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但听说陛下在御书房见大臣,恐怕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月梨起身梳洗,紫苏去了太医院,等她出来时,肖院判便已等在外殿了。
“微臣参见皇贵妃娘娘。”
册封的圣旨已经晓谕六宫,月梨乍然听到这个称呼,有些飘飘然了。
谁能想到自己有当上皇贵妃的一天。
月梨手腕上覆上了一层薄纱,肖院判一边诊脉一边询问:“娘娘这些日子饮食可正常?”
连翘在一旁回答:“娘娘的膳食和平日差不多,而且自从有了做药膳的嬷嬷后,娘娘吃得比从前多了些。”
肖院判又问了点其他的事情,连翘一一作答。
月梨见他眉头皱得死紧,一颗心不由得提了起来,她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
她才当上皇贵妃,可不能就这么病死了。
须臾,在她紧张的眼神下,肖院判道:“娘娘身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体虚,平日里用药膳补着便是。”
“那本宫为何夜夜难以安寝?”
“娘娘是心病。”肖院判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娘娘可是有什么困扰自己的事情?”
月梨不说话了。
自从和鹤砚忱坦白了重生之事后,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着上辈子的事情,她害怕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浮云,如今的日子越好,她就忍不住为上辈子的事情伤感。
每日这样想,夜里就总是做梦。
“是总想些不高兴的事。”
“那这些事情可曾困扰娘娘?”肖院判换了种问法,“或是娘娘忧虑的事情可会发生?”
月梨摇头,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肯定不会再发生了。
“那既然都是不会发生的事情,娘娘就不必再用这些事情困扰自己了。”
肖院判离开没多久,鹤砚忱听说琢玉宫请了太医,立马就赶了过来。
“如何?”进殿后便见月梨坐在窗边发呆,他走过去将人拥在怀中,“太医说什么了?”
月梨扭过头:“说臣妾是心病。”
“陛下,臣妾总是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臣妾做的梦,万一哪日梦醒过来,陛下不在臣妾身边了怎么办?”
“又在胡说了。”鹤砚忱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让她靠在自己怀中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声,“娇娇听到了吗?”
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左胸上:“这颗心因为你而跳动,怎么会是梦呢?”
月梨咬着唇,睁着水朦朦的眼睛看着他,看得鹤砚忱一颗心发软,他抬手帮她擦着眼泪:
“再者,不论是生是死,是梦境或是现实,朕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你一个人难受。”
“生同衾,死同穴。如此,娇娇可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