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却还有些惊讶。
长乐郡主一家子不是还在求见皇上,这人是要去哪里?
难道,他真的不是昌和帝?
而不一会儿,苏晚和叶澜便听说,长乐郡主和昌和帝一起出了别宫,往京城方向去了。
只是在离宫之前,昌和帝对后宫连下两道旨意,一命“小产”的玉贵妃好好将养身体,无事不要外出;另外一道,却是解除了皇贵妃的禁足,并将后宫权柄重新交到她手上。
众人猜测很多,但瞧着重新出来了的皇贵妃,无一人敢将那猜测说出口来。
玉泉别宫被笼罩在一种奇特的、压抑的平静中。
玉贵妃“小产”,悲痛万分地在寝宫“静养”;
林清棠则在每日太医的精心诊治下,脸上的伤口日渐愈合;
至于“罪魁祸首”皇贵妃陈氏,虽然已经解了禁足,但似乎被家人训斥了一番,也不敢如何张狂。
表面上,一场风浪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过去了。
这天午后,苏晚正和叶澜在偏殿后的小院子里看书。
天气晴好,两人难得偷闲。苏晚谨记萧彻的叮嘱,尽量不外出,只在自己这片小天地活动。
突然,院门被粗暴地推开。
三个面相刻薄的嬷嬷在一群健壮内侍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领头之人苏晚还曾见过,正是皇贵妃陈氏的奶嬷嬷。
“哪个是晨曦?”那嬷嬷眼神如鹰隼般扫视,声音尖利刺耳。
苏晚心头一凛,下意识将叶澜往身后护了护,上前一步:“是我。嬷嬷有何吩咐?”
她努力维持着宫女的恭敬姿态,但声音已带上几分警惕。
叶澜则小脸紧绷,乌溜溜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这群不速之客。
“哼,好个狐媚子!”嬷嬷上下打量着苏晚那张过于精致出挑的脸,眼中恶意明显,“皇贵妃娘娘身子不爽利,听闻你从前在御膳房伺候,最会做那劳什子冰碗?可今日皇贵妃娘娘吃了你的冰碗不舒服,是不是你在这冰里动了什么手脚,存心要害娘娘?”
不等苏晚回答,她又上前一步,倨傲的昂着下巴,“而且我们听说,玉贵妃落胎当日,也曾用过你的冰碗晨曦,还不快如实招来?”
这罪名扣得又大又狠,仅谋害皇贵妃之事便够苏晚喝一壶的了,何况竟还要将玉贵妃小产扣在她头上?
“嬷嬷明鉴!”苏晚立刻跪伏于地,声音清晰却不卑不亢,“奴婢区区一个贱役,怎敢加害贵人们?冰碗之事,纯属误会,与奴婢毫无干系。奴婢更从未往玉贵妃和皇贵妃处送过任何吃食。”
“还敢狡辩!”嬷嬷厉喝一声,“你这贱婢惯会巧言令色!来人啊,给我把她押去凝碧汀!好好‘问问’她,是怎么在行宫兴风作浪,祸乱宫闱的!”
两个健壮的内侍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要抓苏晚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