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轮上,地下相恋四年的男友正与他新交的女友热舞拥吻。
人群中,他无视我投来的眼神。
也把我们的约定抛之脑后。
所以,在面对仅有一支的血清时,他也能毫无不犹豫的甩了我一巴掌,骂道:
“你怎么这么恶毒!”
生命垂危之际,我听到他叫人放慢航速,只因他要帮他的小女友拍写真。
那一刻,我不想要他了。
什么都不想要了。
只是后来,异国他乡,位置对调,他却满眼血丝,疯了般要我跟他走,要我再看他一眼。
邮轮的甲板上。
我看着静谧的海面,身后是激昂的探戈舞曲,有种令人恍惚的割裂感。
“你在这啊。”赵新语过来递给我杯香槟,“怎么不去看你哥跟他新女朋友跳舞?”
她啧啧两声,“跳的跟那啥似的。”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闻宴的膝盖正顶进林笑的裙间,皮鞋与高跟鞋交叉错步,每一次前进退后都让人想入翩翩。
我直直的盯着,想起十八岁的成人礼上,他扣住我的手腕,对前来邀请我跳舞的男生挑眉一笑,
“不好意思,我的妹妹只能跟我跳。”
那时的他,桀骜又张扬,牵着我滑入舞池,掌心灼热,指尖却带着漫不经心的力道。
我心跳如擂鼓,低头掩饰脸上的热意,小声问他:
“那你呢?你的舞是不是也只能跟我跳?”
“当然。”
他没有犹豫,回答得干脆利落,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眨眨眼,掩住从心脏涌上的酸涩。
赵新语还在继续,“这林妙是芭蕾舞团的,听说你哥最近把她砸成了首席”
恰在这时,一舞终了。
闻宴站在舞池中央,任由林妙踮起脚尖,将红唇印上他的唇角。
四周顿时爆发出一阵尖叫和起哄声。
闻宴却在此时抬眸朝我看过来——
眼里带着明晃晃的挑衅。
我猛地转过身,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滑了下来。
“你们在这啊。”
身后传来闻宴懒散的嗓音。
我迅速抹去脸上的湿意,回头时,他已经走到我面前,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唇角还残留着林妙的口红印,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给林妙介绍:
“这是赵新语,这是”他朝我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我妹妹,乔禾笙。”
妹妹。
林妙歪头冲我笑,伸出手,声音甜得像蜜糖:“妹妹,你好呀,我叫林妙,我们差不多大,你可以叫我妙妙。”
月光下,她无名指上的戒指花纹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