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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痊愈？”
顾言清转过身，一句话也说不出，目光恨恨。
而林晓薇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样子。
“言清，我承认把医疗团队调到我身边的事是我错了。”
她垂眸落泪，
“但我也是太害怕死，太害怕离开你。”
“人死不能复生，”
她说，“秦挽姐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再难过。”
“以后我会咳咳咳，我会替秦挽姐好好陪着你的。”
我站在背光面，林晓薇根本没有看到我。
她见顾言清不说话，扯出一个脆弱的笑：
“言清，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但我的身体等不了了，我从家里收拾了些秦挽姐的旧物，说不定死人的东西也能典当。”
“只有我身体好了，才能一直陪在你身边啊。”
“啪——”
顾言清一巴掌扇过去，动作快到我甚至都没有看清。
“言清？”
林晓薇捂着脸，满眼不可置信，“你打我？”
“你身体早就好了，对吧？”
闻言，林晓薇瞳孔震颤，张嘴却无言。
“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你的健康，是秦挽用生命换来的，你竟然还想当掉她留给我的遗物？”
“疯子！”
林晓薇双眼泛红，眼泪哗哗流着，最后却大笑出声：
“我是疯子？哈哈哈哈！”
“顾言清，如果我是疯子，那你是什么？”
“我救的人是你，你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寿命为我治疗？”
“如果我是疯子，顾言清，你就是懦夫！”
“我林晓薇哪来的能耐害死她秦挽，是你！顾言清！你也是凶手！”
顾言清充耳不闻：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用我和挽挽的孩子做抵押，把几个月寿命换成三年？”
“是不是你？”
“林晓薇，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毒妇！”
“时间马上到了，客人。”
当铺老板慢悠悠晃动沙漏：“续个时间吗？”
顾言清迅速从癫狂的状态中抽离，他小跑着回到我的身边。
只见我安静地站在一旁，身体也开始缓慢回归透明样。
“不要，”顾言清痛苦皱眉，
“挽挽，不要离开我，求你。”
“老板，我求你救救她，不管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
“挽挽，”他声泪俱下，
“我不能没有你。”
“秦挽！”
林晓薇尖声大喊，“你没死？”
我看着她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怎么会。”
“我五年前就死了。”
话落，我的魂体再次变为透明。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林晓薇被吓得软瘫在地。
她想要尖叫，却被顾言清制止。
“老板，救救她，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我愿意付出我的所有，甚至生命。”
顾言清眼底盛着星星点点的希望，期盼地望着当铺老板。
可老板并没有按照他所期望的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不够。”
“你们两人的寿命加起来，都不够。”
顾言清愣住：“什么意思？”
“我没有说过吗？”
老板带笑开口，
“死人的东西可不能典当，否则，会反噬到典当人和受益人身上。”
“客人，刚才是您亲口确认的，交易已经达成。”
“你们余下三分之二的寿命，一半归我，一半回赠给被典当人，保佑她下一辈子，平安顺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