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抓住温婉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温婉突然生出一股怒意,将傅景琛狠狠松开,拉开和男人的距离。
“傅景琛,你凭什么做了这么多事情,却什么都不和我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不是你女儿!我需要的不是你的默默付出,是患难与共!”
温婉说着,顿了一下,仰起头看着傅景琛。
“还是说,你从来都不觉得我有能力保护自己,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需要依附你的菟丝花,是这样吗?”
温婉有些激动,胸口上下起伏,瞪着眼前的男人。
傅景琛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怎么忘了,眼前的阿黛拉早就能够独当一面,就连陈牧白都能将产业放心的交给她。
而他,却只想着,将她保护起来,像从前那样,将她关在象牙塔。
傅景琛叹了口气,拉着温婉的手,将她扯到自己跟前。
“是我错了,忘了温总有多能干,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样的能耐,一开口,声音温柔的不像话,那眼神也能拧出水来。
温婉心里那些不满,瞬间就被泄了个干净。
她环住男人的腰身。
“傅景琛,不要一个人默默的付出,时间久了,你也会累的,我可以和你一起面对,你相信我!”
傅景琛点头,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好,都听你的。”
温婉替傅景琛解开扣子,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只是还有些肿胀。
“疼吗?”
温婉看着那块青紫,心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
傅景琛本来准备说不疼,可想起刚才温婉跟他说的那些,转而开口道。
“今天好些了,那晚在公寓的时候,是很疼。不然,也不会在关键时候放过你,去洗冷水澡。”
!!!
温婉正在给傅景琛的伤口换药,谁能想到这人突然就将话题转到那里去了。
她涨红着一张脸,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许多梦里的画面。
一时间,小脸更红了。
她恼这人总是在口头上占他便宜,裹伤口的绷带故意收紧了一些。
傅景琛吃痛深吸了一口冷气。
温婉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知道疼了!逞能的时候不是很英勇吗!”
她这样红着一张脸,眼里含着水汽,在傅景琛看来,简直要将他的魂都要勾走了。
傅景琛大手一捞,将人抱在怀里,声音低哑,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欲。
他吻住那张莹润的双唇,轻轻捻磨,低语道。
“现在不疼了,可以继续了”
温婉还没意识到这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就感觉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
“你”
“你的手还伤着”
温婉挤出破碎的几个字,提醒傅景琛。
男人的呼吸越发粗重,轻咬温婉小巧的耳垂。
他齿尖轻轻捻磨,温婉吃痛,手下一紧,男人也发出一声闷哼。
他使坏的按住温婉的腰身,在她耳边低喃。
温婉羞涩的想要躲开,但是男女之间体力悬殊太大,温婉的那点力气,在傅景琛的面前,根本不够看。
温婉在这种时候愿意来见他,傅景琛心里的激荡,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
何况,他对温婉的心思,向来不清白。
傅景琛紧紧抱着温婉,说一些情人之间面红耳赤的话,惹得温婉的脸,红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温婉不许他继续说下去,可两只手都被那人抓着,根本抽不出来。
傅景琛低头,在温婉的耳边低语。
“我伤了手,要麻烦温总了。”
男人的话音刚落,温婉的身上突然一阵凉意。
身后的拉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男人拉开。
“不是说胳膊伤了不方便吗?”
“你还有功夫想这些,是在嫌弃我受了伤吗!”
后来,温婉果然没有精力去想其他,只昏昏沉沉中,感觉到男人抱着她冲了个澡,便彻底昏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了傅景琛的人影。
温婉浑身酸痛的厉害,身子翻动一下便像是被汽车碾过一般,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枕边放着一束鲜花,看起来像是早上刚摘回来的,还带着露珠。
旁边还有一张纸,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一看就知道是傅景琛写的。
“早上有工作,大概十点钟回来,桌子上有给你准备的零食,等我回来带你去吃饭。”
温婉看着那张纸,唇角不知不觉间扬起,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昨晚那件裙子,已经没法再穿了。
她来得急,根本没有带行李,只能在衣柜里,找出一件傅景琛的衬衫穿上。
他身子高大,那件衬衫穿在温婉身上,刚好能遮住。
温婉坐在窗前,吃着傅景琛准备的零食,看着窗外的雪山。
这儿的夏天也不是很热,九十点钟的太阳透过窗台洒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拨弄着手机。
和傅景琛将事情说开是一回事,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傅景琛被人欺负。
早在昨天来云南的路上,温婉就已经让人查清楚了赵刚的底细,包括他和楚雪薇的那点事。
现在,她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在心里盘算,要怎么将这口恶气给出了。
她的男人,怎么能就这样被人随随便便欺负!
那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陈家的名声,不就毁在她手里了!
毕竟,护短这件事,都能算作他们陈家的家训了。
傅景琛忙完回来的时候,刚好瞧见温婉背对着自己,穿着那件白衬衫,坐在阳光里。
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亨伯特初见洛丽塔时,是怎样的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