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直接。
安然的直播间瞬间沸腾。
所有人都等着看这场神仙打架。
安然几乎没有犹豫，立刻就应战了。
在他看来，这不过是“雪姐”在用另一种方式给他送钱。
他欣然接受，还在直播间里向“雪姐”表白：“雪姐，不管输赢，我的心都是你的。”
婆婆在屏幕前，感动得热泪盈眶。
第二天晚上八点。
pk准时开始。
婆婆坐在我为她布置好的直播间里，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晚晚，我我有点怕。”
“怕什么？”我微笑着，握住她的手，“您只需要享受胜利，剩下的，交给我。”
pk一开始，安然那边的人气就遥遥领先。
他那些忠实的粉丝，礼物刷得飞起。
而婆婆这边，只有她自己用贷来的钱，艰难地支撑着。
进度条的差距越来越大。
婆婆的脸色越来越白，她转头看我，嘴唇都在哆嗦：“晚晚，你不是说”
“别急，妈。”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好戏，才刚刚开始。”
我拿出另一部手机，登录了那个潜伏已久的小号。
将我精心整理好的文件包，一次性，发进了安然的几个核心粉丝群里。
里面有婆婆和安然的全部聊天记录。
有他们每一段露骨的语音通话录音。
甚至还有安然吐槽其他榜上富婆“又老又蠢”的截图。
我看着屏幕上，安然那边飞速增长的礼物特效，按下了发送键。
然后，静静等待。
一秒。
两秒。
三秒。
安然直播间里那密不透风的礼物雨，突然，停了。
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绚烂的特效，消失得一干二净。
安然的pk进度条，凝固了。
安然的直播间弹幕，疯了。
【录音听了，我裂开了，安然你个畜生！】
【榜一李姐
榜二王姐
你们快听录音！他说你们是提款机！】
【恶心！私下里跟这个“雪姐”聊得这么骚，还在我们面前装纯情大男孩？】
【脱粉了，隔壁小豪比你更听话！】
之前刷礼物最狠的几个富婆姐姐，id瞬间变成了灰色。
她们下线了。
安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看着弹幕，脸色惨白，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家大家别听信谣言，是有人在搞我”
他的解释苍白无力。
而婆婆这边的进度条，在我用抵押房子换来的巨款推动下，一飞冲天。
胜利的倒计时结束。
婆婆赢了。
她赢得了这场荒诞的pk。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巨大的“胜利”标志，激动得浑身发抖，完全没有注意到安然那边早已天翻地覆。
“我赢了！晚晚，我赢了！”她抓住我的手，喜极而泣。
我微笑着看着她：“是的，妈，您赢了。”
安然失魂落魄地坐在镜头前，看着“雪夜听竹”发来的胜利宣言。
【明天上午十点，在你家小区门口的咖啡馆见。别忘了，全程直播。】
他想拒绝，可是在千万网友的见证下，他骑虎难下。
第二天。
我陪着婆婆，盛装打扮。
她穿上了压箱底的旗袍，化了浓妆，但厚重的粉底，依然遮不住她眼角的皱纹。
我们提前到了咖啡馆，架好了手机，开启了直播。
我的直播间标题是：【世纪奔现！神豪雪姐与主播安然的第一次约会！】
无数闻讯赶来的吃瓜群众，涌了进来。
婆婆紧张又期待，她不断问我：“我今天好看吗？他会喜欢吗？”
我看着她被美颜相机磨皮到失真的脸，点点头：“您今天，美若天仙。”
十点整。
安然戴着口罩和帽子，推开了咖啡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