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想要了?”
棒梗吓得“嗷”一嗓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脸都白了,惊恐地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的陈锋。
“陈…陈叔…我…我没…”棒梗吓得语无伦次,手里的旧笔记本掉在地上。
陈锋弯腰捡起笔记本,拍了拍灰,目光如刀般盯着棒梗:“没什么?没什么你摸到我门口翻东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
陈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骇人的压力。
棒梗吓得浑身发抖,哇一声哭出来:“我错了!陈叔!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看看…看看有没有不要的废纸卖钱…”
“卖钱?”陈锋冷笑,“卖钱需要偷老虎钳?棒梗,你是不是觉得,进了派出所比在家里挨打更舒服?”
“不要!不要送我去派出所!”棒梗彻底崩溃了,手脚并用地往后爬,“奶奶!妈!救命啊!”
他的哭嚎声惊动了中院。
贾张氏和秦淮茹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冲出来,看到眼前情景,贾张氏立刻就要撒泼:“陈锋!你干嘛又欺负我孙子!”
陈锋根本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闻声出来的易中海和刘海中道:“一大爷,二大爷,你们都看见了。棒梗屡教不改,现在偷到我院里来了,人赃并获。你们说,怎么办?”
易中海头疼欲裂。刘海中刚因为阎解成的事吃了亏,一看又是偷东西,还是偷陈锋的,立刻板起脸:“太不像话了!贾张氏!你怎么教育的孩子!”
贾张氏还想狡辩,陈锋扬了扬手里的旧笔记本和指了指地上的老虎钳:“这是证物。要么,现在送派出所。要么,你们贾家自己给我个交代。没有第三次。”
他的态度强硬无比,没有丝毫转圜余地。
秦淮茹扑通一声跪下了,哭着求饶:“陈锋兄弟!求求你!别送派出所!他还小…我们赔!我们一定赔!你说怎么都行!”
贾张氏也吓傻了,她再泼也知道,这次证据确凿,再闹下去棒梗真可能进去。
最终,在易中海和刘海中“调解”下,贾家赔了陈锋五块钱,并保证严格管教棒梗,再犯任凭处置。
随后棒梗又被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哭得撕心裂肺。
陈锋收了钱,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回屋。
他知道,对棒梗这种记吃不记打的,光靠吓唬和赔偿没用。
但他暂时没精力浪费在这种小贼身上,小王的死,现在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
他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和更确凿的证据。
第二天,陈锋去了分局,找到孙振山,将小王遇害的消息和自己遭遇埋伏、棒梗偷窃等事联系起来,坦诚了自己面临的威胁和担忧,并提出一个想法:能否申请配枪?
孙振山听完,脸色极其凝重,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圈。
“配枪…这事非同小可。”他停下脚步,看着陈锋,“你的处境我明白,也很危险。但按规定,你这级别和岗位…很难。不过…”他沉吟片刻,“你那个项目不是要经常下偏远站点调研吗?我可以想办法,以加强重要技术人员安全保障的名义,向分局申请,让你暂时配发一把防身用的家伙,但必须是执行危险任务时才能携带,而且要严格管理。”
这已经是孙振山能争取的最大限度了。
“谢谢孙科。”陈锋点点头。有,总比没有强。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孙振山又叫住他,压低声音:“还有个事。你上次说的那个‘七爷’,有眉目了。我们查到,大概十年前,曾经有个代号‘七爷’的人,在天津城的黑市上很吃得开,倒腾的都是紧俏物资,后来突然消失了。特征和你说的很像。但时间太久,很难确认是不是同一个人。”
天津城?十年前?陈锋记下这个信息,这或许是一条新的调查方向。
拿着孙振山特批的条子,陈锋去保卫科领了一把老旧的五四式手枪和五发子弹,手续严格,登记造册。
握着冰冷沉重的枪身,陈锋感受到的不是安全,而是更沉甸甸的责任和危险。
风雨欲来,他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而此刻,四合院里,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棒梗趴在床上,眼里没有了害怕,只剩下怨毒和一丝被压抑的疯狂。
【陈锋!你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