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青玉的安抚,云锦又有了底气。
她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反变得柔弱无依,菟丝子花一样倚在青玉胸膛。
“师父,您找她作甚?她可并非良善之辈。”
“自拜入师门,她便日日纠缠青玉仙尊,好似凡间那不要脸皮的娼货,见师兄待我好,便三番五次捉弄我,甚至想用秘法毁去我的容貌取而代之,可恨至极!”
“是啊,”底下有人附和:“那猫妖还曾给青玉仙尊下媚药,真是下三滥啊!”
“我也记得,有一年云锦仙子去参加赏春宴,那猫妖竟心生怨恨,将她推下瑶池。”
“俺也是俺也是,俺当年就是青云台的仙子,她尚在青云台的时候就心术不正,几次三番想爬掌事的床让他把自己调到琼花台。”
青玉也开口:“师父,您为何询问阿浆?她不过一只劣等猫妖,怎劳您费心?”
“况且,”他嫌弃地皱皱眉:“她行为不端,一身的歪门邪意。”
怀中,云锦的脸色变了几变,怯生生道:“您老不会是,喜欢那只猫妖吧?”
青玉听到这个假设忍不住笑起来:“怎么可能?”
我冷然一笑:“怎么不可能?我就是来找她的。”
这下轮到他们傻眼了,看着众人各异的神色。
我觉得十分可笑。
崽崽跟了我上千年,她是什么样子,我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盯着云锦,我紧紧逼问:“她现在在哪里?”
云锦怯怯道:“我不晓得。”
对于她的刻意隐瞒,我再次失去了耐心。
五指一抓,抽出她的一根灵脉。
剥筋的痛苦让她忍不住哀嚎起来,痛得浑身是汗,打滚不止。
青玉立刻跪下:“师父!”
“求您手下留情”
我森然笑起来:“我没记错的话,方才我已经给过她机会了。”
“她没跟过我,你却跟我数年之久,难道不知道,我此生最恨别人蹬鼻子上脸?”
我心情大好地看着地上的人:“你忘记了吗?我可是你们嘴里杀人不杀眼的堕仙啊…”
云锦已经痛得神志不清,她膝行爬到我脚下,哭着恳求道:“我都说,我都说,求求您,放我一马吧。”
我这才停下动作。
她嗓音颤抖如秋风落叶:“阿浆她听说我和仙尊要成婚,一气之下,跳下了忘川台。”
我瞬间浑身冰凉,几乎要晕过去。
崽崽,跳了忘川?
“忘川?那可是诛仙之地,一旦跳下去,必要魂飞魄散的!”
“阿浆糊涂啊,一个男人而已,怎会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痛得一阵恍惚。
崽崽,死了?
云锦窝在青玉怀中,劝慰我:“您别伤心了,阿浆也是咎由自取,死有余辜,您何必为这种人烦心?”
我转过头,死死盯着她。
约摸是被我这副罗刹面容吓到,云锦顿时瑟瑟发抖,将青玉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