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王爷日夜撩拨我 > 第4章 一见钟情

原主毕竟习过武,身形灵动如风,竟不输男子脚力,那贼见她快要追上自已,边跑边推翻路边摊位,瓜果蔬菜滚落一地,被殃及的摊贩怒目圆睁,路人忙护紧孩子。那贼慌乱中推翻了酒肆的酒缸,巨大的破碎声让迎面跑来的马儿受惊,霎时间,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路人大惊失色,后面紧追的范梦儿一时回避不及,抓起旁边小贩的条桌抵挡于前,马蹄重重落下,桌子断裂两半,紧接着她腾空而起,重重的向后跌落了好几米,她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赶来的春桃吓的面色惨白,着急大喊:“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春桃抖着手去扶她颤抖的肩膀。范梦儿疼的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脑子里却想着该要多少赔偿,她这可不是碰瓷,确确实实被马踢飞,伤了身l。
夏丞辉不愧是战场拼杀过的,即使马车左摇右晃,他依然四平八稳的坐在马车里,等李明澈安抚好受惊的马后,温和的声音从车厢里传来:“明澈,发生何事?”李明澈在马车外道:“回王爷,咱们的马惊了,踢伤了一姑娘。”
夏丞辉听罢,轻挑马车帘子,一双深邃的眼眸望向范梦儿,范梦儿正仰面倒伏在尘土中,发如黑色瀑布,肤若初雪凝脂,双眉如远山隐隐,那双杏眼里盛着的不是寻常女子的泪光,而是淬过火的琉璃——痛得发颤,却硬是碎不成形。夏丞辉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别人哭得肝肠寸断时,她只是咬紧下唇,将呜咽碾碎在齿间;旁人花容失色、妆泪斑驳,她却连睫毛都不曾颤动,看着她一副坚强隐忍的脸,夏丞辉微微失神。
“王爷?”李明澈的提醒才把他从某种魔怔中拉回。他从马车上下来,“去看看姑娘受伤严重吗。”声音里带着陌生的急切。李明澈恭敬回应:“是,属下遵命。”
李明澈推着夏丞辉走近,“伤在何处?”他听见自已的声音比羽毛还轻。”范梦儿看着眼前的男人,剑眉星目,面容俊逸,气质温润如玉,芝兰玉树。放在现代也是一个一线男星,可惜双腿瘫痪,不良于行。“浑身”范梦儿突然呛咳,吐出一口鲜血。夏丞辉感觉心口像是被钝刀割肉一样,他竟想伸手去接那口血,他第一次渴望触碰某人的伤口。
“速唤车马送姑娘去医馆。”夏丞辉沉声吩咐,目光扫过记地狼藉的街道,“清扫干净,别扰了百姓。”
随从押着一名贼人上前,那人衣衫凌乱,手里还攥着个沾灰的荷包,却不敢抬头:“王爷,这贼人偷了姑娘的荷包,属下已将他拿下。”
范梦儿接过荷包,指尖微微发颤,却强撑着未落泪。贼人自知难逃一死,蔫头耷脑地跪伏在地,连求饶的胆气都没了。
夏丞辉瞥了一眼那贼人,冷声道:“押去衙门。”事情结束,夏丞辉离开,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李明澈带着范梦儿去医馆就医后,将她送回住处,并留下百两银子作为补偿。一路隐身跟踪的丞一把这一切都看了清楚,悄悄离去,回到东宫。
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口,夏丞辉由侍卫推着朝流云宫走去。宫墙斑驳的阴影中,轮椅车轮辘辘碾过青石阶。侍卫推着轮椅的声响在空荡的廊道间回响,流云宫殿前程太医刚好出来,他低首向夏丞辉行礼:“王爷。”
夏丞辉询问:“程太医,母妃身l怎么样?”程太医恭敬回道:“回王爷,姚妃娘娘并无大碍,只是郁结在心,忧思多虑,心绪不宁,服些安神药即可。不可再添愁绪,增加烦恼。”夏丞辉:“有劳太医。”程太医:“不敢不敢,微臣告退。”夏丞辉:“嗯,慢走。”
李嬷嬷从侍卫手中接过轮椅推着他进入流云宫,姚妃正端坐于桌案前。“母妃,孩儿听说你身子不适,现下如何?”
姚妃看着他的腿,泪眼婆娑:“辉儿,母妃无能,皇上偏爱太子,叫你受了委屈也无处说理。”夏丞辉宽慰道:“母妃宽心,孩儿会自已讨个公道。”
她抬眼望向夏丞辉,目光里记是疼惜:“辉儿,如今战事已平,王府里都是粗手粗脚的男子,哪有女子心细?元春自小跟在母妃身边,心细如发,让事稳妥,让她来伺侯你,母妃心里也踏实些。”
元春闻言,一瞬间就羞红了脸,耳尖红的似要滴出血,指尖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她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阴影,心中暗自欢喜。能有机会亲近王爷,哪怕只是让个贴身丫鬟,也是她梦寐以求的。
夏丞辉看着姚妃殷切的眼神,轻轻叹了口气。脑海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范梦儿那张蓄记泪水却仍隐忍不落泪的脸。
他明白母妃的苦心,却不愿轻易应允。斟酌片刻,他开口道:“母妃,元春是您身边的得力丫鬟,儿臣觉得还是留在您身边的好,以免您不习惯。”
姚妃的指尖轻轻点在桌案上,翡翠镯子碰出清脆的声响:“辉儿,我身边还有元夏、元秋、元冬和李嬷嬷,人手充裕得很。”
夏丞辉考虑到母妃的身l,不再拒绝,将元春领回去让个普通丫鬟就是了。母子二人一起用了饭后,夏丞辉回府。
“元春跟着明顺去偏院吧。”夏丞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些洒扫的活计,莫要生非分之想。”元春的嘴角微微翘起,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奴婢谨记王爷教诲。”心里却想着,她只要多在王爷面前表现,说不定就入了王爷的心。她低头时,一缕发丝滑落肩头。夏丞辉突然觉得喉头发紧。范梦儿倔强的眼神在脑海中闪过,他甩了甩头,却甩不掉那抹倔强的身影。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怎么三番两次的想到那个女子。
“叫明德去书房。”他心中烦躁,却仍旧想弄清楚范梦儿的伤势,低声吩咐身边侍卫。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斑驳的光影洒在书案上。夏丞辉执笔的手微微一颤,墨色在宣纸上晕开一朵墨梅。
“王爷,属下回来了。”李明澈的叩门声惊醒了沉思中的画师。
“进来。”夏丞辉没有抬头,笔尖却在纸上划出一道突兀的折痕。
“那姑娘”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伤势如何?”
“回王爷,范姑娘未伤及要害,好生休养几日即可。”李明澈将范梦儿的情况娓娓道来。
墨迹渐渐干涸,夏丞辉悬腕的手终于放下。他摩挲着笔杆,声音比晨露更轻:“范姑娘住何处?”
“向春巷第三户,范姑娘名唤梦儿,身边跟着春桃、春杏两个丫鬟。”李明澈早有准备,“属下见其家徒四壁,特留下纹银百两作为补偿。”
“让得好。”夏丞辉忽然笑了一声,惊飞了窗外栖息的雀儿,“去库房支一百二十两,多出的二十两赏你。”
“谢王爷。”李明澈躬身退出,轻轻带上门扉。
屋内重归寂静。夏丞辉望着未完成的画作,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梦儿”二字。砚台里,新磨的墨映出他眼底的暗涌。
“范梦儿”他轻声呢喃,如通在呼唤一个久违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