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琦听到周若麟的背刺,整个人疯狗一样扑向周若麟,用指甲狠狠抓向他的脸。
“贱人!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伤人了?你想一个人脱罪,把所有事都推到我头上?!我杀了你!”
周若麟被抓得满脸血痕,拼命地推开江闻琦,断断续续地尖叫:
“是你说的!你说她爸死了,只要再把沈文轩的妈弄成残废,再弄死沈文轩,沈家就会乱,你就能趁机夺权”
“我让你闭嘴!”江闻琦又是一巴掌,打得周若麟眼冒金星。
法庭上一片混乱,法警好不容易才将两人拉开。
最终,数罪并罚,江闻琦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以天价罚金。
周若麟,作为从犯,也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当法官敲下法槌的那一刻,我看到江闻琦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瘫倒在被告席上。
她抬起头,隔着遥远的距离,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
我迎着她的目光,缓缓地,做了一个口型。
“游、戏、结、束。”
她看懂了。
“沈文轩——!”
她被法警压住,死死盯着我:
“你这个废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这种男人,就该一辈子活在痛苦里!我诅咒你——啊!放开我,放开!!”
她歇斯底里的诅咒还没说完,就被几个法警死死按住,拖出了法庭。
走出法院,阳光正好。
我爸和我妈在门口等我。
我妈拉着我的手,眼含热泪:“文轩,都结束了。”
我点点头,扶着她的轮椅:“妈,结束了。我们回家。”
一年后的某天,我接到了一个来自监狱的电话。
是江闻琦。
她的声音沙哑、虚弱,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沈文轩是我。”
“有事?”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她压抑的抽泣声。
“我受不了了,这里的人说我是因为骗婚进来的,她们都看不起我,每天都打我,骂我!我每天都活得像条狗”
“我求求你,沈文轩。你让你爸把我弄出去,哪怕是换个好点的监狱。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把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求你了”
她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早已没了半点尊严。
我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
“江闻琦,”我缓缓开口,“你还记得一年前,在天台上,你是怎么踩着我的手,让我跪下求你的吗?”
电话那头的哭声戛然而止。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把汽油浇在我们母子身上,准备点火的吗?”
“你现在过的日子,就是你当初想让我们过的日子。不,还差得远呢。”
“你只是像条狗,而我妈,差点连命都没了。”
“所以,好好享受吧。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黑。
我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让她用任何方式来打扰我的生活。
她的哀嚎,她的忏悔,与我无关。
我只会记得那天她在天台上的狂笑,我要她用一辈子来还。
几天后,监狱里传来消息。
江闻琦在一次斗殴中,被人用磨尖的牙刷柄,刺穿了喉咙。
据说,她临死前,眼睛还死死地瞪着天花板,嘴里不停地念着两个字。
不是“沈文轩”,也不是“后悔”。
而是“暖和”。
或许她至死都在回味,那天她没能点起的大火。
她还做着害死我就能继承沈家的美梦,真是无药可救。
至于周若麟,他在狱中听说了江闻琦的死讯,精神彻底失常,被送往了监狱下属的精神病院。
所有人的故事,都落下了帷幕。
又是新的一年,我陪着已经能拄杖行走的母亲,在别墅花园里散步。
月光温柔,花香袭人。
我挂断电话,走到落地窗前。
抬眼望去,园外是万家灯火,璀璨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