还不行吗!”
“只是”
“这见了司马雄,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啊!”
杨凌眼睛一瞥。
“还能说什么?”
“告诉他司马静的下落,再听从他的安排,跟着他去刑部大牢见你爹就行了!”
“这么一点小事,你不至于办都办不好吧?”
郑克磊面露难色,但意识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已经实在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于是乎,他只能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