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
“这是苏家所有家产的清单。”
“共折合白银六百一十三万两,黄金四十六万两”
“”
御书房内。
曹政与郑远山并肩而立,微微侧首,恭敬地站在渊帝面前。
郑远山手捧一大本账簿,向渊帝一条接一条地念着。
念到最后,就连他自己都开始口干舌燥了起来。
但见渊帝还是满脸兴致盎然,他也别无他法,只好继续念了下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郑远山这才将清单上的内容全部念完。
听完了所有内容,渊帝微微点头,脸上并无什么明显的喜乐。
“苏家的这些家产,倒是没有朕想象当中那么多啊!”
“对了,丞相大人对于抄苏家这件事,怎么看?”
曹政答:“俗话说,一鲸落,万物生。”
“苏千叶翻下如此十恶不赦的大嘴,本该受到千刀万剐的刑罚。”
“也是陛下一时心善,这才只是抄了苏千叶的家,并罚他流放岭南而已!”
“也当真是天佑我大渊,苏家的脏银,也恰巧解了国库的燃眉之急”
渊帝淡淡笑了,仿佛对曹政这样的回答十分满意。
“将这些银子充入国库之后,无论是西南的旱灾还是肃州的蝗灾,应该都可以得到解决了吧?”
曹政忙低头恭维:“陛下宅心仁厚,不忍亏待灾区百姓。”
“实乃我大渊百姓之福啊!”
渊帝一扬下巴:“对了,除去灾区的赈灾银之外,你再拿出六万两银子,送到公主府去。”
“记得,阵仗搞得越大越好。”
“一定要亲自送到驸马的手里!”
曹政闻言,脸上一顿,紧接着吃惊地抬起了头。
“拿六万两银子给驸马?”
“陛下这是为何?”
渊帝淡然:“先前杨北业北伐,那六万两军饷,是从驸马那里出的。”
“朕说过,这银子,算是朕从驸马那里借的!”
“如今有了钱,自然要还给驸马。”
曹政与郑远山飞快地对视了一眼。
二人眼里,都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郑远山赶忙道:“陛下,您何须如此客气呢?”
“身为大渊的驸马,为大渊尽绵薄之力,原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更何况他还是杨北业的孙子,他祖父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他出几个银子做军饷,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郑远山对杨家向来充满敌意,提起杨凌,他更是不由得嗤之以鼻。
激动之下,他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只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渊帝那愈发难看的脸色。
“闭嘴!”
“杨北业已经舍身上战场了,这钱难道还应该由他孙子出么?”
“朕明明已经许下过承诺,现如今有钱了却不还!”
“你这是有意让朕做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么?”
郑远山心中一惊,急忙苦着脸跪了下来。
“陛下息怒!”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微臣只是替您着想而已”
“真的替朕着想,就不该让真做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渊帝冷冷道,“若是你不懂什么叫信守诺言,那么朕就来教教你。”
“这六万两银子,就由你亲自给驸马送去吧!”
郑远山闻言,登时在心里叫苦不迭!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