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矜臣摸着她的手,暧昧而色气地揉捏每一根手指,望着她楚楚可怜的粉红小脸,眼神黯色浓重。
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胸前。
她的寝衣素白,领口半指宽绣着细纹,高度在锁骨以下。
这还没碰她的衣裳。
谢矜臣移开目光,眸中墨色潋滟,睨着她:“想我怎么让?”
嗓音比刚才暗哑了。
姜衣璃惴惴不安,喘着粗气,小心地在装羞怯,她拉谢矜臣的袖口,朝他怀中靠近一些,可怜道:“我今夜实在没准备好,让我缓一缓,给我点时间,成吗?”
她生得美,冰肌玉骨,黑发红唇,半仰着脸盯人,眼中闪烁微光。
看着我见犹怜。
谢矜臣本是来探病,没想在这耳房里大动干戈。
触上了,觉得滋味新奇,多尝了会儿。
只是微微地放纵一下。
“多久?”
有转圜,姜衣璃心中紧张,抓住渺茫一线的希望,她离近一些,卖乖装巧:“六个月行吗?”
谢矜臣静静看着她,眸中没有变化,波澜不惊。
姜衣璃唇肿得厉害,委婉改口:“三个月。”
没抱成功的意志,却不料谢矜臣答应了。
“那就三个月。”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朝后一倒,谢矜臣将她压在榻首的箱柜上,自上而下,再度覆上她的唇。

琴时挨了三十大板,在榻上躺了月余。
姜衣璃被动接手一干事物,名副其实成了半山别院管事大丫鬟。
对于琴时,她没有愧疚。
古代的医疗条件,她不敢让自己生病。那日假装咳嗽,琴时便贴上来嘘寒问暖,姜衣璃说风寒,她立刻主动地要去代替守夜。
这个结果,她们算是,两输。
姜衣璃照旧在书房伺候笔墨,倒霉催的,从前偶尔加班,现在每日加班。
陪着忙碌到深夜,时不时还得让他占点便宜。
这日,晌午时分,即墨叩门进来,送上了一只檀木托盒,里面呈两只嫩绿色的胆瓶,瓷面细腻,瓶口是陶白。
另有两只精致小巧的同色酒杯。
姜衣璃接过檀木托,放下,欲给谢矜臣斟酒。
谢矜臣道:“赏你的。”
姜衣璃手指一顿,嘴角微不可察地轻抽,受不了了。
她听多少遍也没法免疫,她做噩梦都是谢矜臣高高在上地说,“赏你的”,“赏你了”。
赏赐这个词,有一种淡淡的侮辱感。
姜衣璃把拿起的青瓷小杯放下,本分地说:“奴婢不善饮酒。”
谢矜臣才写了一份折子,收了笔,晾干墨渍放在龙泉窑青釉狮子形笔架上,微微抬头,淡声:“知你不善饮,此为青梅酒,甜口的。”
这是不喝不行的意思了。
她一个小小奴婢,不能拂主子的意。
而且,她的确不敢。
姜衣璃没有再拿酒杯,她双手抱起胆瓶,先拔了酒塞,仰头,灌了自己一大口。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