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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舒出了医院,停车场刚要启动汽车时,一个女人突然冲到了她的车面前。
“望舒!望舒!”
来的女人有些太过于疯癫,加上神情错乱,姜望舒好一会才终于认清面前的人是谁。
正是沈从瑾的母亲沈母。
沈母向来保养得当,满身珠宝首饰,但此时与面前头发乱糟糟的女人近
乎判若两人。
沈从瑾听到动静立刻赶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妈,你来干什么?!”
姜望舒下了车,而沈母看到姜望舒后,直接拽着她的裤脚跪了下去。
“望舒,妈求求你了,你劝劝从瑾吧,让他把房子抵掉吧,公司的股权不能给啊”
沈母哭得声嘶力竭,即便是沈从瑾拽着沈母,沈母也迟迟不肯松手。
“妈,你别给我添乱了,你给我回去!”
看着这近
乎吵吵闹闹的一幕,姜望舒开了口,“阿姨,我跟沈从瑾从头到尾都不是夫妻,甚至连恋人都算不上,这七年的时间也不过是他的骗局罢了,所以沈从瑾的房子是买还是卖,他公司的股权是给还是留,都给我没有一点关系。”
即便是听过姜望舒的冷言冷语,但看着她面无表情讲出这番话时,沈从瑾的心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刺痛了。
而沈母更是近
乎崩溃,她几乎都要倒在地上,“望舒啊,阿姨求求你了,从瑾是因为你才不肯卖房子的,他都是让那小贱人给骗了!”
“因为我?”姜望舒反倒是笑了,“别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我可戴不起,当初是沈从瑾跟阮听文结的婚,也是他给阮听文投的工作室,现在出了事反倒想起我来了?这一切都是沈从瑾咎由自取,我只能说是老天开了眼!”
“够了!”沈从瑾大声喊了一句,吵吵闹闹中这才制止了这一场闹剧,他直接联系助理将沈母塞进了车里。
看着面前冷漠的姜望舒时,沈从瑾的眼底闪过一丝祈求。
“望舒,对不起,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咖啡厅里,沈从瑾利落地将奶倒进面前的咖啡里,“是你喜欢的口味,两份奶不加糖。”
看着推过来的咖啡,姜望舒连眼皮子都没有掀一下。
“望舒,事情发生那么久了,我都一直欠你一声道歉,骗了你那么久,是我不好,你说得对,我有现在这下场都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姜望舒看着面前的咖啡,视线从咖啡落到了沈从瑾的脸上,“沈从瑾,你应该知道你的道歉不值钱,而且我也不会原谅你的,七年前你选择欺骗我假结婚时,你选择一次又一次袒护阮听文而选择伤害我时,你就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沈从瑾的视线不由地低了下去,眼底的落寞清晰可见,嗓音低地只有他一个人才能听见,“我我知道”
“可是我知道一直生活在仇恨里,我也会收伤害,心理医生告诉我,有时候试着把过去抛在身后,向前看才会有更好的选择,所以沈从瑾,你在我这里一点也不重要了。”
姜望舒起了身,从头到尾都没有喝一口桌上的咖啡,“沈从瑾,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直到姜望舒走到门口,沈从瑾才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追过去,姜望舒怎么可能这么快有男友了。
但知道看到门口静静地停着一辆奥迪a8,穿着黑色衬衫身形修长的男子从车里走了出来,沈从瑾的心终于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谢淮很是自然地接过姜望舒手上的包,“累着了吧,车上给你买了小蛋糕。”
姜望舒上了车,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沈从瑾一眼,只是在车要启动时,车窗摇了下来,姜望舒冷漠的侧脸浮现在沈从瑾的面前。
“把房子卖了吧,对你来说是回忆,对我来说只是恶心的过去。”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沈从瑾愣在原地,直到视线中彻底没了车影,他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音。
他卑微地祈求着守着的回忆,可是她却连看一眼都不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