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该永远陪在自己身边,她是他对这人世唯一的不舍,就算毁了也该留在自己身边!
鹤砚忱翻身下马,在月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直接打横抱起她大步朝着林中走去。
月梨惊呼一声,急忙搂住了他的脖子,看着前边黑漆漆的密林,心里直打颤。
他不会是要把自己带到没人的地方毁尸灭迹吧?
“陛下陛下”月梨抱着他就开始哭,“臣妾知道错了,臣妾不该乱跑的,陛下您别杀臣妾呜呜”
层林叠翠,只有细碎的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身上,月梨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她也看不清咫尺间男人的神色,只能抱着他不停地哭着。
哭了半天没见男人心软,月梨又急又气:“是陛下先把臣妾关起来的,陛下明明知道臣妾离不开您,还一个月都不来见臣妾,明明是陛下您错了!”
“是你先不要我的”
月梨满心的委屈都要从眼中溢出来的,她埋在他怀里抽泣着,还抡起拳头捶他:“明明都怪你的”
鹤砚忱听着她的哭诉,怀中的女子都要哭岔气了,他只得停下来先安抚下她:“不准哭了,是该怪朕。”
“朕就该把你锁在身边。”什么安危不安危的都不该考虑那么多,他就该一直带着她,死也该死在一起。
月梨呜咽着抱紧他,赌气般地道:“那陛下就把我锁在身边好了!”
鹤砚忱再次抱着她大步往前走去,没过多久月梨就惊讶地发现,前边竟然是麟德殿。
她顾不得哭了,回头望着那片林子,这到底是什么时候修建的,怎么还能通往麟德殿?
要是早知道可以从琢玉宫绕开众人到麟德殿,她这一个月还生什么闷气,直接偷偷跑过来不就好了。
把一脸呆懵的女子抱进殿中,鹤砚忱不甚温柔地将她扔在床榻上。
月梨吸了吸鼻子,借着明亮的烛光看清他的脸色后,突然有了一丝胆怯。
但她什么都没说,就这样蔫蔫地缩在床上。
可突然间,月梨感到脚腕上一凉,男人的指腹贴着她的脚腕,他用一副赤金打造的链子扣住了她的脚踝,链子的另一端扣在了麟德殿的龙床上。
月梨动了下脚,哗啦啦被扯动的响声让她瞪圆了眸子。
鹤砚忱俯身上前,他捻着女子的唇角,温柔的嗓音中带着一丝瘆人的寒意:“把娇娇关在这里好不好?”
“以后你就只能待在麟德殿的龙床上,只能日日夜夜和朕在一起,承接朕的雨露。”
“娇娇这么不乖,朕只能这样绑着你了。”他一寸寸抚着女子的脸颊,“以后娇娇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朕,朕每天都陪着你好不好?”
寂静的寝殿中,月梨只能听到男人病态的话语,以及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她垂眸盯着那赤金的锁链,好似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让她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每天都陪着她吗?
那这麟德殿,这张龙榻,还有他,以后都只属于她一个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