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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记忆已经模糊。
但我确实记得有个满身是血的男孩。
我偷偷解开他的绳子，把自己手里的面包掰开分给他吃。
“那是我。”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父亲仇家绑架我，准备活埋，是你救了我，还分给我唯一一块面包。”
他捧起我的脸，用指腹擦过我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
“为了救你，我已经穿越了999次，狱警、交警、救生员”
“你总是那么脆弱，那么迷糊，我意识到自己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守护你。”
“所以我的心越来越狠，手段越来越毒辣，慢慢活成了众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
我哽了哽。
“为什么不早点相认？”
他沉默片刻。
“我试过，但冥冥中似乎有什么力量在阻止我们相认。”
“我后来也想明白了，你经历的那些痛苦是你需要历的劫，而我历的劫，就是一生所爱近在咫尺却不能认。”
“直到我们结婚，我穿越的能力就消失了，与此同时，我也终于拥有光明正大爱你的机会。”
我突然想到什么，揪起他衣领，佯装愤怒。
“半年前发烧那晚，你来没来过我家？”
半年前我曾高烧不退，朦胧中记得有人用冰毛巾不断为我擦身，端水，喂药。
记忆中，还有一点清凉落在我额上。
苏霆天笑了，别过眼去。
“你猜”
但他脸上升起的薄红出卖了他的答案。
我突然扑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颈窝。
苏霆天浑身僵硬了一瞬，随后紧紧环抱住我。
“以后，我会换一种方式好好守护你，不让你受伤，不让你落泪。”
我抬起头，发现这个令整个京城畏惧的男人，眼角竟有泪光闪烁。
我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吻了吻那道泪痕。
他的呼吸瞬间乱了，手臂肌肉绷紧，却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沐沐，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看着这个穿越999个世界来爱我的男人，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捧起他的脸，轻轻贴上他的唇。
他一怔，打横抱起我往房间走去。
房间外，轻风摇曳枝桠，花瓣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