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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加州。
姜母终于醒了,姜望舒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母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妈”
半年的时间,姜望舒瘦了很多,姜母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脸,“瘦了,憔悴了。”
虽然姜母没有提,但当她得知自己昏迷这么久的时间后,心里的一切也都有了答案,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过去的事情。
姜望舒工作忙,姜母每天都操劳着给她做饭,晚上下班回来时,姜望舒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姜母,心里不由地心疼起来,“妈,你病还么好,这种事情我来做好了,你去休息。”
姜母被推着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笑,“我都躺了这么久了,再不活动活动这把骨头都老了,对了你去问问谢医生,什么时候有空请他来家里吃顿饭,好好感谢感谢人家。”
姜望舒端着汤的手陡然一僵,眼神躲闪,“妈,人家谢医生忙得很,哪里有空来陪你吃晚饭。”
但抵不住姜母的执拗,姜望舒还是找到了谢淮,谢淮答应地到也是很爽快。
等到了吃饭的那天,不止有谢淮还有师姐,到了美国后,两人没少帮衬着姜望舒,如果没有他们姜望舒恐怕没这么快能渡过这难关。
饭局到了一半,姜母让姜望舒去酒窖里那瓶酒来,而餐桌上只剩下三人。
姜母率先举起酒杯,“谢医生,我现在能好好地活下来多亏了你,如果没有你我这条老命早没了。”
谢淮连忙起身摆手说着这都是自己应该的,但姜母的话外之音并不在此。
姜母是个过来人,什么时候也都躲不过她的眼睛,“谢医生,望舒今年三十六了,那段七年的婚姻耗费了她太久太久,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你如果只是想玩一玩谈一谈,还请你不要招惹我们望舒。”
听到这话的谢淮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对着姜母的方向,眼神极其认真,“阿姨你放心,我对望舒是真心喜欢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玩一玩,我知道阿姨现在很难信任我,但是我会用行动向你们证明的,我喜欢姜望舒,我很认真地希望能跟她走完这一辈子。”
而就在此时,姜望舒拿着酒从门外回来了,他们之间的话一句不差地落入姜望舒的耳朵。
气氛出现片刻的僵持,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姜望舒只是觉得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沈从瑾提着大包小包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家门口,“望舒,我”
姜望舒冷着脸,身子挡在了门口,“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望舒,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听到动静后的姜母立刻冲了出来,抓起沈从瑾手里的大包小包就往地上扔,“谁让你来的!你又假惺惺的来这里干什么?!你害望舒害我们一家害得还不够吗?!”
沈从瑾推推搡着跌出了门口,他看着面前暴怒的姜母,“妈,我”
“不要喊我妈,我不是你妈!”姜母声嘶力竭地吼着,整个人都激动地发着抖,“我就望舒一个女儿,当初你是怎么答应我的,结果你把望舒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沈从瑾,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带着你的东西滚回平京去!”
姜母因为情绪激动,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瞬间就发了白,谢淮见状急忙冲过来进行抢救措施。
看到这一幕,姜望舒再也忍不住,直接抬手甩了沈从瑾一巴掌,“沈从瑾,你害死我爸还不够吗?你还要害我害到什么时候?!”
沈从瑾无力地曲了曲手指,开口嗓音却是几度梗塞。
姜望舒不放心坚持让姜母去医院再做一遍检查,沈从瑾得知医院的消息后也赶了过来。
检查室门口,姜望舒恢复了往日的清冷与疏离,“今天是我情绪激动了,以后你不要再来了。”
语气冷漠而又平静,可是沈从瑾的心却是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宁可姜望舒对着他打对着他骂对着他吼,也不愿意她像个陌生人一样看着他。
因为前者是愤怒,而后者是真的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