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栖真感觉到一道视线。
他低下头,眼神凉薄的看着叶悬音:“你还打算在我的身下蹲多长时间?”
“还是说又对我有想法?”
叶悬音:“”
她收回刚刚夸他的话。
这人一如既往的有毒。
她站起身,手中还捧着茶壶碎片,说:“先生,我手受伤了,先让我去处理一下吧。”
檀栖真瞥了眼她的手:“你故意的。”
他很肯定。
叶悬音瘪了下嘴,故意扭捏的开口:“可是真的很疼。”
檀栖真脸都绿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撒娇那是真的招架不住。
“去吧。”
叶悬音如蒙大赦。
而她出办公室的门没多久,不远处的电梯就打开了,一身笔挺西装,穿的衣冠楚楚的谢霁川便往这边走来,目光里女人的身影一闪而逝,消失在拐角处。
谢霁川微微拢眉。
为什么这个身影,这么像叶悬音?
他栗眸微眯,问带他上来的前台接待:“刚刚那个女人是谁?”
“是我们檀总的保姆。”
保姆?
叶悬音那么高傲的人,怎么可能去当保姆?
可他还是忍不住的问:“她叫什么名字?”
前台接待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谢总,办公室到了。”
叶悬音在洗手间里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待了十几分钟,发现他们还在谈,便对秦时说:“他们好像一时半会谈不完,我能不能在会客室里待一会?”
秦时忙碌中应了她一声:“当然可以。”
会客室和办公室是挨着的,叶悬音一进去就拉上了窗帘,她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约摸有半个多小时,外面响起了走路声。
这声音她很熟悉。
最开始和谢霁川结婚时,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个声音,等到声音靠近,她就会欢呼雀跃的迎接他。
而现在,她的心脏几乎绷紧,像是走钢丝一样,简直要让她窒息。
“谢总,每次说到关键部分,那檀栖真就开始岔开话题,跟我们打游击战,他是不是不想跟我们合作?”
说话的人声音压的很低,但是叶悬音还是听出来,这人就是谢霁川的左右手,也是他的表弟蒋越泽。
在谢霁川在叶氏慢慢站稳脚跟后,确实是把他身边人都安排了进去。
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他的狼子野心呢?
“我知道。”谢霁川音色微沉:“对了,你不是说叶悬音母女可能来了南江吗?还没有找到吗?”
闻言,叶悬音一个咯噔。
蒋越泽挠了挠头:“我在想她是不是改名换姓了?找起来还挺难的。”
“不管她是不是改名换姓,我都要她们母女死!”
巨大的恐惧围绕着叶悬音,她身子僵硬如冰雕,眼眶泛红,眼泪一瞬间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