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火影之带土救赎 > 第8章 第八章枷锁下的星火与古老的血痕

“喂,别装死。”
白绝把碗往地上一搁,声音像钝刀刮铁。带土没搭理,继续盯着洞顶那团绿幽幽的苔藓——盯久了,它居然像一块发霉的月亮,越看越恶心。
其实也不是真的在发呆。他正用左手小指,一寸寸抠着地面那条比头发丝还细的缝。动作慢得像老电影里的定格,连呼吸都故意拉得绵长——生怕惊动空气。
“抑制”这玩意儿,说白了就是一把看不见的锁,把他从经络到骨髓全焊死。查克拉?一滴都挤不出。右半边身子更像被截肢后临时装上的木头,连痒都懒得痒。
可指尖的触感还在。
岩石的粗粝、尘土的干涩、还有那一丁点几乎被时间磨平的凸起——干掉的血痂,像被谁用指甲随手划了个箭头,歪歪扭扭往缝里指。
“真他妈倔。”带土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道骂血痂,还是骂自已。
时间被拉成橡皮糖。
有时侯他觉得已经过去一个世纪,结果白绝送饭的次数告诉他:才两天。
吃饭成了最磨人的仪式。
张嘴、咀嚼、吞咽——动作必须机械,表情必须空白,但脑子得转得比涡轮还快。每一次俯身,他都借着手肘遮挡,把指尖往缝里再蹭半毫米。
有一次白绝蹲在旁边看他,他故意把汤撒出来,然后像条死狗似的咳嗽,咳得自已都快信了。白绝翻了个白眼,骂了句“废物”,转身就走。
等人走远,带土才在心里比了个中指。
缝隙的秘密也一点点被抠出来:
——里头有风,凉飕飕的,带着股说不清的霉味,像旧书页泡了雨水。
——血痂不止一处,断断续续连成一条虚线,像恶作剧小孩的藏宝图。
——最瘆人的是,指尖偶尔能摸到一种“滑”的感觉,像冰面上打了蜡,绝不是岩石该有的脾气。
“里头有东西。”带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喉咙里滚出一句沙哑的低语。
可知道有东西又怎样?
他现在连站起来都费劲,更别说钻进一条比狗洞还窄的缝。
于是他开始琢磨更歪的点子。
——如果肉l动不了,能不能让“空间”自已动?
神威的虚化,本质上就是把身l扔进另一张纸的背面。平时得靠查克拉点火,现在火被浇灭了,但也许……也许撞一下,能把火星子崩出来?
这想法荒唐得像用头撞墙把墙撞穿。可带土偏偏是个撞了南墙还把墙拆了继续走的主。
(四)
目标很快锁定:一只走路总顺拐的白绝,代号“莽夫”。
这货每次巡逻都像喝了假酒,胳膊甩得能扇风。
带土开始给它下套。
先是把汤碗往脚边推,再假装抽筋把腿伸出去——动作必须自然,得像半身不遂的抽搐。
“莽夫”果然不负众望,一脚绊上,手肘顺势抡圆了,“哐”地砸在带土肩胛。
疼是真疼。
可疼到一半,世界突然“嗡”地一声轻颤——像有人用指甲弹了一下耳膜。
带土眼前一黑,左手指尖却莫名其妙多了一截触感:冷、滑、带着微微的脉动,像在摸一条冬眠的蛇。
只持续了不到半秒,触感消失,肩胛的痛才后知后觉炸开。
“碰瓷啊你!”莽夫骂骂咧咧。
其他白绝围过来,看热闹的、吐槽的、打哈欠的,像一群围观车祸的吃瓜群众。
带土缩成一团,疼得冒冷汗,心里却乐开了花:
——被动虚化确实能被撞出来。
——指尖确实穿透了岩石,碰到了“那玩意儿”。
——虽然控制不了方向,但数据有了,方向就有了。
夜里,他蜷在角落,用舌尖一颗颗数牙齿,强迫自已冷静。
肩胛的淤青已经发紫,像块烂茄子。可比起那块“烂茄子”,他更在意指尖残留的触感。
“像金属,又像骨头,还会跳……”
带土把这三个词翻来覆去嚼,越嚼越觉得邪门。
他突然想起宇智波石碑上那些鬼画符——传说六道仙人留下的“楔”。
难道这缝底下也埋着类似的东西?
或者更离谱:那是某人故意留下的“钥匙”,只等一个能穿透空间的倒霉蛋来摸它一把?
想到这儿,带土差点笑出声,赶紧用咳嗽盖住。
接下来的日子,他像瘾君子等药,天天盼着“下一次意外”。
——故意打翻水碗,让水渍淌到平台边缘,再假装去够,结果脚下一滑,后脑勺磕在石棱上。
——吃饭时把筷子掰断,趁白绝弯腰收拾,一头撞在对方膝盖上。
——甚至试过把自已手指塞进石缝里,再让“莽夫”踩一脚——疼得他差点当场升天,但虚化的间隙又摸到那东西一次,这次更离谱:表面居然有细微的纹路,像鳞片。
每一次撞击都是赌命。
每一次触碰都像偷情。
带土乐此不疲。
直到某个黄昏,莽夫没出现,来的是个新面孔。
这白绝走路没声,像飘着,眼睛却亮得吓人。
它把饭碗放下,没急着走,而是蹲在带土面前,歪头看了他足足十秒。
“你最近……挺忙啊。”白绝的声音像砂纸磨玻璃。
带土后背的汗毛“唰”地起立。
他装死,装虚弱,装老年痴呆,把能装的都装了一遍。
白绝却笑了,露出两排尖牙:“别紧张,我就随便看看。”
说完,它伸出手指,在地面那条缝隙上轻轻一点——
“咔。”
一声脆响,像有人掰断了冰锥。
带土瞳孔骤缩。
缝隙居然合上了。
字面意义的合上,岩石像活肉一样蠕动,把缝舔得严丝合缝,连血迹都被吞了进去。
白绝拍拍手,起身,飘走。
留下带土一个人,对着平整如初的地面,心脏跳得像要破胸而出。
那一夜,他没合眼。
脑海里全是那条被“吃掉”的缝,以及指尖残留的冰冷触感。
“斑不知道。”
“白绝里有人知道。”
“那东西……还活着。”
三个结论像钉子,一根根敲进脑壳。
他忽然意识到,自已可能摸到的是比“逃脱”更夸张的玩意儿——
也许是某位前辈留下的后手,也许是外道魔像的逆鳞,甚至可能是……斑自已都没发现的“漏洞”。
而那个飘着的白绝,就是守门人。
(九)
天快亮时,带土让了个决定。
——守门人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总有机会。
——缝隙能合上,就能再打开。
——被动虚化虽然像抽盲盒,但次数多了,总能抽到“再来一次”。
他开始记录:
每次撞击的力度、角度、疼痛级别、虚化持续时间、指尖触感差异……
用指甲在手臂内侧划道道,像原始人结绳记事。
白绝们只当他疯了,偶尔丢个白眼。
带土求之不得。
一周后,机会来了。
飘着的白绝不见了,莽夫重新上岗,还是那副顺拐的德行。
带土深吸一口气,把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子含在舌尖。
——这次不赌指尖,赌牙齿。
——等莽夫靠近,他假装癫痫发作,一头撞过去,牙齿磕在对方腰带扣上。
——疼痛会触发虚化,石子会代替舌尖,被“吐”进空间缝隙。
计划很疯,执行更疯。
“砰!”
牙齿碎裂的声音和莽夫的骂声通时响起。
空间扭曲如约而至,石子消失。
带土记嘴是血,笑得像刚偷到鸡的狐狸。
他知道,石子现在应该卡在岩层深处,卡在“那东西”的旁边。
也许明天,也许后天,他会再撞一次,把第二颗、第三颗石子送进去,直到拼出一条真正的路。
洞顶的苔藓依旧绿得恶心。
白绝的脚步依旧拖沓。
斑的枷锁依旧冷得像棺材钉。
但带土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条消失的缝隙,其实没消失——
它在他脑子里,在每一次心跳里,在舌尖碎牙的剧痛里。
“等着吧。”
他用漏风的牙齿,含混地嘟囔了一句。
“老子连空间都能撬开,还撬不开你这破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