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午后,李恪正和张柬之在府里核对军械清单。
秦红梅掀着帘子进来,身上的藤甲还沾着水泥灰:“殿下,张昌宗、张易之那俩货还没找到。”
“搜了三处宅子都空着,莫不是跑了?”
程咬金在旁边磨着斧头,瓮声瓮气地说:“跑不了!那俩小白脸平时养尊处优。”
“连马都骑不稳,肯定藏在哪个温柔乡里!”
李恪放下清单,指着地图上的“城南别院”:“暗哨来报,武三思之前在这儿藏过小妾。”
“说不定二张也在。你带女卫去看看,注意别惊动百姓。”
“那俩货党羽多,别让他们跑了。”
秦红梅眼睛一亮,转身就走:“放心!咱女卫的连弩可不是吃素的。”
“管他什么张昌宗、李昌宗,抓来给殿下当马夫!”
城南别院的朱漆门紧闭,墙头上爬满了牵牛花。
秦红梅让女卫小李子搭着人梯翻墙,小李子刚翻过去,就捂着嘴笑:“队长,里面好热闹!”
“张昌宗正抱着个舞姬喝酒呢!”
秦红梅使了个眼色,女卫们立刻散开。
有的守后门,有的架起连弩对准窗户。
她自己则提着刀,一脚踹开大门,喊:“奉李显殿下旨意,捉拿逆贼张昌宗、张易之!”
“放下兵器,饶尔等不死!”
院里的舞姬吓得尖叫,张昌宗手里的酒杯“哐当”掉在地上。
指着秦红梅骂:“你个女流之辈,也敢来抓本将军?”
“信不信我让太后砍了你的头!”
“太后?”秦红梅冷笑一声,连弩“咔嗒”上了弦。
“太后早就还政李显殿下了,你这逆贼,还敢提太后?”
张易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刚要动。
就被女卫小张用弩箭指着胸口:“别动!再动就射穿你的手!”
小张是河西来的姑娘,之前被二张的人抢过粮食,此刻眼睛里冒着火。
张昌宗见势不妙,突然扑通跪下,哭着喊:“将军饶命!都是武三思逼我的!”
“他让我藏在这儿,说等风头过了就帮我复位!”
秦红梅踢了他一脚:“少废话!武三思都自身难保了,还帮你复位?”
“起来,跟我走!”
她让人拿出麻绳,把二张捆得像粽子,连嘴都堵上——怕他们乱喊引来党羽。
院里的舞姬们吓得瑟瑟发抖,秦红梅看着她们,放缓了语气:“你们要是没参与二张的事。”
“就赶紧回家,以后别再跟这些逆贼来往。”
有个舞姬小声说:“将军,张昌宗的书房里有个铁盒。”
“他天天锁着,不知道装的啥。”
秦红梅让人撬开书房的铁盒,里面竟全是书信。
有给工部尚书的,有给神策军将领的,甚至还有给突厥使者的!
其中一封写着“若政变,可借突厥兵,事成后割河西三城”,落款是张昌宗的亲笔。
“好啊!这俩货还想通敌!”秦红梅气得把信往桌上一拍。
“把这些信都收好,给殿下送去——看李显殿下怎么收拾他们!”
女卫们押着二张往外走,百姓们围着看。
有人扔烂菜叶,有人喊:“杀了这俩逆贼!他们平时抢咱的粮,还害死了不少人!”
张昌宗缩着脖子,哪里还有平时的威风。
李恪看着送来的书信,眉头皱成了疙瘩。
张柬之凑过来,越看越生气:“这些官员,竟然跟二张勾结!”
“还有突厥,竟敢觊觎河西!殿下,必须严惩这些人。”
“不然以后还会有逆贼作乱!”
程咬金在旁边喊:“杀!把这些通敌的都杀了!”
“再派兵去打突厥,让他们知道咱大唐的厉害!”
李恪没说话,手指划过书信上的“河西三城”,心里盘算着。
二张敢跟突厥勾结,肯定不止这几封书信。
他对秦红梅说:“再去别院搜搜,看看有没有其他密信或者账本。”
“武三思和二张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定还有更大的秘密。”
秦红梅刚要走,守别院的女卫跑进来,手里拿着个玉坠:“队长,这是在张昌宗的枕头底下找到的。”
“上面刻着‘武’字,跟之前武三思府里的玉坠一样!”
李恪接过玉坠,放在手里掂了掂,突然笑了:“看来武三思和二张,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武三思造军械,二张通突厥,他们是想等政变失败后。”
“借突厥兵反扑,再扶武三思当皇帝啊!”
张柬之倒吸一口凉气:“好毒的计!要是让他们得逞,洛阳就完了!”
“殿下,得赶紧派人去河西,防备突厥来犯!”
李恪点头:“我已经让长孙冲从安西调连弩和藤甲去河西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书信上的官员都抓起来,别让他们通风报信。”
他看着窗外,心里清楚,清除了二张,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突厥的威胁和朝中的蛀虫。
就在这时,女卫小李子拿着一封没拆的信跑进来,脸色发白:“殿下,这封信是写给写给韦后的!”
“上面写着‘若李显复位,可借女卫之力,除李恪’!”
李恪心里一沉——韦后竟然也跟二张有勾结?
她想除了自己,是想帮李显掌权,还是有别的心思?
安西工坊里,长孙雨正看着河西送来的军报,说突厥的探子最近频繁活动。
杜明月拿着新造的橡胶盾进来:“雨娘,这盾能防箭,给河西的士兵送去正好!”
长孙雨点头,心里却惦记着洛阳的李恪:“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可别出什么事。”
她不知道,李恪此刻正拿着韦后的密信,面临着新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