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枚戒指,喉咙发紧,却还是强撑着伸出手:
“你好,妙妙。”
指尖相触即离。
这不太礼貌,但我更怕她发现我手上的戒指是跟她同款。
林妙明显被我的冷淡惊到了,委屈的看向闻宴。
而闻宴似笑非笑的盯着我背在身后的手,像是看穿了什么。
我悄悄把无名指上的戒指褪下来,紧紧的攥在手心,不疼却有点难堪。
闻宴二十岁生日时,他开玩笑的说我用闻叔、妈妈的钱送他礼物没诚意,于是我站在商场带了三个月头套去专柜买了情侣戒指,现在
“没问题。”闻宴盯着我的眼睛,故意在林妙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们拍别的。”游轮鸣笛一声,缓缓转向,恰在这时,一阵浪打来,船身猛地一晃。
林妙惊呼一声,高跟鞋一崴,整个人往旁边栽去。
闻宴几乎是本能地伸手,一把扣住她的腰,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我踉跄着撞向栏杆,掌心一松,那枚戒指便从指缝滑落,银光一闪,无声地坠入海里。
我下意识伸手去捞,却捞了个空。
“小心!”赵新语扶住我,惊魂未定地问,“你什么东西掉了?”
我看向闻宴,他盯着海面,眼神晦暗不明。
可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低头问怀里的林妙:“没事吧?”
林妙摇摇头,娇嗔地靠在他肩上。
我收回目光,垂下手,轻声道:“没什么。”
听到回答,
闻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随即嗤了声,“走吧,妙妙,我们回房。”
刚转身,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咔嚓”。
闻宴弯腰捡起,摁亮屏幕。
屏保照片在碎裂的玻璃下依然清晰——闻宴站在我身后,笑嘻嘻地在我头上比了个“耶”,而我抱着一只雪白的萨摩耶,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那是去年冬天,他陪我去宠物咖啡馆拍的。
闻宴眉梢微挑,把手机递给我,语气散漫:“妹妹啊,不好意思,踩到你手机了。”
我接过手机,看着横亘在我与闻宴脸上的蛛网,悬停在手机上指尖微微发颤。
林妙眼神在我身上梭巡,抱着闻宴的胳膊紧了紧,“闻宴,你跟笙笙感情真好,我也要跟你拍。”
语气暧昧。
赵新语嫌弃的“咦”了声。
我试图弯起嘴角,脸部肌肉像是冻僵的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