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放肆之至极!”皇后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地位,听月梨竟敢这般口出狂言,当即就顾不得其他,扬手就想打她。
月梨还没动,连翘就抓住了皇后的手腕。
“皇后娘娘息怒,我们娘娘就算有错,也该禀告陛下,容不得皇后娘娘私下责罚。”连翘手上用了点力,将皇后推得后退了一步。
月梨如今是皇贵妃,位同副后,可不是皇后能随意责罚的。
皇后脸色铁青,冷眉怒斥:“皇贵妃,你好大的胆子,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觊觎本宫的位置。”
月梨轻轻弯了弯唇角:“臣妾什么时候觊觎娘娘的位置了?”
“属于娘娘的才能叫觊觎,这皇后的位置娘娘还能坐几天?都不属于您了,谈何觊觎?”
皇后死死攥着手中的帕子,眸色愈发冷。
一旁的李才人也听清了月梨这番话,当即替皇后出言道:“皇贵妃纵然再得陛下宠爱,也不能这般不敬皇后娘娘。”
“本宫不敬皇后?”月梨看向她,笑了笑,“本宫如何不敬皇后了?”
月梨站在那儿,她许久没去请安,李才人自然也许久没见到过她,不过在李才人的印象中,月梨生得美貌,带着江南水乡女子的温婉,总是柔柔弱弱的,也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才能在宫中为非作歹。
想到这儿,李才人心里还是觉得皇后靠谱些,她梗着脖子对月梨道:“皇后娘娘乃六宫之主,皇贵妃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娘娘说话。”
月梨冷笑一声,缓缓走到李才人面前:“本宫不该用这种态度和皇后说话,你便敢用这种态度和本宫说话?”
“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宫和皇后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李才人不妨她这般不给面子,当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很是难堪。
“你”
话音还没落下,月梨就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李才人,本宫没心情计较你从前对本宫的态度,但现在,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面前叽叽喳喳?”
李才人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月梨的力气不算大,可屈辱感却要将她淹没了。
皇后怒不可遏:“皇贵妃你太放肆了!本宫还在这儿,你岂敢随意折辱嫔妃?”
放肆放肆,月梨都数不清皇后今天说了多少句放肆,耳朵都要给她念起茧子了。
“臣妾就是放肆,皇后要怎样?”月梨斜眸睨向她,“臣妾和皇后娘娘本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皇后娘娘无缘无故要责罚臣妾的丫鬟,臣妾也懒得理会您。”
皇后气得都起了颤音:“你简直目中无人!”
月梨轻哼一声,懒得和她废话了,说来说去就这几句,听着烦。
她扭过头想要离开,却见不远处鹤砚忱朝着这边走来。
她本就是要去御书房伴驾,几人在的位置离御书房不远,鹤砚忱听到动静,知晓是她和皇后起了冲突,这才出来看看。
男人走近,便见皇后气得脸色发青,而李才人脸上有五个红红的指印,他步子微顿:“怎么回事?”
皇后抢在月梨前面开口,她跪下字字恳切:“陛下,皇贵妃仗着您的宠爱丝毫不将臣妾和其余嫔妃放在眼中,随意顶撞臣妾责打嫔妃,简直毫无纲纪可言。”
月梨拉住他的衣袖,生气地道:“是皇后无缘无故要先责罚紫苏的,紫苏根本没碰到她,她借题发挥!”
鹤砚忱见她气得脸颊都嘟起来了,没忍住伸手捏了一下。
生气都这么漂亮。
“陛下”
“好了,朕知道了。”鹤砚忱揉了揉她的脸,转而对着皇后就换了副面孔,“皇贵妃协理六宫,对嫔妃自然有责罚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