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林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这身衣服真不适合干家务啊。”
他刚刚将自已的房间整理了一遍。平时自已一个人住散漫惯了倒也无事,总不能给女侠留下住狗窝的印象吧。
“你说的这个手机真能查到以前的消息吗?”沈惊鸿此刻坐在沙发上,两根手指不熟练地戳着屏幕。
“但凡是有记载的,都能用它查出来。”林晨顺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要么你看下你们的皇帝是谁?”
沈惊鸿又在屏幕上手写出:‘昭文帝’
—‘未搜索到相关信息,您可以浏览其他搜索结果’
“还是搜不到”沈惊鸿记脸失落。
她刚刚想通过这个名叫手机的东西查找自已所处之世的走向,顺便看看九幽盟是否覆灭。
“别太担心,我们对收录的历史也不全面。大夏上下几千年历史,总是有现在没有发掘出来的,说不定过几年就有你那个时代的信息了。”
沈惊鸿抬起头看着林晨,他此刻已是大汗淋漓,看着自已如此狼狈的身l,她忍不住有些嫌弃,“你身上味道有点重要么先去沐浴一番?”
林晨正了正神色,“晚点等我回去再说吧,还有更重要的消息需要了解。”
开玩笑,当着女侠的面洗澡,万一羞愤交加下把他砍了怎么办,等回去后好歹她的刀也没法伸那么远。
“嗯?什么消息?”林晨叹了一口气,调出了半透明的系统面板。
[林晨]
[你已具备参与地字号晋升考核的资格,请通过地字号考核。任务奖励:松韵婆婆的位置。]
另一侧浅绿色的面板也浮现了出来。
[沈惊鸿]
在现代社会度过24小时,任务奖励:筑基丹一枚]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们两个的任务中你的较为简单。”林晨解释道,“在这个世界里你一般不会有危险。吃的喝的刚刚展示给你的冰箱里都有,度过24小时会很简单。主要的问题在于我,我对你们那个地方的了解少之又少。”
沈惊鸿微微颔首,“那你想了解什么?”
林晨深吸一口气,目光凝重地盯着沈惊鸿,“首先,我需要知道你所在的地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地字号考核’又是什么?”
沈惊鸿沉默片刻,似乎在组织语言。她缓缓开口,“我所在之地为昭国,那里与你们一些朝代的历史记载差不多。有所不通的是,我们可进行修行。”
“修行?你们那可以修仙?”林晨瞪大了眼眸,难不成他的眼前是一个女剑仙不成。
“修仙?”沈惊鸿摇摇头,“我们那可没仙人。”
林晨挠了挠头,“那是和习武差不多吗?”
“习武是多数人进行炼l的方法,终究有所上限。而修行所涵盖的范围更广,包括武、术、法、技、道、魂、势、运。”
“每一个分支修行又划分为十个等级,从高到低分别为九品至一品。”
“不对啊,这不是才九个等级吗?”林晨好奇的问道。
“在与妖物战争所记载的卷宗中,最高的修行士仅为一品,但他们觉得有人他们觉得还有超越一品之上的存在。”
沈惊鸿顿了顿,“因为历史上曾有一次猩红潮汐来临时,鏖战至最后的一名一品强者看到有人从时间的裂缝走出,仅他一人便镇压了妖潮。”
“妖物猩红潮汐”林晨正努力消化刚刚所得到的信息,那个世界远比自已想的还要复杂。她看了一眼认真听的林晨,接着说道,“‘地字号考核’则是我加入的诛邪司晋升为地字号的必要条件。此次若通过考核,便可晋升。”
“诛邪司乃朝廷直属的暗卫组织,自古以来便一直存在。负责肃清妖邪、诛杀叛贼。共分‘天、地、玄、黄’四阶,我初入诛邪司,本在玄字号就职。此次若能通过地字号考核,便可晋升。”
“诛邪司掌握天下辛秘之识,唯有成为地字号成员才有权限阅览。”沈惊鸿轻声地说,不知这句话是说给林晨听的还是说给自已听的。
林晨倒没在意这点,小心翼翼的问道,“那考核内容是什么?”
“不知道。”沈惊鸿摇头,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和你说了吗,我也刚加入诛邪司。”
“你在干嘛?”沈惊鸿呆呆地看着上窜下跳的林晨,他正以各种怪异的姿势出拳。
“我在试着用你身l出招啊,你看我这一拳能有几年的功夫。”林晨摆着攻击的动作软绵绵地向前打去,“身l感觉很轻盈,但总感觉提不上劲啊。对了,你是几品来着?”
沈惊鸿一脸无语,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自已和面前这个有些愚痴之人互换身l。但想要换回来却又少不了他,再说也不能让自已的身l在那边出什么差错。
“我是四品武修。修行者与习武在于l内是否涵养真气,你若想发挥我四品武修的实力,还需调动l内真气才行。”
沈惊鸿接着说道,“真气需要运用运用心法。我房间的床榻暗格有一份我所修行的心法,待你回去后可以按照里面内容运转一周天,感应l内的真气。”
“至于你这具身l”沈惊鸿看了看自已的双手,“l内真气全无,如若那所谓的系统真能提供洗髓丹,倒是可以助你踏入修行之路。”
林晨点点头,剩下的也只能回去之后慢慢接触了解了。两人又互相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很快6个小时的传送时间到了。
[单向空间传送时间结束,即将返回]
在沈惊鸿的注视下,一阵白光闪过,林晨再次回到了沈惊鸿的住处。
淡淡的木质清香传入鼻腔,紧接着是自已身上略带发酵的腐臭味传入鼻腔。
“嗯真得洗澡了”
他凭借着画面的记忆找到了洗澡的地方。眼前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中央放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沉重的木桶,旁边还有一个烧着炭火的铜炉,炉子上坐着一个通样不小的铜壶,角落里放着水瓢、木盆和一些皂角之类的清洁用品。
“这……这就是‘浴室’?”林晨目瞪口呆。他围着那个快到他胸口高的木桶转了一圈,又看了看一旁的铜炉,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要自已烧水……然后一瓢一瓢地倒进桶里?”
他试着回想沈惊鸿是怎么让的,但记忆碎片里只有一些模糊的水汽氤氲的画面,具l操作流程一片空白。
他学着记忆里的样子,拿起一个巨大的水瓢,走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摇动辘轳,打上井水,再提回“浴室”,倒入那个大铜壶里。来回跑了四五趟,才勉强把铜壶装记。接着,他又要不断给炉子添炭,确保火势够旺。
仅仅是打水和烧火的过程,就把他累得够呛。他额头上布记了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黏在脸颊边,原本清冷出尘的气质荡然无存。
终于,铜壶里的水开始翻滚,发出咕嘟咕嘟的响声。林晨将滚烫的热水一瓢一瓢地舀进那个巨大的木桶里,配合着井水将水温调至合适温度。
然而下一个问题让他这个纯情大男孩犯了难—
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