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自己,谢矜臣身高腿长模样俊俏,位高权重还倒贴,能漂到他,是自己赚了。
将来分开她带着翠微去潇潇洒洒,也算劫富济贫了。
茶盏搁下,小丫鬟都散去。
谢矜臣走至案前,手掌盖在她的头顶,温温热热,他说:“起来。”
“皇觉寺绿梅开得正好,我带你出去观景。”
姜衣璃才直了腰,听到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脸都白了,眉目间灰暗阴郁,又重新坐下,委婉地抗议:“你不累吗?”
谢矜臣眸色意味深长,低头看着她笑:“你觉得,我累吗?”
在他暗示意味极强的目光里,姜衣璃的脸色一点点变红,仿佛一滴油浸透了纸。
洇染的速度肉眼可见。
她并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现代社会太发达了,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所以,谢矜臣说两句荤话,她听得懂。
燥得脖子都热乎乎的。
他的确不累。
他不是人,他像一个冷硬的机器男模,无论多少次都不会停。
姜衣璃回忆起生死不能的一夜,说罚她不准睡觉,还真是不让她睡觉,她筋疲力尽奄奄一息,谢矜臣没事人一样出去拜年,和同僚见面。
如果不是天色破晓,他那个时候也不打算放过她。
姜衣璃一想起,痛感回击,她觉得酸滞,麻涨得厉害。
“大人精力充沛非常人能比,奴婢身子不适,皇觉寺的梅花您自己去看吧。”
谢矜臣道:“以后不必以奴婢自称了,你该自称妾。”
“…妾身子不适,您自己去看吧。”
耳垂忽然感到凉意。
姜衣璃心慌,谢矜臣揉捏着她耳朵上的软肉,意有所指:“娇娇该锻炼锻炼,不然,太不中用。”
姜衣璃袖中攥拳,锻炼不了一点。
不中用?昨晚上没被他做晕过去已经很中用了。
“会作画吗?”谢矜臣终于不再撩惹,牵她的手往内室走。
他的寝房是五进式,中间一个正堂,左边是她画出来的,她若是会作画,谢矜臣指定怀疑她。
这个不会,要装一辈子了。
“琴棋书画里,只有琴算是略懂,其他都不会。”她说。
谢矜臣在她身后站着,握住她的手,引她蘸墨,在纸上点绿梅。
听到她说略懂琴,手上不小心将绿墨晕染开,他很快补救,画了两朵双生的梅花。
他想,世上怎会有姜衣璃这般稚趣黠喜的人。
姜衣璃不用使力,笔下自成清美奇景。
“我真是画功精湛!”
谢矜臣收笔,眉眼温润,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称赞道:“画功精湛。”
姜衣璃不说话了,有的人吧,就是特别能坏氛围。
两人共画完这一幅绿梅图,琴时来报:“公子,闻人管事说,桓将军的弟弟来府上拜贺,问您如何回礼?”
谢矜臣头也不抬:“照一品官员的规制回礼。”
姜衣璃记得,桓征这时候只是四品的将军,要三年以后才混到二品呢。
不得不说,他很会收买人心。
这不是钱的事,首先是重视,其次是期许,她要是桓征,准得玩命给这厮效力。
没多会儿,又有丫鬟来禀,说府上四房小公子吃醉酒和荣王争抢花魁抓破了荣王的脸,四爷求他出面解决。
谢矜臣便走了,让她无趣在房中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