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推梁吟摔下楼撞破头,有空记得去给她道歉。”
“我没有!”
那段视频她删得干干净净。
“两次都有监控作证。”贺丛舟倍感无奈,“如果梁吟拿到这些东西用来告你,连我也无能为力。”
教唆孩子嫁祸孩子,背后伤人。
罪行够判刑的。
“丛舟,你知道我是病了”
叶婉清瞳孔含水,“有时候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昭昭暂时不能给你养了。”
引擎启动。
贺丛舟若无其事地将车开回去,不再对叶婉清的眼泪有任何怜悯。
如母亲所说,五年里他给了她太多纵容。
但孩子是最后一道底线。
她还是下手了。
“不给我养给谁养?”叶婉清气息不畅,“梁吟吗?”
车停在红灯路口。
“对,梁吟。”
贺丛舟侧眸,下达最后通牒,也是转述了贺父的意思,“婉清,结婚证和昭昭,你只能二选一。”
叶婉清难以置信。
“凭什么?”她泄了口气,瘫进座椅里。
“凭你拿孩子当筹码。”
贺丛舟自认解释的够多了,他现在一心想的是该怎么处理小起和梁吟。
在餐厅时是气话。
但今后免不了要因小起的问题多纠缠。
公寓不能住了,当务之急是要找新房子。
将小起放在酒店里不放心,梁吟只能带在身边,看了几处,没有价格环境都合适的。
之前生病辞了工作,但身上有季淮书给的卡。
可贺孟兰的态度让梁吟明白。
这笔钱自己一毛都不能用。
月底又要交疗养院的费用,看着坐在身边吃包子的小起,已经有些束手无策,生活的无力感压在身上。
“小起,最近在贺叔叔家里开心吗?”
小起咬下一口包子,唇边油滋滋的,“开心,但是昭昭哥太讨厌了。”
开心。
只要开心就够了。
公交车刚到,梁吟接到钟疏已的电话,“你有空吗?季淮书的案子比较复杂,最好当面谈。”
“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带着小起赶过去,给她点了儿童餐在旁边位置上坐着。
将这两天得到的资料推过去。
钟疏已拿起茶杯轻啜一口,“基本可以确定是贺丛舟的手笔,为了孩子他竟然不惜用人命换季淮书坐牢,真是够不择手段的。”
资料上是季淮书手术事故病人的资料。
显示和贺丛舟相熟。
“并且对方家属咬死了只是个小手术,拿出病人之前的体检表,指标基本都正常。”
“那要怎么做才能救出淮书?”
“贺丛舟。”
钟疏已叹了口气,“他把你逼到这份上,就是让你在季淮书和小起之间选择,你呢,怎么想?”
季淮书为她和孩子做了那么多。
这种时候,她不可能见死不救,捏着那一沓资料,梁吟起身,“我只能去找贺丛舟谈判了。”
“还有一件事很奇怪。”
钟疏已敲着桌面,“季淮书的案子现在请不到律师,多少钱都请不到,连我之前请好的都临时打了退堂鼓,我猜可能是因为贺丛舟发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