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姜脸色爆红,暖黄色的烛光都盖不住她雪腮上的羞意。
她才不要说什么喜欢和他交吻的话!
令姜选择用行动表达。
她凑上去吻他,撑着他的肩膀。
他就算是坐着,身量还是比她高许多。
令姜凑上前去,脚尖都要点地了。
他垂下了头来,让令姜方面动作。
这是一个非常温柔的吻。
令姜在他快要失控之前停住了。
她感受到他放在自己后腰的手掌非常有力。
她以退为进:“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他凝视了她半响,放开了手。
令姜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转头回看他:“下次不许再像今日这样了。”
他眨了眨眼睫,低声闷闷回了一个字:“哦。”
年关很快就到了,京中下了雪。
整个林府裹紧了素纨里,青瓦重檐裹着茸茸的雪被,飞翘的鸱吻衔着冰凌。
枕泉轩的池塘更是结了一层冰。
每日张嬷嬷都不放心的过去瞧瞧,可还是止不住的唉声叹气:“又死了两条鱼。”
她们几人合力去池塘里捞,也只救下两三条,放进了房间里的坛子里。
令姜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雪。
乾州也有下雪的时候,不过那里的雪还没有小米粒大,刚刚落下就化成了水,凝在地面上,走路滑溜溜的。
京中的雪却不同,一片雪花落到手心,肉眼都还能看到这朵小花融化的过程。
林家过年极其的热闹,各种亲戚都上门来拜见。
这一日,林家门外出现了三个极其特别的客人。
苏爹用手擦了一把鼻涕,随意在雪上。
他抬眼看着眼前威严的高门,神色带着诡异的兴奋。
“他爹,是这里吗?”苏令姜的继母白丽珠问。
她整个人畏缩着身子,冷得直发抖。
“应该就是这儿!”
苏爹上前,还没开口,就被门房驱赶:“去去去,哪儿来的叫花子。”
苏爹却丝毫没有被侮辱的不甘,迎上去就问:“你们府里是不是有个叫苏令姜的?她救了你们家的大少爷!我是她爹!”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大声。
门房听到苏令姜的名字,顿了顿动作,皱着眉仔细打量着眼前之人。
老汉穿了一件破旧的灰布袄子,袖口和领子都磨得发亮。
他身后缩着脖子站着一个中年妇人,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包袱,身旁站着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正用袖子擦着鼻涕,眼睛滴溜溜地往府里张望。
“你说你是苏娘子的爹?”门房狐疑。
“这还能有假?你要是不信,叫她出来认认不就知道了?”说完居然想往府里闯。
门房连忙叫人拦住他,“诶诶诶,谁给你的胆子往里去?”
门房凶神恶煞地骂他一顿,叫了两个体彪的侍从,带着他们去了偏门。
白丽珠跟在苏爹身后,嘴停不住的嘀咕:“没良心的贱蹄子,养这么大攀上高枝儿连爹妈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