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这二维,我钻定了！
瞅啥呢林泽这月的保护费……呃,能量管理费,凑齐没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我（林泽）正蹲在街角,费力地修理着一台老旧的维度稳定器,闻声手指一僵,机油蹭到了脸上。抬起头,黄毛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几乎要贴到我的鼻尖,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小弟。
黄毛哥,再宽限两天行不你看,我这稳定器修好就能接活,很快就有钱……我尽量让声音显得卑微,心里却憋着一团火。在这底层三维街区,像我们这种连一阶维度适应性都没有的残次品,只能靠给人修理最低等的维度设备糊口,还动不动就被这些混混勒索。
宽限黄毛嗤笑一声,一脚踢翻了我放在旁边的工具盒,螺丝零件叮叮当当滚了一地,老子们的维度能量不要钱啊保护你们这些‘平面废柴’不得消耗能量少废话,今天拿不出三百能量币,老子就把你揍进二维平面,让你当张真正的照片！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路过的行人都下意识加快脚步,没人敢朝这边多看一眼。绝望和屈辱像冰冷的虫子啃噬着我的心脏。三百能量币我全身家当加起来都不到三十！修好这台稳定器最多也就能赚五十。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但最终还是松开了。反抗他们中最弱的都是一阶维度适应者,能稍微扭曲身边的空间形成护盾,我连碰都碰不到他们。
黄毛哥,我…我真没……
搜！黄毛不耐烦地一挥手。
两个小弟狞笑着上前,粗暴地把我推开,开始翻找我那个破旧的背包。里面只有半个干瘪的能量面包,和几本从废品站淘来的旧维度理论书。
妈的,穷鬼！一个小弟嫌弃地把书扔在地上,还踩了两脚。
黄毛皱皱眉,目光扫过我被踢翻的工具盒,突然蹲下身,捡起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布满铁锈的古怪零件：咦这玩意儿……好像是个老古董级的维度核心碎片虽然废了,拿去废品站应该能换几个币。
我瞳孔一缩：不行！那是我爸留下的……那是我失踪多年的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一直带在身边。
哦你爸留下的黄毛眉毛一挑,反而来了兴趣,把碎片抛了抛,那更得拿走了,抵债！
还给我！血瞬间冲上头顶,我忘了恐惧,猛地扑过去想抢回来。
找死！黄毛脸色一沉,随意一挥手。
嗡！一股无形的空间波动狠狠撞在我胸口。
呃！我感觉像是被飞驰的磁悬浮列车正面撞上,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身后布满涂鸦的墙壁上,喉头一甜,差点吐血。
呸,废物东西,也配跟老子动手黄毛啐了一口,把那个小碎片揣进兜里,挥挥手,走了,真晦气,下个月要是还交不上,老子真把你拍成二维挂墙上！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我瘫坐在墙角,浑身疼痛,心如死灰。世界是彩色的,但我的未来一片灰暗。连父亲最后的遗物都守不住……
为什么为什么我就无法适应维度哪怕只有一阶,只要一阶……
极度的不甘和愤怒在我体内燃烧,被打伤的地方火辣辣地疼。我挣扎着爬起来,靠着墙壁喘息,目光无意识地扫过被踩脏的书本。
忽然,我注意到一本被踩裂书皮的旧书里,似乎夹着什么东西。我忍痛爬过去,抽出来——是一张薄如蝉翼、几乎透明的金属箔片,上面用我从未见过、却莫名能理解的古老文字写着一些片段式的笔记。
……维度非枷锁,乃意识之延伸……
心之所至,维之所达……
凡所见,皆可入维,凡所思,皆可变维……
这些字句像是有魔力,疯狂地涌入我的脑海。同时,被黄毛抢走的那枚碎片,似乎与我之间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却无法忽视的联系感,一种……共鸣
难道……父亲留下的碎片和这张箔片有关
一个疯狂到极点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书上说凡所见,皆可入维,那面墙……那面我刚撞上的、画满涂鸦的墙……如果我‘进去’呢
如果我能钻进二维平面里呢
这个想法如此荒谬,却又如此诱人！如果我能做到,是不是就能躲开黄毛是不是就有机会拿回碎片
赌一把！反正已经烂命一条了！
我死死盯着那面墙壁,集中全部精神,想象着自己变薄、变轻,融入那二维的涂鸦世界。我回忆着刚才被空间力量击中的感觉,回忆着金属箔片上那些玄奥的文字,拼命催动着那枚碎片传来的微弱共鸣感。
进去……进去……让我进去！我在心中疯狂呐喊。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脑袋却像要炸开一样剧痛。但渐渐地,一种奇异的感觉出现了——周围的立体世界开始扭曲、拉长,像融化的糖果。我的身体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挤压感,仿佛要被压成一片虚无。
有门！
我更加拼命地集中意识。
嗡！
一声只有我能听见的轻微嗡鸣响起,下一秒,天旋地转！
2
墙里的世界是张动图
我操！
惊呼脱口而出,但发出的却不是声音,而更像是一段扭曲的波动。
我（林泽）看着四周,无法用言语形容这种体验。我没有眼睛,却能看到一切。我没有身体,却能感知所有。
我真的进入了二维平面！就是那面画满夸张涂鸦的墙壁！
此刻的我,不再是三维立体的人,而是成了这巨大二维画卷的一部分,一个……拥有意识的像素点集合体周围的涂鸦线条不再是静止的,它们在我眼前缓缓流动,像是拥有了生命。原本在三维世界看来杂乱无章的色块,此刻却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美感和规律,能量以纯粹的色彩形式在固定的通道里流淌。
这个世界是活的！
而且,我发现我似乎能……移动我的意识集中在哪里,我的存在就缓慢地向那个方向流淌过去,就像一滴墨水在宣纸上洇开,只是速度要快得多。
这太神奇了！这就是二维视角不,不仅仅是视角,我就是二维本身的一部分！
还没等我从这种新奇的体验中回过神,一阵嚣张的对话波动就从墙外穿透进来,清晰地被我的二维感知所捕获。
是黄毛他们！他们还没走远！就在墙的另一边,似乎是被一个人拦住了。
黄毛,又欺负人了一个略显冷清的女声响起。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街区管委会的冰美人洛雨干事啊。黄毛的声音带着几分戏谑,但似乎有点顾忌,怎么,收点管理费也归您管
管理费我看到的是抢劫。叫洛雨的女性声音更冷,他刚才修东西赚的五十能量币,在你左边口袋。还有,你拿走的东西,不属于你。
嘿！洛干事,话可不能乱说！谁看见我拿他东西了那小子自己穷得叮当响,关我屁事！黄毛明显色厉内荏。
需要我调用街区监控维度的记录吗虽然只是最低等的监控维度,但拍下你刚才的行为足够了。洛雨的语气不容置疑,把钱和东西放下,然后滚。否则,我不介意请你去管委会的禁闭维度喝茶。
墙内的我（林泽）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洛雨干事那个据说背景很深、做事雷厉风行,但几乎从不离开管委会大楼的冰山美女她怎么会帮我而且,她居然知道黄毛拿走了我的钱和碎片
外面沉默了几秒,显然黄毛对禁闭维度极为忌惮。
妈的……算那小子走运！黄毛悻悻地骂了一句,随后传来东西被扔在地上的声音,我们走！
脚步声远去。
墙外安静下来。
我（林泽）激动得几乎要颤抖（如果二维存在有颤抖这个概念的话）。钱和碎片都被拿回来了太好了！
但紧接着,我又犯了难。我……我怎么出去
刚才我是靠着极度愤怒、不甘和那诡异的共鸣感进来的,现在情绪平复了些,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归三维了。
我尝试着集中精神,想象自己变厚、变立体,脱离这个平面。
一次,两次……毫无反应。
冷汗（如果二维有汗的话）下来了。我不会……被困在墙里了吧变成一幅永恒的动态涂鸦
就在我越来越恐慌的时候,那双精致的白色公务靴再次出现在我的视野边缘（即墙根下的二维与三维交界处）。
然后,我看到洛雨干事蹲下身,拾起了地上的钱和那个碎片。她似乎犹豫了一下,然后将那只拿着碎片的、白皙纤长的手,轻轻按在了墙壁上——正好是我所在区域的附近！
嗡！
那枚碎片再次传来强烈的共鸣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同时,洛雨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直接透过二维与三维的屏障,轻微地震动着我的存在：
奇怪……这碎片……还有刚才那微弱的维度扭曲……是错觉吗
她能感应到她能感应到刚才我进来时的维度波动甚至能通过碎片感应到我的存在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二维有嗓子眼的话）！被她发现我变成二维生物了我会不会被抓去切片研究
巨大的恐惧和紧张感再次淹没了我,而这一次,伴随着这剧烈的情绪波动和碎片强烈的共鸣,那种脱离的感觉又出现了！
刷！
天旋地转的感觉再次袭来！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狼狈地瘫坐在墙根下,浑身被冷汗湿透,胸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又回来了！回到了熟悉又讨厌的三维世界！
而眼前,蹲着的正是洛雨。
她显然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后退半步,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充满了惊愕和警惕,右手已经按在了腰间一个类似维度扰乱器的东西上。
你！你怎么会……从墙里出来！她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冷静,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完了,还是被发现了！
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看着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我。
我看着震惊错愕、戒备十足的她。
我俩大眼瞪小眼,气氛尴尬又紧张到了极点。
最后还是她先打破了沉默,眼神锐利得像要把我剖开：林泽你……刚才做了什么你怎么可能融入二维平面这根本不是零阶适应者能做到的！甚至二阶、三阶都极少有人能如此完美地融入！
我脑子飞快旋转,知道瞒不过去了,但绝对不能暴露碎片和金属箔片的秘密。我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编：
我……我不知道！刚才黄毛打我,我撞到墙上,很疼,很生气,然后……然后就莫名其妙感觉墙在吸我……再然后我就进去了！里面……里面全是会动的涂鸦！我吓坏了,拼命想出来,不知道怎么就又出来了！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后怕,这倒不全是装的,刚才确实吓死了。
洛雨皱紧了眉头,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假。她看了看手里的碎片,又看了看我,眼神变幻不定。
自发性的维度跃迁而且还是最危险的降维跃迁发生在一個零阶适应者身上她低声自语,显然觉得这太过匪夷所思。
但除了这个解释,似乎又没有别的理由。毕竟我是个连一阶都达不到的著名废柴,怎么可能掌握这种高端技巧
良久,她似乎暂时接受了这个说法,但眼中的警惕并未完全散去。她将手里的五十能量币和那个碎片递给我。
你的东西。收好。她顿了顿,补充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可能会有大麻烦,明白吗
我连忙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谢谢洛干事！我绝对不说！
我接过东西,紧紧攥住那枚失而复得的碎片,手心因为紧张全是汗。
洛雨又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似乎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一丝……担忧
你好自为之。她说完,转身离开,背影依旧清冷,但脚步似乎比来时快了一些。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脏还在狂跳。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刺激,太过魔幻了。
羞辱、抢夺、绝境、奇遇、二维世界、神秘碎片的共鸣、被管委会干事发现……
但最终,一个念头压过了一切后怕和恐惧,在我脑海中疯狂燃烧起来——
我能进入二维！
我不是废柴！
我（林泽）,似乎要变得不一样了！
3
这能力还能穿墙偷师
回到我那只有十平米、堆满破烂零件和旧书的窝棚,我（林泽）反锁好门,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板,大口喘气。
心脏还在咚咚咚地狂跳,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抬起手,那枚锈迹斑斑的维度核心碎片静静躺在掌心,触感冰凉,却又隐隐散发着一丝难以捕捉的温热。那张写着玄奥文字的金属箔片就在裤兜里,硌着我的腿。
真的……不是梦。
我真的钻进二维平面里了！
狂喜之后,是巨大的不确定和一丝恐惧。这能力怎么来的是因为父亲留下的碎片还是那张神秘的金属箔片或者是我被黄毛打那一下,因祸得福产生了变异
最关键的是,这能力还能不能用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在狭小的房间里扫视,最后定格在墙壁上贴着的一张旧海报上。那是一个过气三维乐队的宣传海报,印刷粗糙,色彩黯淡。
试试再试试
心跳再次加速。我集中精神,像之前那样,死死盯着海报,想象着自己融入其中,变成那平面色彩的一部分。
进去……进去……我默念着,同时努力回忆着那种愤怒和不甘的情绪,试图激发与碎片的共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但那种奇异的挤压感和空间扭曲感却迟迟没有出现。
失败了吗
我不甘心,换了个目标,看向桌面上一本翻开的杂志彩页。集中,再集中！
还是没用。
汗水从额头滑落。为什么不行了难道一次就用光了或者需要特定的情绪或条件
我烦躁地抓起桌上的水杯,想喝口水冷静一下,指尖却不经意间再次触碰到了掌心的碎片。
嗡……
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感,再次从碎片上传导至我的指尖,流入我的大脑。
几乎是同时,我看向那本杂志彩页——视野边缘开始模糊、拉丝！
有戏！
我立刻屏住呼吸,全力集中意识,引导着那丝共鸣感。
嗡！
熟悉的轻微嗡鸣！天旋地转！
下一秒,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色彩斑斓但静止的世界。周围是放大到极致的印刷网点,组成模特僵硬的笑脸和夸张的商品图案。这里是杂志彩页的二维世界！
成功了！果然需要这碎片的共鸣！
而且这次我清醒得多,开始仔细体会这种状态。我没有实体,更像是一团拥有自我意识的能量流,可以在二维的表面移动。我的移动方式很奇特,不是走,而是流淌和跳跃,从一个色彩区域滑到另一个色彩区域,速度似乎取决于我的意识集中程度。
更让我惊喜的是,我的感知似乎能透过这薄薄的二维层面,模糊地感知到三维世界的情况！我能听到隔壁邻居看电视的微弱声音,能感觉到空气流动带来的细微振动！
这能力太bug了！
就在这时,一阵清晰的对话波动,从墙外穿透进来,源自隔壁。是邻居老王和他那个刚考上二阶维度学院的儿子在聊天。
……爸,你看这道题,关于稳定三维空间入口的能量输出比率,我总是算错。
啧,你这孩子,基础不牢！听着,三维空间入口的稳定,关键在于找准空间褶皱的谐振点,能量输出要遵循‘卡诺维茨公式’,比率是1.73比1,不是瞎算的！
卡诺维茨公式课本上没讲啊！
这是高阶应用技巧,你老师还没教呢！我告诉你,公式是这样的……
隔壁老王显然在给儿子开小灶,讲解着维度学院的知识。这些知识对我这种零阶废柴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平时根本接触不到！
但此刻,他们的每一句话,都无比清晰地透过二维平面,传入我的耳中。我甚至能看到老王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的能量公式草图——那草图透过墙壁和二维层面的传递,在我眼前形成了一道道微弱的光痕！
我猛地意识到：我现在所处的杂志,是贴在墙上的！而老王家的墙,和我这面墙是共用的！我等于是在通过二维平面,偷听隔壁的谈话！
一个更大胆的想法冒了出来：我能……过去吗从我这本杂志,
流到隔壁墙面的二维平面里去
说干就干！我集中意识,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流动。二维世界的移动很奇妙,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一层极薄的膜上滑行,绕过巨大的色块和线条。
很快,我穿过了墙壁的界限（在二维层面,墙壁的厚度似乎被无限压缩了）,眼前的景象骤然一变！不再是时尚杂志的彩页,而是变成了老王儿子房间墙壁上那张——二阶维度学院标准空间几何图谱！
我成功了！我穿墙了！从我的房间,直接通过二维平面,流到了隔壁房间的二维平面里！
老王和他儿子的对话更加清晰了,仿佛就在耳边。我甚至能看到桌面上摊开的课本内容,那些复杂的公式和维度模型图,在二维视角下呈现出另一种奇妙的规律。
我如饥似渴地听着,看着这些我梦寐以求的知识。卡诺维茨公式、空间谐振点、能量输出比率……这些名词和原理像甘泉一样涌入我干涸的大脑。
原来这就是维度适应的奥秘原来空间操作需要如此精密的计算和能量控制
我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忘了时间,忘了危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王儿子的课程结束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把这些公式背熟,明天我再考你。
知道了爸。
脚步声远去,房间安静下来。
我也从那种狂热的学习状态中清醒过来。该回去了。
意识集中,引导共鸣。
嗡！
回归三维的感觉再次袭来。
我重新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依旧站在桌边,手里的水杯还是温的。
但我的大脑,却塞满了前所未有的知识！那些公式、原理、图谱,清晰得像是刻印在我脑海里！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
不仅能进入二维,还能通过二维平面进行穿墙般的移动,甚至能偷师学艺！
这能力……逆天了！
黄毛街区混混维度学院
我的未来,再也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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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野望在我胸中升腾。
我要学！我要疯狂地学习一切维度知识！我要彻底掌握这诡异而强大的能力！
黄毛,还有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你们等着！
我（林泽）,不再是任人欺凌的平面废柴了！
4
能量币吸一下就赚爆！
知识是有了,可肚子还在咕咕叫。
我（林泽）翻遍全身,加上洛雨干事帮我要回来的五十能量币,总共家当也就八十能量币。只够买最便宜的能量面包吃几天。
钱,还是个大问题。
总不能一直靠偷听隔壁老王教儿子来学东西吧而且,维度修炼本身也是需要消耗能量的。没有能量币购买高能量食物或者直接吸收纯净维度能量,我脑子里的公式再多,也只是纸上谈兵。
得想办法赚钱！
可我一没学历二没显赫的维度适应性,去哪赚快钱难道真去废品站淘垃圾
烦躁地在屋里踱步,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核心碎片。冰凉的触感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等等……能量
我记得偷听老王讲课时,提到过空间褶皱的谐振点、维度能量溢散之类的概念。当时没太在意,现在结合我自身的经历……
我进入二维平面时,能模糊感知到三维世界的能量流动。那些能量……我能不能吸收
一个大胆的念头窜出来。
我记得街区中心那个老旧的公共维度能量传输枢纽,因为年久失修,外壳上有不少细微的裂缝。官方懒得维修,只是贴了张能量溢散,请勿靠近的警告牌。平时根本没人去那边。
如果……我能钻进那枢纽外壳的二维表面……是不是就能接触到甚至吸收里面传输的纯净维度能量
能量就是钱啊！哪怕只能吸一点点,也够我缓一大口气！
干了！
深夜,街区寂静无声。
我悄悄摸到公共能量枢纽附近,躲在一个阴暗角落。巨大的枢纽像个沉默的金属巨兽,表面布满了锈迹和划痕,几条粗大的能量管道连接着它,发出低沉的嗡鸣。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溢散出的、令人皮肤微微刺麻的维度能量。
警告牌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醒目。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枢纽外壳上一道比较明显的裂缝边缘。集中精神,沟通碎片。
嗡！
轻车熟路,意识沉降。
下一刻,我已然站在了一个光怪陆离、能量奔流的奇异世界！
这里不再是静止的彩色画面,而是无数道耀眼的能量流组成的奔腾江河！赤红、亮蓝、炽白……不同属性的维度能量沿着固定的通道（实际上是外壳内部的导能纹路）高速流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在我的二维感知里）。
能量浓度高得吓人！我只是存在于此,就感觉自己的二维身体在被疯狂冲刷,仿佛随时会瓦解！
好难受！但也好……兴奋！
我尝试着,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意识触须（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探向一条相对细小的、湛蓝色的能量流。
吸……吸一点……我模仿着记忆中看过的能量吸收法门,引导着碎片共鸣。
奇迹发生了！
那丝湛蓝色的能量,竟然真的顺着我的意识触须,被缓缓地拉扯过来,融入我的二维身体！
爽！
无法形容的舒爽感瞬间传遍我的存在！就像久旱的沙漠迎来了甘霖,每一个像素点都在欢呼雀跃！这股能量精纯无比,几乎不需要任何转化,就直接成了我的一部分！
我贪婪地吸收着。
一丝,两丝……一小缕……
我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实、明亮起来。之前因为饥饿和疲惫带来的虚弱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充盈和力量感！
就在我吸得忘乎所以的时候——
嗡——呜——嗡——呜——！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从三维世界穿透进来,震得我整个存在都在颤抖！
糟糕！吸收太多,触发枢纽的低级溢散警报了！
我吓得立刻切断吸收,毫不犹豫地发动能力！
回归！
刷！
我重新出现在阴暗角落,心脏狂跳,差点腿软摔倒。
远处传来维修机器人履带滚动的声音,还有管理员睡意惺忪的骂骂咧咧：妈的……又是哪个破管子漏了……天天报警……
我不敢停留,连滚爬爬地跑回自己的窝棚。
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息,后怕不已。但下一秒,狂喜就淹没了后怕。
我抬起手,意念微动。
嗡……
一层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能量膜,浮现在我的手掌皮肤表面！虽然微弱,但真实存在！
维度能量外显！这是一阶维度适应者的标志！虽然还不稳定,但……
我做到了！我一晚上,不,一小会儿,就从一个零阶废柴,达到了一阶的门槛！
而且,我感觉到体内充盈着那股精纯的能量,至少好几天不会饿,精神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旺盛！
这比赚多少钱都让人兴奋！
能量币还需要吗
需要,当然需要,我不能总去偷公共能量。但至少,我找到了快速变强的捷径！
我对未来更加期待了。
5
擂台正好拿来练练手！
有了能量,学了知识,我（林泽）感觉自己脱胎换骨。
白天,我依旧假装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修理匠,窝在店里摆弄破烂。晚上,我就化身二维潜行者,在各个平面里疯狂穿梭,偷学知识,偶尔小心翼翼地蹭点公共能量（不敢再碰枢纽了,转而找那些老旧的路灯能量线路,虽然量少,但安全）。
我的实力在飞速提升。对能力的运用也越来越熟练。我发现自己不仅能融入静态平面,甚至能短暂地融入动态的屏幕显示画面！虽然只能停留极短时间,且消耗巨大,但这无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期间黄毛又来骚扰过一次。
林泽,钱呢他嚣张地踢开门。
我正蹲着修一个干扰器,头都没抬,只是暗中调动了体内那微薄的能量,稍微扭曲了一下身边很小范围的空间。
黄毛伸手想来抓我衣领,结果手莫名其妙一滑,捞了个空,自己还踉跄了一下。
嗯他愣了一下,没在意,又伸手过来。
我又是一次微小的空间扭曲。
他又捞空了。
邪门了！黄毛嘀咕道,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所以然。他身后的小弟也面面相觑。
我这才抬起头,脸上堆起假笑：黄毛哥,你看,我这几天都没开张,实在没钱……要不,再宽限几天
黄毛狐疑地上下打量我,总觉得我今天有点不一样,但又看不出具体哪里不一样。最终他骂骂咧咧地又踢翻一个不值钱的零件盒：妈的,下个月！下个月再交不上,老子真废了你！
他们走后,我收起笑容,眼神冰冷。刚才那两下微操,证明我学的知识和对能量的运用已经初见成效。对付黄毛这种只会蛮力的一阶混混,足够了。
但我知道,这还不够。我需要实战,需要真正检验自己的水平,更需要一个快速来钱的路子——总是偷能量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我需要钱购买更高级的知识资料甚至一些基础装备。
我想起了街区地下那个臭名昭著的鼹鼠擂台。
那是一个非法的地下维度格斗场,就在废弃的下水道网络里。参加的都是些亡命徒或者想赚快钱的底层适应者。规则简单：上台,用维度能力互殴,赢家拿走奖金。生死勿论。
危险,但来钱快,而且能实战。
就它了！
当晚,我稍微改变了下穿着,用旧围巾遮住半张脸,根据偷听来的信息,找到了鼹鼠擂台的入口。
里面乌烟瘴气,喊叫声、咒骂声、能量碰撞声不绝于耳。一个小小的合金擂台上,两个一阶适应者正在菜鸡互啄,一个勉强能凝聚能量拳套,另一个则只会张开不稳定的空间小盾,打得毫无技术含量,却引得台下赌徒们疯狂叫喊。
我找到负责人——一个脸上带疤的壮汉。
报名,打擂。我压低声音。
疤脸男斜睨了我一眼,感知到我身上微弱（我故意隐藏了大半）的一阶能量波动,嗤笑：又一个送死的行,规矩懂吧连胜三场才有基础奖金,赢一场屁都没有。对手我们安排,生死自负。
懂。我点头。
很快轮到我上场。我的第一个对手是个身高近两米的大块头,能量波动比我表现出来的强不少,似乎是一阶中期。他狞笑着看着我：小矮子,现在认输滚下去,还能少断几根骨头！
我没说话,只是默默调整呼吸,回忆着偷学来的空间几何模型。
铃声一响,大块头咆哮着冲来,拳头带着呼啸的能量之风。
台下响起一片嘘声,都觉得我下一秒就要被揍扁。
就是现在！
我眼神一凝,集中精神,不是硬抗,也不是完全躲闪,而是猛地操控身前一小片空间,进行了极其精微的扭曲和折叠！
大块头志在必得的一拳,眼看就要砸中我,却突然像是打在了光滑无比的玻璃上,拳头上的能量诡异地向侧面滑开,连带他整个人都收不住势,踉跄着从我身边冲了过去,差点摔个狗吃屎！
咦台下响起一阵轻咦声。
大块头稳住身形,又惊又怒：你搞什么鬼！再次扑来。
我如法炮制,每次都在他攻击临体的瞬间,微调身边的空间结构,进行巧妙的偏转和卸力。我的能量远不如他,但我的技巧高出他无数个层级！就像用四两拨动了千斤！
连续五六次攻击全部落空,大块头累得气喘吁吁,能量消耗巨大,却连我的衣角都没碰到。
台下变得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了。这小子邪门！
大块头暴怒,开始不顾一切地爆发能量,双拳胡乱挥舞,试图用范围冲击打倒我。
我眼神一冷,不再一味躲闪。看准他一个攻击间隙,在他旧力刚尽、新力未生的瞬间,猛地一步踏前,指尖凝聚起高度压缩的一小点能量——这是我从老王儿子那偷学来的能量穿刺技巧的弱化版,配合我对空间薄弱点的感知——闪电般点在他胸口能量运转的一个节点上！
噗！
一声闷响。
大块头浑身剧震,凝聚起来的能量瞬间溃散,惨叫一声,捂着胸口跪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秒杀！
全场寂静。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一个看起来这么弱的小子,居然用这种诡异的方式,秒杀了一个一阶中期的壮汉
疤脸男也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接下来两场,我如法炮制。对手一个比一个强,甚至有一个一阶巅峰,擅长速度。但我对空间的理解和微操远超他们,总能找到最省力的方式瓦解他们的攻击,然后一击制胜。
三连胜！
我拿到了第一笔奖金——五百能量币！相当于我修几个月破烂的收入！
台下议论纷纷,都在猜测我这个蒙面小子的来历。
我拿着沉甸甸的钱袋,感受着体内因为实战而更加凝练的能量,心中畅快无比。
这才是开始！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疤脸男叫住了我。
小子,身手不错。技巧很诡异,不像野路子。他盯着我,有没有兴趣打‘进阶擂’对手更强,奖金更高,当然,也更危险。
我心中一动：多少
赢一场,两千。连胜另有加倍。疤脸男抛出了诱饵。
两千！我心跳漏了一拍。
好！我没有犹豫。风险与机遇并存,我需要钱和压力来变得更强！
我的擂台之路,开始了。
6
进阶擂玩的就是碾压！
进阶擂的对手,果然和外面那些菜鸡不一样。
我的第一个对手,是个瘦高个,代号影梭,二阶初期维度适应者。他的能力是短距离空间闪烁,极其难缠。
铃声刚响,他身影一晃,就直接从我视野里消失,下一秒出现在我侧面,一记手刀带着切割空间的锐利能量直劈我脖颈。
好快！
我瞳孔一缩,根本来不及用微空间扭曲防御。危急关头,几乎是本能反应,我的意识疯狂沟通碎片！
嗡！
瞬间降维！
我整个人原地消失,融入了擂台地面的二维防护涂层！
影梭志在必得的一击再次落空,手刀狠狠劈在擂台地面上,溅起一串火花。他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面前。
人呢！台下也炸锅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
而此刻的我,正贴在二维地面里,惊魂未定。刚才太险了！二阶适应者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
但我立刻发现了新天地！在二维层面,我能清晰地看到影梭体内能量的流动轨迹,甚至能预判他下一次闪烁的落点！
就是现在！他旧力刚尽,正在回气！
回归三维！出击！
刷！我从他身后的地面骤然钻出,指尖能量凝聚,精准地点向他能量流动的一个枢纽！
影梭察觉背后恶风不善,惊骇欲绝,强行扭身想要闪烁,却慢了一步！
噗！
他被我一指点中后腰,能量瞬间紊乱,惨叫一声扑倒在地,抽搐着无法起身。
又秒了！
全场死寂。
如果说之前赢一阶是取巧,那秒杀二阶怎么解释而且还是以这种诡异消失又出现的方式
疤脸男猛地站起身,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和……贪婪。
接下来的比赛,我成了所有对手的噩梦。
我不再单纯依靠空间微操,而是将降维能力运用到了实战中。打不过就躲进二维平面,找到破绽再钻出来偷袭。在二维视角下,对手的能量运行、招式预备都清晰可见！
我甚至能短暂融入对手制造的能量攻击的二维侧面,实现一种另类的免疫！
这简直是在作弊！
连胜！连胜！再连胜！
我的奖金疯狂累积,很快就突破了一万能量币！我的名声也在底层黑市迅速传开,得了个绰号——二维幽灵！
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和来历,只知道这是个能随时消失、诡异无比的蒙面杀手。
巨大的收益和胜利带来的快感让我有些沉迷,但我也保持着清醒。我知道,我能赢全靠信息差和能力的诡异,真正硬实力我还差得远。一旦遇到能克制我能力或者反应极快的对手,我就危险了。
而且,频繁使用降维能力,尤其是融入动态能量和快速切换,对我的精神和能量消耗极大。我不得不拿出大部分奖金,偷偷购买高能量补充剂和精神稳定药剂。
同时,我也在疯狂补习。通过二维穿梭,我几乎偷遍了附近所有能偷师的地方。从维度学院的图书馆外墙海报（能感知到内部书籍摆放的振动,间接听书）,到一些私人讲师家的装饰画……我的理论知识以恐怖的速度丰富起来。
我知道了很多关于维度能力的秘辛。比如,像我这种能自由降维的能力,闻所未闻,理论上属于极高阶的维度亲和体质,但通常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极易迷失在低维空间中。而且,这种能力一旦暴露,绝对会引来各大势力甚至官方的疯狂争夺或……抹杀。
这让我更加小心。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在我获得十连胜,奖金累积到惊人的五万能量币时,疤脸男带来了一个新的对手。
小子,你的好运到头了。疤脸男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这位是‘重锤’,三阶防御系适应者,刚从城外回来。你的小把戏,对他没用。
我看向那个代号重锤的男人。他像一座铁塔,身高接近两米五,浑身肌肉虬结,皮肤闪烁着金属光泽,能量波动厚重如山。他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残忍。
三阶！还是防御系！
我心头一沉。这是我遇到过的最强对手。我的能量穿刺,能破开他的防御吗我的降维能力,能躲开他的范围攻击吗
台下赌徒们疯狂下注,几乎所有人都赌重锤赢。
压力空前。
但我没有退缩。眼中反而燃起熊熊战火。
三阶正好拿来检验我最近的修炼成果！
铃声响起。
重锤狞笑一声,甚至没有移动,只是抬起一只脚,猛地一跺擂台！
轰！
一股恐怖的无形震波以他为中心,瞬间席卷整个擂台！这是范围攻击,根本无法完全躲闪！
我脸色一变,瞬间发动降维！
嗡！
融入地面！
然而,那股震波竟然穿透了二维层面,狠狠撞击在我的二维身体上！
呃！我闷哼一声（在二维层面表现为剧烈波动）,感觉像是被巨锤砸中,意识都差点涣散！
三阶强者的攻击,竟然能影响到二维！
7
三阶照锤不误！
糟糕！失算了！
我（林泽）的二维身体被那恐怖的震波冲击得剧烈荡漾,仿佛随时要碎裂开来。三维强者的范围攻击,尤其是这种蕴含空间震动之力的,即便在二维层面也无法完全免疫！
必须出去！在二维层面硬抗只有死路一条！
我强忍着仿佛被碾碎的痛苦,疯狂集中意识。
回归三维！
刷！
我在擂台边缘重新出现,脸色苍白,喉头一甜,差点吐血。虽然及时回归,但内脏还是被震伤了。
咦居然没被震晕重锤脸上露出一丝讶异,随即又被残忍取代,看你能躲几次！
他再次抬脚,作势欲跺。
不能让他再发动这种范围攻击！
我眼神一厉,不退反进,主动向他冲去！同时双手疾挥,一道道微小的空间扭曲在我身前形成。
重锤不屑地哼了一声,根本不管我的小花招,巨大的金属拳头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接朝我砸来！力量碾压,一力降十会！
就在他拳头即将临体的瞬间——
我再次消失！
嗡！
这一次,我没有融入地面,而是融入了他拳风带起的、那剧烈扭曲的空气的二维侧面！
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我仿佛被他的拳头吸了过去,贴着他的手臂表面流淌！
重锤一拳打空,感觉像是砸进了棉花里,难受得想吐血。更让他惊骇的是,那个小子竟然像鬼一样贴着他的胳膊过来了！
什么鬼东西！他怒吼一声,另一只手臂横扫而来,想把我拍飞。
但我已经顺着他的手臂,流到了他的肩膀位置！
就是现在！
我瞬间回归三维,整个人骑在了他的脖子上！双腿死死锁住他的咽喉,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高度压缩的能量凝聚指尖,发出刺眼的蓝白色光芒——这一次,我毫无保留,动用了全部能量和对空间薄弱点的理解！
能量穿刺·改！给我破！
怒吼声中,我对着他头顶能量防御最集中、也是理论上最难以兼顾的顶门要害,狠狠刺了下去！
噗嗤！
一声令人牙酸的轻响！
重锤体表那层厚重的金属光泽能量罩剧烈波动,然后像玻璃一样破碎开来！我的手指狠狠刺入了他的头皮！
嗷！！！
重锤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剧烈摇晃,双手疯狂地向头顶抓来！
我一击得手,毫不贪功,立刻松腿后跃,落地时一个翻滚拉开距离,半跪在地,剧烈喘息,体内能量几乎耗尽。
重锤头顶鲜血直流,他痛苦地捂着头,踉跄了几步,最终轰然跪倒在地,眼神涣散,失去了战斗力。
他体表的能量防御彻底崩溃。
全场鸦雀无声。
赢了
二维幽灵……又赢了连三阶防御系的重锤,都倒在了他那神出鬼没的诡异能力之下
片刻的死寂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惊呼和哗然！
不可能！他怎么办到的！
重锤的防御被破了！那可是三阶啊！
怪物！这家伙是个怪物！
疤脸男看着擂台上半跪喘息的我,眼神中的贪婪已经变成了深深的忌惮和一丝恐惧。这家伙的成长速度太可怕了！而且这能力……闻所未闻！
我艰难地站起身,走到擂台中央,捡起属于我的奖金袋——里面是厚厚一叠高额能量币。
没有人再敢小觑这个蒙着面的二维幽灵。
但我知道,赢得很侥幸。重锤轻敌了,而且我的能力恰好有些克制这种速度不快的防御型对手。如果再来一个敏捷型的二阶巅峰,我都可能翻车。
必须尽快提升硬实力了！
我拿着奖金,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走下擂台。
然而,我刚走出鼹鼠擂台没多远,进入一条昏暗的小巷,三个人影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为首的人,缓缓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带着刀疤的冷峻脸庞——是那个街区管委会的干事,洛雨！
她身后跟着两个穿着制式维度执法队服装的人,眼神锐利。
二维幽灵先生,洛雨的声音依旧清冷,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或者说,林泽。跟我们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要你解释一下。
我心中猛地一沉。
被发现了！她怎么找到我的
是擂台表现太扎眼还是之前吸收能量留下了痕迹
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体内枯竭的能量开始艰难运转,沟通着口袋里的碎片。
能跑掉吗
洛雨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上前一步,一股强大的能量力场瞬间笼罩了小巷,封锁了所有去路。
不要试图反抗,林泽。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你不想你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吧特别是,关于你能自由降维的秘密。
她果然知道了！
我的心彻底沉入谷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