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白清枳的手顿了顿,“医生说她再这样下去,撑不过今晚。”
我捏着她的下巴转向我,指尖能摸到它下颌清晰的轮廓:“不心疼?那可是你亲姐。”
她抬头望进我眼里,目光坦诚得像一汪清水:“我只为你服务,谁让你不痛快,我就不喜欢谁。”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
白婉宁不知何时从身上摸出了把生锈的水果刀,正死死抵着自己的胸口。
“沈知彦!你到底原不原谅我!你不点头,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我端起茶杯抿了口,声音轻飘飘的,却足够她听见:“那你去死吧。”
刀光闪了一下,却没刺下去。
白婉宁的手剧烈颤抖着,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最后只剩下无尽的绝望。
警笛声由远及近,大概是路人报了警。
警察想把她带走时,天突然挣脱开,朝着别墅大门磕了三个响头,磕完却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懂了我早该懂的”
她被警察架走时,没再回头。
后来听说,她在看守所里用磨尖的牙刷柄割了腕。
消息传来那天,我正在和白清枳核对报表,听完只是
“嗯”
了一声,继续翻过下一页。
又过了些日子,沈妙从外面回来,随口提了句陈子轩死在了黑市。
据说是得罪了那里的头目,死得不太好看。
我正搂着白清枳恩爱,闻言连眼皮都没抬:“与我们无关。”
沈妙耸耸肩,转身去了会所,继续做她那副不务正业的样子。
秋末的时候,白清枳捧着白家祖传的玉佩跪在我面前。
玉佩上刻着沈家赘婿四个字。
“少爷。”
她抬头看我,眼里的光比初见时亮了百倍。
“我知道我身份不配,但我想跟你一辈子。”
我接过玉佩,突然笑了。
“好啊。”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温暖得像从未有过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