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推他,又实在没有勇气。
谢矜臣再俯身,薄唇落下的一瞬,姜衣璃眼疾手快。
两个人都怔住了。
她情急之下用手背挡住了嘴,让谢矜臣落空,吻在了她手指上。
其实她没有思考,只是一个本能反应。
手指处的温热濡湿感让人难以忽视,她的手背在抖,脸上掩藏着情绪,睫毛却在暴露她的恐慌。
这是明晃晃的拒绝,而她身为一个奴婢,是没资格拒绝主子的。
姜衣璃惊惴地咬住下齿,眼神里映出谢矜臣的脸。
他面如冠玉,眉似利剑,薄唇轻轻勾起的那点笑,不知何时隐没在嘴角。
那双墨眸眼神又静又凉,一言不发地看着她。
姜衣璃喉咙咽了咽,心惊胆颤。
这解释不好,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她轻轻地咬住自己一点唇瓣,半仰起脸,巴掌大,又白又嫩,眼神小心谨慎,表面却是含着羞怯,她说:“药汁子太苦了”
谢矜臣不知信没信。
“是吗?”
他右手攥着姜衣璃的手,揉捏她的手指,左手捏脸,低头吻住红唇。
猝不及防。
姜衣璃身子朝后,背脊撞上红木箱柜。
谢矜臣黑眸沉沉地睨着她,手指很长,捏着脸,也掐住了她的脖子,握着笼中之物般,让她丝毫不能挣扎。
他一边捏住她的脸和颈项,一边握住她白嫩的手腕。
薄唇覆压在红唇上,碾磨试探。
屋中一只油灯将将燃尽,火捻子歪倒在香油里,风一吹,便晃一晃。
这种感觉到底是新奇。
谢矜臣的手掌捏着她的小脸,指腹略微用力,按开,张嘴抵进。
“唔。”
姜衣璃脑袋嗡地一下。
有开水在颅内浇沸。
呼吸,周遭的空气都被他一个人掠夺。
药汁的苦涩辛辣,一点点和清润的茶香融合。
姜衣璃仰着身抵靠在红木箱柜上,肩膀后耸,和男人交错的颈项间闪烁细腻的汗光。
她起初还能咬牙强撑,自他攻城略地,就有些难以忍耐。
像整个被丢进了蒸笼里,湿,热,喘不上气。
她赌谢矜臣不会对一个病号下手。
怎么办,好像赌输了。
呼吸已经凌乱的不成样子。
右手被他握着,葱葱玉指轻颤着蜷缩,想要逃离,被他一整个包裹住。
又强势地挤开,根根扣紧,和她不留缝隙地交握。
谢矜臣脸颊时而凹陷,喉结缓慢上下。
吮她。
姜衣璃指尖发麻,被褥底下盖着的小腿绷直,使不上力气。
她防线坍塌,快要掉下泪珠子的时候,谢矜臣略微撤离,抵着鼻尖,低眸看了看她的手,小巧白嫩的一只,在拽他胸口的衣裳。
她的眼尾泛出薄薄的红,糜丽绯艳,泪滴闪出一点光亮。
谢矜臣随即吻掉了她眼尾的泪珠,再看她。
“想说什么?”
姜衣璃润红的唇轻轻颤抖着,眼睫抬起,眸中雾气弥漫,秋雨湿灯,“我有点害怕…大人能不能让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