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更加抠搜,阎解成丢了工作,整天躲在家里不敢见人,偶尔出来也是低着头。
贾家倒是稍微缓过点劲。傻柱虽然不像以前那样送菜送饭,但偶尔炖了肉,还是会盛一小碗让槐花给秦淮茹送过去,借口是“孩子正在长身体”。
贾张氏虽然还是骂骂咧咧,但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去要,秦淮茹则默默接受这份微薄的接济,心里五味杂陈。
棒梗经过几次教训,暂时收了贼心,但看人的眼神依旧带着不服和算计。
刘海中因为阎解成的事丢了面子又损了奖金,消停了不少,但官迷的本性难改,又开始琢磨别的门路,整天背着手在院里转悠,想着怎么重新树立威信。
这一切,陈锋都无暇理会,他每天早出晚归,全身心扑在项目上。
这天,陈锋正在办公室核对数据,孙振山推门进来,脸色有些严肃,随手关上了门。
“陈锋,你先停一下。”孙振山压低声音,“你上次提供的线索,‘七爷’和那个虎口疤,上面很重视,已经开始秘密调查了。”
陈锋精神一振:“有进展吗?”
孙振山摇摇头:“‘七爷’很神秘,查起来很难。倒是那个虎口有疤的特征,结合其他一些线索,摸排到一个可疑对象。”
“这人叫疤痢眼,以前是街面上的混混,后来跟了一个叫‘德宝’的人混,手段狠辣,是那帮人的打手头目之一。但最近这人好像也消失了,找不到踪影。”
疤痢眼?德宝的打手?陈锋记下这个名字。看来小王说的“虎口疤”就是这个人。
“另外,”孙振山语气更加凝重,“调查发现,李大海的哥哥刘思远,六零年所谓的‘因病离职’,很可能另有隐情。当时好像涉及一笔数额不小的物资亏空,被他想办法抹平了,然后才突然消失。有人怀疑,那笔亏空,和‘德宝’早期的活动有关。”
刘思远果然有问题!而且可能牵扯到更早的旧案!
“刘思远现在人在哪里?”陈锋追问。
“不知道。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也是疑点最大的地方。”孙振山皱眉,“还有,轧钢厂刘大头撂出的一些线索,也隐约指向一个幕后人物,特征和你提供的‘七爷’很像。这个人,能量很大,手很长,不仅涉及物资倒卖,可能还插手其他更严重的领域。”
线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清晰地指向那个神秘的“七爷”。
这个藏在深处的对手,比想象中更难缠。
“上面什么意思?”陈锋问。
“继续深挖,但要绝对保密,避免打草惊蛇。”孙振山看着他,“你最近也小心点,尤其是你那个项目要是批下来,少不了要经常下车间跑现场,注意安全。”
陈锋点点头,他明白,表面的技术工作和暗地里的调查,都必须稳步推进。
送走孙振山,陈锋坐在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七爷”…疤痢眼…刘思远…德宝…这些名字像一张无形的网。
而他自己,似乎正慢慢地接近这张网的中心。
这时,周晓白敲门进来,脸上带着喜色:“陈主任!分局刚来的电话!通知您明天上午去分局开会,好像是关于重点项目评审的!”
项目的下一关,来了。
陈锋深吸一口气,将纷乱的思绪暂时压下。
不管明枪还是暗箭,他现在都得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