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趣阁 > 玄幻小说 > 绿盾工程:沙漠腾起的新丝路 > 第66章  冬窝子囧事-夜间出来尿尿,被冻住了

吃了冬窝子风味烤土豆,喝了奶茶,胡梭、陈工还有桑杰的一对儿女终于睡下去了。
毡房内那盆牛粪火炉将帐篷内部烘得暖和暖和的,尽管外面风萧萧地吹着。
胡梭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看了一眼桑杰的一对儿女,此刻他们正在厚厚的羊毛被下蜷缩成两团小鼓包,呼吸均匀,进入了梦乡。
胡梭和陈工也各自裹着被子,躺在离火炉不远的地毡上。
这一天下来,救人,喂羊,烤土豆,忙得鸡飞狗跳的,胡梭渐渐地感觉自己进入了梦乡。
夜里,睡得昏昏沉沉的。
陈工却翻来覆去,有些躁动。
晚上他咕咚咕咚就着碗给自己灌下去了好几碗咸香滚烫,此刻感觉自己的膀胱已经胀痛跟个球似得。
为了不吵醒胡梭和孩子,他已经憋了好一会了,试图说服自己睡着,等天亮。
能等天亮吗?是一秒也等不了了。
“胡梭…”他夹着声音试图去叫醒胡梭,不过胡梭仅仅是翻了个身。
“好吧,自己解决。”陈工是这么想着的,就从被子里一骨溜爬了起来,冰冷的空气瞬间从四面八方侵袭过来,让他结结实实地打个哆嗦。
他摸索着套上冰冷的靴子,裹紧外套,做贼似的、轻手轻脚地挪到毡房门口。
一边自言自语说:“夜尿,让你贪嘴。”
夜尿,总是不容易的,哪怕是在南方;更加何况是在冰天雪地的冬窝子。
仿佛跟下定了某种决心似得,陈工还是憋不住了,推开了毡门;从温暖的室内到极寒的室外是需要勇气的,陈工这一下就跟奔赴刑场似得。
“呜——!”风就那般无情的刮过来,瞬间将他积攒了一宿的暖气给驱散了。
室外,零下三十多度的寒潮只要是碳基生物估计都忍无可忍,更加何况是陈工这么一位来自温暖水乡的人,风夹杂着雪,就那般劈头盖脸地扎在他暴露的每一寸皮肤上。
那种极寒,已经不是冷,一个字可以概况的;那是一种刺骨的冷,仿佛一根根的钢针就扎在人的皮肉之上。
“啧啧——”陈工瞬间吐着冷气,裹紧了自己的领口。
然而,风哪能这样放过他,狂风立刻灌满他的衣领、袖口,把他整个人里里外外那点热气瞬间抽干。
真的没有想到,冬窝子,室内和室外,就那么一层薄薄的隔离,就形成了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陈工被冻得一个趔趄,差点直接退回去。
可是自己的膀胱憋的要炸裂了!
他硬着头皮,牙齿咯咯作响地冲出去几步;还磨磨蹭蹭地找了个自以为背风的角落,手忙脚乱地解开裤子。
这一夜的放水经历,真的终身能忘。
他甚至感觉他那37度的体温都暖不住他那尿尿了,那尿就在离开他身体的刹那,就好像瞬间冻住的感觉。
“哎,怎么不流畅呢?”他能感觉一种略显凝滞。
“该不会那么邪门吗?尿尿也被冻住了?”他真的很苦,想哭出来了;借着雪地微弱的反光,他甚至能看到一股极其浓郁的白汽猛地蒸腾而起,然后迅速被狂风扯碎消散。
整个过程艰难又阻滞。
他几乎是以非常人的意志,速战速决的。
系裤带时,他的手指已经完全麻木,不听使唤,感觉像是十根小冰棍。
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浑身筛糠般地冲回毡房,重重地撞上门,发出一声巨响。
“冷死我了——”回到被窝里的时候,他巴不得将自己团团裹起来,还是瑟瑟发抖,整个人牙齿疯狂打架,甚至还裹着被子往火堆里靠了靠,丝毫没有意思到自己不久之前对于牛粪生火的讨厌和嫌弃;整个人脸色青白,仿佛刚从冰河里捞出来,甚至腿还一直在哆嗦着。
这么大的动静,还是惊醒了胡梭。
“怎么了,你做了噩梦了,怎么看模样像是掉进了冰窖?”胡梭半睡半醒,朦朦胧胧的。
陈工还不容易终于牙关不嘎吱咯吱响动了,声音还在发颤:“我——尿尿去了,外面——根本就不是人能呆的地方,老子的尿,差点就冻住,尿不出来了。”
胡梭楞了一下,恍惚之间似乎需要点时间去消化一下陈工嘴里的深夜鬼故事:“你居然深夜出去,尿尿?”
“不出去怎么行,这里有厕所吗?甚至连个盆都没有!”陈工自己也委屈着。
这么一说着,胡梭的睡衣瞬间就散去了,甚至有点想笑:“你居然出去尿尿,这冰天雪地的,你知道外面多少度吗?”
陈工一脸委屈的:“我膀胱快炸了。”说着,推了胡梭一把,“你倒是什么都知道,为什么睡前不知道提醒提醒老子,别喝那么多的奶茶。”说着咬牙切齿的,似乎在说,咱什么塑料友情。
胡梭则压抑着低笑,肩膀耸动,在自己的被窝里憋笑,那被窝团子被他弄得抖抖的。
“你…你还笑!我都快冻成人干了!这鬼地方晚上上厕所简直是玩命!”陈工越想越气。
胡梭终于不笑了:“陈工,你得跟草原上的黄羊学习学习。”
“黄羊?什么跟什么?”陈工脑袋冻得发懵。
“你知道吗?就连草原的原住民——黄羊,这种鬼天气,夜里都是憋着尿的。”胡梭说着那些他从草原老人听回来的故事。
“那实在憋不住怎么办?”陈工不解,毕竟在他看来人总有三急。
“还是憋着。”胡梭继续说着黄羊的事,“只有有勇气的黄羊,才敢夜里出来尿尿。”
“可是狼群看穿了这点,就一早起来就围困黄羊。那些夜里贪睡的黄羊,憋着一肚子的尿,跑两步,膀胱就炸了,就成了狼嘴里的食物了;只有那些夜里敢出来尿尿的黄羊,最后才逃得出来。”
“所以,这关我什么事?”
“我说说而已。”胡梭继续嘴皮着。
“哎,你晚上都不起夜的?”陈工将信将疑。
胡梭高深莫测地一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哥们我,其实也是吃过亏的,早就深谙此道了。”小时候那次类似的、不堪回首的教训,足够他记一辈子了,那个时候,那可恶的老爹,那可恶的巴图叔也是这么笑话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