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都市小说 > 决战!菜鸡之巅 > 第8章
在清静峰日复一日的“压榨”下,在墨临渊冰冷目光的“鞭策”下,苏小叽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块鸡干的时候,转机终于出现了。
那是一个午后,她正第无数次艰难地试图将那股在体内乱窜的微弱气流(她怀疑只是自己的错觉)引导向正确的经脉。喉咙因为长时间尝试发出那些古怪音节而火辣辣地疼。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体内那股一直难以捕捉的气流,突然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猛地冲过某个一直堵塞的节点!
“咕——!”
一声短促的鸡叫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但紧接着,那气流并未消散,反而顺势涌上她的喉咙,一种前所未有的清凉感覆盖了之前的灼痛。她下意识地跟着那股气流,再次尝试发出那个困扰她许久的、代表“凝”字的复杂音节——
“凝——”
一个清晰无比、虽然还带着一丝微弱气音和奇怪咕噜腔调的、但确确实实是人话的字眼,从她的鸡喙中吐了出来!
苏小叽猛地僵住了,绿豆眼瞪得溜圆,几乎要凸出来。
她……她刚才……说话了?!
她真的说出人话了?!不是咕咕咕!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她!她激动得浑身羽毛都在发抖,尝试着再次开口,引导着那微弱的气流:
“我……咕……我……”
虽然断断续续,夹杂着鸡叫,但那确实是人类语言的声音!
“我能……咕……说话了!!”她终于完整地、虽然依旧怪腔怪调地喊出了这句话!
巨大的成就感让她几乎要晕过去!几个月的辛苦没有白费!她终于迈出了从鸡到人的第一步!虽然只是声音上的!
就连一旁闭目打坐的墨临渊,也微微睁开了眼睛,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随即又恢复平静,只是淡淡颔首:“尚可。继续巩固。”
虽然只是“尚可”两个字,但对苏小叽来说,简直是天籁之音!她兴奋得在原地转圈,咕咕声和人语声混杂在一起,听起来滑稽又可怜。
随着能初步操控那丝微弱灵气,墨临渊开始教授她最简单的法术——清洁术。顾名思义,就是用来打扫卫生的小法术。
然而,对于一只翅膀还没变成手的鸡来说,结印成了最大的难题。
清洁术需要双手掐出一个简单的“净”字诀。苏小叽没有手,只有两只覆盖着羽毛的鸡翅膀。
于是,清静峰后山的石台上,经常出现这样一幕:一只白鸡,神情严肃,如临大敌,努力地想将两只柔软的翅膀尖端对碰,试图扭曲成一个复杂的手印。结果往往是翅膀打结,羽毛乱飞,或者因为用力过猛而一头栽倒在地上。
“咕……净!”她一边努力扭动翅膀,一边试图发音引导灵气。
结果“净”字出口,翅膀却没扭对,灵气一岔,非但没清洁任何东西,反而把自己翅膀尖上的几根羽毛给炸焦了,冒起一缕青烟。
“噗。”一声极轻极快的、仿佛幻觉般的气音从旁边传来。
苏小叽猛地抬头,只看到墨临渊依旧面无表情地闭目打坐,仿佛刚才那声轻笑只是她的错觉。
但她发誓!她绝对听到了!这个冰山脸居然也会笑?!虽然笑的是她的糗态!
她又羞又恼,更加努力地跟自己的翅膀较劲。
“净!咕!”
“净!咕噜!”
“净……咳咳!”(被自己翅膀扇起的灰尘呛到)
过程惨不忍睹,效果聊胜于无。但苏小叽却乐此不疲,因为这代表着进步,代表着希望!
这天,她终于勉强用打结的翅膀比划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净字诀,成功将石台上的一片落叶化为了飞灰!
巨大的喜悦让她冲昏了头脑。她看着清静峰外明媚的阳光,听着远处其他山峰传来的隐约鹤唳猿啼,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她要去山下的小溪边练习!那里水汽充沛,说不定更适合练习清洁术!(主要是想透透气,几个月快憋疯了!)
趁着墨临渊似乎在入定,她偷偷摸摸,凭借着灵宠契约对结界微弱的通行权限,连蹦带跳地溜出了清静峰的范围。
山下的空气果然更加自由!溪水潺潺,草木芬芳。苏小叽兴奋地跑到溪边,对着水面继续练习她那蹩脚的清洁术和怪腔怪调的人语。
“净!咕噜!”
“我……是……苏小叽!咕!”
她玩得不亦乐乎,却没注意到,自己这奇特的形态(一只鸡)、怪异的行为(对着水面试图结印和说人话)、以及身上那丝微弱的、却属于墨临渊的灵宠契约气息,吸引了不少“观众”。
首先是一只通体碧蓝、尾羽极长的水韵雀,它停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歪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苏小叽。看着看着,它忽然飞下来,绕着苏小叽飞了两圈,然后羞涩地丢下了一颗亮晶晶的蓝色浆果在她面前,发出悦耳的鸣叫。
苏小叽:“???”啥意思?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只体型矫健、皮毛银光闪闪的踏云豹从林间优雅地踱步而出,它那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苏小叽,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类似于呼噜的友好声音,甚至用巨大的头颅试图轻轻蹭一蹭苏小叽——吓得苏小叽连连后退。
紧接着,更多奇奇怪怪的灵兽出现了:有会害羞地把自己卷成球滚过来的灵瞳鼠,有试图用歌声吸引她注意的妙音蛙,甚至还有一只憨厚的厚土熊,吭哧吭哧地挖来一株散发着灵光的药材,笨拙地推到她面前……
它们并没有恶意,眼神中反而充满了好奇、友善和……一种诡异的爱慕?
苏小叽彻底懵了。她看着眼前越来越多、品种各异的灵兽,以及它们献上的各种“礼物”,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这些灵兽!好像!把她当成某种稀有、可爱、值得追求的异性(或者同性?)了?!
是因为她能说人话?还是因为她翅膀结印的样子太傻吸引了它们?还是墨临渊的契约气息有什么奇怪的加成?!
“等……等等!咕!我不是!我没有!”苏小叽吓得语无伦次,人话和鸡叫混杂,拼命挥舞着翅膀试图解释。
但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在某些灵兽眼里似乎更加“楚楚动人”了。求爱的攻势更加猛烈,那只踏云豹甚至试图用嘴叼起她的后颈皮(像叼小猫一样)把她带走!
就在苏小叽以为自己要遭遇跨物种绑架逼婚时——
一道冰冷的剑光如同天外流星,骤然斩落!精准地插在苏小叽和那群求爱灵兽之间!剑气凛然,瞬间逼退了所有灵兽!
墨临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溪边,面色寒如深潭。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那些瑟瑟发抖、迅速逃窜的灵兽,最后落在吓瘫在地的苏小叽身上。
“看来,”他声音冷得能掉冰渣,“不仅是修炼,连基本的安分守己,你也需要重新学起。”
苏小叽:“!!!”
咕!(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