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正好。
多一分显丰腴,少一点显孱弱,霍季深喜欢那个时候许飘飘的身材。
“挺好的。”
他喜欢抱在怀里有肉的感觉,不喜欢全剩下骨头的触感。
画面一转。
霍季深压着许飘飘在酒店,这次没有针织面料的遮挡,他的掌心也贴在她微微突起的小腹上。
耳边萦绕着许飘飘的声音。
她说,“你越界了,霍季深。”
窗外雨势大了,一道惊雷闪过,霍季深猛然睁眼,看着自己房间内的天花板,呼吸长久不能平静。
片刻后,霍季深掀开被子骂了一声。
浴室里面响起淅淅淋淋的花洒声。
洗完冷水澡出来,霍季深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条来自匿名信息的短信。
“许飘飘的老公叫连少锦。a大毕业。之前在许氏工作,许氏破产后,连少锦就没消息了。”
刚被冷水压制下去的燥意在霍季深胸口荡漾。
没来由的,他深感疲惫。
坐在单人沙发上点了一支烟,一股难以言喻的浊气,顺着霍季深的胸口攀爬上去,让他窒息。
是他想多了。
-
市场部聚餐不少见。
之前的项目做的很好,这个季度的奖金刚发,加上霍季深这个顶头上司空降下来,也该有聚餐。
宴秋和许飘飘坐在一起。
许飘飘只顾着吃饭,一直没抬头,偶尔宴秋说话,她就搭几句。
从进公司开始,宴秋就知道许飘飘内向,话少,也不喜欢掺和到谁的八卦是非里,他们吃瓜的时候,许飘飘一向是不参与的。
但喝了几口酒,几个人胆子就大了。
简琳用手当着嘴,努了努,“诶诶,你们看到没?秘书团那个实习生,今天一直跟在霍总身边。”
霍季深和秘书团也在聚餐上,只不过和她们这边隔着一段距离,有些远。
仗着霍季深看不到自己,许飘飘和宴秋也抬眼看过去。
穿着一身深紫色西装的霍季深比平时更显高贵,大概是为了聚餐,里面搭配了一件花衬衫,显得慵懒随和不少,却也更加隔云端。
他身后的江冉,也穿着同色系的裙子,笑语嫣然跟在后面,手里还端着酒杯。
时不时的,江冉还会伸手拉一拉霍季深的袖子,再露出羞涩的笑容。
看着,倒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许飘飘嘴里的虾没了味道,嚼着也像是蜡,只剩下机械地往嘴里塞东西。
宴秋啧啧,“你说这姑娘,能拿下我们霍总不?”
“我看悬。飘飘,你说呢?”
许飘飘抬头,“我觉得不行。”
宴秋来了兴趣,“怎么不行?你仔细说说!”
“配得上霍总,得多好的家世?要是门当户对,这位不会来我们集团做实习生。”
宴秋:“说的也是!但也保不齐霍总就喜欢这口的,男人嘛,就算真结婚了,还不耽误他们和身边的小秘卿卿我我呢。”
简琳唏嘘:“不会吧?我看霍总不像是这样的人。”
“那不好说,你看霍总那张脸,就是一无所有都有的是女的上门倒贴。”
宴秋大言不惭,“要是我,在大学里看到一无所有的他,我也忍不住想给他一个家啊!”
周围的同事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许飘飘却笑不出来。
因为她,就在大学里,碰到了以为一无所有的霍季深。
许飘飘看着手机,和宴秋打招呼。
“我去接个电话。”
走到外面,许飘飘接下连少锦打来的电话。
“少锦哥,怎么了?”
连少锦是许飘飘的亲堂哥。
小时候,许飘飘和连少锦一起长大,跟随在奶奶身边。
一直到奶奶去世,许飘飘都不知道原来奶奶一直都遗憾她不是个儿子,奶奶重男轻女,苛责儿媳,却又极其疼爱许飘飘。
甚至分量超过了对连少锦。
奶奶去世,所有的遗产都留给许飘飘,也是因为这一点,加上尘归尘土归土,人已经去世,许母对婆婆的憎恶也化为灰烬。
老一辈不管如何,许飘飘和连少锦,确实是感情甚笃。
电话那边,连少锦说:“我爸妈让你周末带着画画来吃饭。”
末了,他又急忙补了一句,“禾星不在,你别担心。”
“不去。”
“飘飘,我知道你和禾星这些年有误会,但是好歹是一家人,给哥一个面子”
大概是刚刚喝了一点度数不高的果酒,加上奖金发了不少,许飘飘心情很不错,喝得也有点多。
现在脾气也没有平时的唯唯诺诺好欺负,反而是有了几分过去的模样,眉眼染上愠色,许飘飘提高声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