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房设定:是因为乐乐夕本身是傻子,被拐夜场包吃住的,祖师奶奶不可能再回那个窝,所以设定在外面租)
谢过小雅跟她打完招呼,便回床上了。
白天能关起门来研究手机、尝试感应那虚无缥缈的“能量”,现在我的心态平稳了不少。
再去“金煌魔窟”,便更多了几分“潜入敌营、搜集情报”的使命感,看梅花落雪和莉莉安等人的眼神,也带上了几分观察“跳梁小丑”的居高临下。
这种心态上的转变,或许被她们敏锐地捕捉到了,并解读为了某种“挑衅”。于是,针对我的小动作,开始变本加厉。
first
blood(第一滴血)发生在一次送酒途中。
莉莉安“好心”地让我去给角落卡座一群看着就不好惹的彪形大汉送一打啤酒。我端着沉重的托盘过去,脚下突然被什么绊了一下——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莉莉安伸出来的脚。
若是常人,必定连人带酒摔个狼狈不堪,说不定还会被客人责难。但我乐夕盈哪怕灵力全无,基本的身体协调性和反应速度还在。
只见我腰肢看似惊惶地一扭,实则暗含玄妙步法,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稳稳定住,托盘上的酒瓶晃都未晃。
反倒是伸脚使坏的莉莉安,因为用力过猛又没绊到我,自己“哎哟”一声失去了平衡,差点摔个屁股墩儿,幸好扶住了旁边的桌子,才没出大丑。
我故作惊讶地看着她:“莉莉姐,你没事吧?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然后若无其事地把酒送到客人桌上,还收获了几句“小姑娘手脚挺利索”的称赞。
莉莉安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double
kill(双杀)来自一杯加料的酒。
梅花落雪亲自端来一杯色泽漂亮的鸡尾酒,笑容格外“和蔼”:“乐乐夕,辛苦了,这是吧台新调的,请你尝尝。”
我接过酒杯,神识(或者说,祖师级的直觉)立刻发出警报——这酒水里掺了东西!一种能让人意识模糊、任人摆布的劣质药物。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惊喜:“谢谢梅姐!”
我端着酒,似乎要喝,却突然转向旁边正得意笑着的莉莉安:“莉莉姐,你今天带妆这么久,皮肤都干了,快喝点东西润润喉!”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腕巧妙一翻,那杯酒精准地凑到了莉莉安嘴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就给她灌下去了一大口!
“咳咳!你干什么!”莉莉安惊怒交加地推开我。
我一脸无辜:“啊?我看你很渴的样子……梅姐特意给的,很好喝的……”
梅花落雪脸色骤变,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没过多久,莉莉安就开始眼神迷离,面泛桃花,抱着麦克风不撒手,不仅把情歌唱成了军歌,还开始对着空气飞吻,扭动的舞姿也变得怪异而僵硬,活像是在做……广播体操?还是第八套那种?
客人们哄堂大笑,纷纷拿出手机拍摄。梅花落雪气得七窍生烟,赶紧让人把丢尽脸面的莉莉安拖了下去。
triple
kill(三杀)是关于小费的。
有一次,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客人对我“出淤泥而不染”(他的原话)的气质很是欣赏,临走时偷偷塞给我一张大额钞票作小费,并示意我不要声张。
我点头答应,转身就把钱揣好。但这一切,都被暗中盯梢的梅花落雪看在了眼里。
等客人一走,她立刻把我叫到后台,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拿出来吧。按规矩,我得先帮你‘保管’。”
我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梅姐,什么呀?那位客人没给我小费呀。”
“你少装傻!我亲眼看见了!”梅花落雪柳眉倒竖。
“真的没有,”我语气委屈,却悄悄将一丝微不可查的灵力(或者说是强烈的意念)附着在话语中,干扰她的判断,“他可能就是拍了拍我肩膀,鼓励我好好干而已。梅姐,你是不是看错了?”
梅花落雪一愣,眼神恍惚了一下,竟然真的有些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我真看错了?”她嘀咕着,又上下打量我,见我一脸“真诚”,最终只好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滚出去吧!算我晦气!”
我转身离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哼,精神暗示的小伎俩,对付你这种心术不正的凡人,足够了。
adra
kill(四杀)则是一次意外之喜。
那天梅花落雪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亲自上台献唱。她站在立麦前,搔首弄姿,唱得那叫一个百转千回,自我陶醉。
我正好端着酒水从台下经过,看到她那副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恰巧台上有个大功率的摇头风扇正对着她吹,我下意识地凝聚起刚刚恢复的一丝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神念,不是攻击,更像是一种……轻微的扰动。
我本意只是想让她呛口风,唱不下去。
结果,或许是巧合,或许是我那丝神念无意中引动了气流的微妙变化……
只听“呼——”一声,那风扇猛地一个加速摇头,一股强风精准地掀起了梅花落雪头顶那精心打理、用以遮盖稀疏发顶的——假发!
假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了台下一位秃头客人的鸡尾酒杯里。
全场死寂。
一秒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狂笑声!
梅花落雪僵在台上,手还保持着扶麦的姿势,露出光溜溜的、反着灯光的头顶,脸色先是煞白,继而涨成猪肝色。
我赶紧低下头,混入人群中,深藏功与名。
经过这几次反击,梅花落雪和莉莉安虽然恨我入骨,却也隐隐觉得我有点邪门,不敢再明目张胆地使坏,只敢在背后用眼神凌迟我。
治治她们过后,我也乐得清静,免得上窜下跳扰我烦我,这下好继续的“情报搜集”工作。
直到一晚,那两个谈论“能量波动”和“门”的男人再次出现了。
这次,他们身边还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金丝眼镜、气质严肃古板得像从历史书里走出来的老先生。
他坐在卡座里,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眉头紧锁,显得十分不耐。但他听着那两人激动的低语,眼神却锐利而专注。
教授?学者?同道中人?
他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我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今晚,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