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扬名立万的人,可不是只有二公子一个。能用金银珠宝压倒王桓,换来名震天下,那可太划算了,愿意出钱的人,怕是不要太多。
王嘉明白了裴幼薇的意思,有些为难。
裴幼薇刻意打趣儿道,“怎么,七弟刚刚不是还说只要有银子就行,谁得了好名声都一样?”
王嘉悻悻地闭上了嘴,回去办事了。
晚间裴幼薇伺候明夫人时,意外听说阮温竟当真去寻王凝借钱了。
王凝一脸嘲讽之色,“问我借了钱,好去算计我的长兄?”
郑文君难得同她统一了战线,“可不是?打量我们瞧不清他那狗肚子里的算计?真是好笑,想出名想疯了罢?”
阮温去找王凝借钱,刚好郑文君也在,结果她被表姊妹二人狠狠羞辱了一顿,狼狈地逃走了。
“哎,我听说她今日可是把能借的都借了个遍,真是让人好生感动”
郑文君讥讽道,“一个瘸子,也配与表哥相争?”
裴幼薇插嘴道,“今日二嫂也来问我借钱了,听说外面都在传长公子的坏话,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凝瞪了她一眼,“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她的春秋大梦还没醒!”
“哦,好”裴幼薇表示她记下了。
郑文君却懊恼地丢了手里的珠串,“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外面怕不是骂地更难听”
坐在上首沉默喝茶的明夫人,终于听到了一点儿让她感兴趣的事情,“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名望能捧人,亦能杀人,长公子一向自负,恐怕没料到会有今日罢?”
“哎呀姑母。”
郑文君立刻不乐意了,“调兵遣将,赈济难民,那是朝廷的事情,与表哥何干啊?”
“就是就是,那些人分明是嫉妒长兄的威望,故意抹黑他。他们也不知道摸着良心想想,若不是长兄不畏艰险,死守南境,哪能让他们一群废物吃饱喝足后没事儿找事儿?”
怎么不在战场上,同长兄比一比谁杀的敌人更多?真是废物。
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和嫡亲侄女儿如此维护王桓,明夫人有些绷不住了。她匆匆起身,推说身体乏了,要去歇息,连裴幼薇都撇在了原地。
表姊妹俩敷衍地关心了明夫人两句,又继续坐到椅子上,头对着头,不解气地骂她们眼中的废物。
“三日后,朗月姑娘要在黄金台筹集善款,届时士族子弟都会过去,两位姑娘何不在那个时候出面,为长公子洗清污名呢?”裴幼薇提议道。
两人的咒骂声戛然而止。
面面相觑了一瞬后,郑文君揉了揉眼睛。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朗月的帖子她已经接了,不过她也没太在意,随手丢到了一旁,里面的内容都没来的及看。
“你去不去?”
王凝点头,“当然要去,长兄让我同朗月好好相处来着,我总不能拂了她的面子。”
郑文君点点头,“那我也去。”
裴幼薇提醒了一句,“我听说,朗月姑娘主要是想筹集善款,赈济灾民。”
言外之意是,去了得出钱。
两人又开始犹豫了,王凝抓耳挠腮,烦地不行,“上次琉璃宴戴出去的首饰,都是我最喜欢的”
郑文君心有戚戚,“砸出去的也是我最喜欢的,气地我一晚上都没睡着!”
两人异口同声地总结道,“都怪谢元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