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归来
楚玄睁开眼。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
旁边一个声音咋咋呼呼地响起来：我靠！楚玄你终于醒了你小子牛逼啊,跑个一千米都能晕倒,体测而已,至于这么拼吗
他转过头,看到一个瘦猴似的男生,是他的室友,叫张浩。
记忆像碎片一样涌进来。
他不是在冲击大帝境吗失败了,神魂俱灭才对……
等等,十亿年……回溯
是了,他动用了逆转时空的禁术,付出了十亿年修为的代价,回来了。回到了他刚刚考上大学,还是个普通人的时候。
十亿年的记忆,庞大得几乎要撑爆他的脑袋。那些星空征战,那些万族臣服,还有……她死去的样子。
喂傻了张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楚玄慢慢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这具年轻却脆弱无比的身体。空空如也,一丝力量都没有。那毁天灭地的十亿年修为,没了。
代价真大。
但他心里却是一片滚烫。
值！太值了！
这一世,她还在！所有的遗憾,都还来得及弥补！
今天几号楚玄的声音有点沙哑。
九月十八啊。你小子晕了快一下午了。赶紧的,下午还有高数测验,听说特别难,挂科率超高。张浩催促道。
高数测验
楚玄想起来了。就是这次测验,发生了一件事。
他跟着张浩去了考场。教室里叽叽喳喳,很多人临时抱佛脚翻着书。
楚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十亿年的神魂虽然力量没了,但本质还在,计算这种低级数学题,比呼吸还简单。
铃声响起,老师发下卷子。
教室里瞬间安静,只剩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楚玄拿起笔,看了一遍题目。太简单了,简单得有点可笑。他懒得思考,凭着本能就开始写。
2
考场风波
不到十分钟,写完。扔下笔,继续闭目养神。
监考老师注意到他,走过来看了一眼他的卷子,眼神有点惊讶。
时间过半,楚玄前排的一个女生,悄悄把手伸进了裙子底下。
动作很隐蔽。
但怎么可能瞒过楚玄的感知。十亿年,什么阴险伎俩没见过
那女生是系花,叫林薇薇。长得漂亮,家里也有点钱,平时高傲得很。
楚玄看到她手指缝里夹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条,正偷偷摸摸地看。
作弊。
楚玄记得这件事。上一世,他也看到了,但没管。结果考完后,林薇薇反而诬陷坐她后面的楚玄偷看她答案,骚扰她。
那时候的楚玄是个闷葫芦,笨嘴拙舌,根本说不清。林薇薇的几个追求者还把他堵在厕所教育了一顿,让他名声臭了好一阵子。
楚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十亿年了,还是这点小把戏。
他忽然举起手。
老师。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抬起头看他。
监考老师皱眉走过来：同学,什么事
楚玄指着前面的林薇薇,声音平静：她作弊,纸条藏在大腿下面。
哗！
教室里瞬间炸了一下。
林薇薇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剐着楚玄,充满了震惊和怨毒。
她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时屁都不敢放一个的闷蛋,敢直接举报她！
你胡说八道！林薇薇尖声否认,下意识地并紧双腿。
监考老师脸色严肃起来：这位同学,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楚玄点头,粉色短裙,右腿下面,叠成小方块。第三道大题的答案。
描述得太详细了。
林薇薇的脸彻底没了血色。
监考老师看向林薇薇：这位同学,请你站起来一下。
老师！他污蔑我！林薇薇急了,声音发颤,他是因为追求我不成,故意报复我！
楚玄笑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追求你证据呢我倒是能看到你作弊的证据。
你……林薇薇被噎得说不出话。
站起来。监考老师语气加重了。
众目睽睽之下,林薇薇咬着嘴唇,极其不情愿地慢慢站起来。
监考老师俯身查看,果然从她坐的位置下面,摸出了一个皱巴巴的小纸条。
打开一看,内容正是第三道大题的详细解题步骤。
铁证如山。
教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
林薇薇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脸丢尽了。
监考老师脸色铁青：林薇薇,考试作弊,成绩作废,记过处分！你现在可以离开考场了！
林薇薇抓起书包,眼泪飙了出来,狠狠瞪了楚玄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吃了他,然后哭着冲出了教室。
考场里安静得可怕。
所有人看楚玄的眼神都变了。
这小子,狠人啊！一点面子不给系花留,往死里得罪。
楚玄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坐下,继续闭目养神。
麻烦
他十亿年什么麻烦没见过。
3
校霸挑衅
考试结束,楚玄交卷走人。
张浩追上来,一脸佩服：我靠,楚玄,你今天吃错药了这么猛林薇薇你也敢惹她那个校霸男朋友周峰,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周峰楚玄想了想,有点印象。家里开武馆的,练过几下子,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是林薇薇的忠实舔狗。
对啊,你小心点吧。周峰那人,下手黑得很。
哦。楚玄应了一声,没当回事。
正说着,几个人影就堵在了前面的路口。
带头的一个,身高快一米九,肌肉结实,一脸凶相,正是周峰。他旁边是眼睛哭得红肿的林薇薇。
峰哥,就是他！污蔑我作弊！还……还偷看我！林薇薇指着楚玄,添油加醋。
周峰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拦住楚玄的去路。
小子,你他妈活腻了敢动我周峰的女人周峰用手指戳着楚玄的胸口,态度嚣张。
路过的学生都吓得绕道走。
张浩脸都白了,悄悄拉楚玄的衣服,想让他服个软。
楚玄看着胸口那根手指,淡淡地说：手拿开。
哟呵周峰气笑了,还敢跟老子横今天不给你松松骨,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他说着,一拳就朝楚玄的脸砸过来。带起风声,确实有点练家子的样子。
周围响起几声惊呼。
在所有人看来,楚玄这下完了,肯定要被打得鼻青脸肿。
楚玄没动。
直到拳头快到眼前,他才微微偏了下头。
拳头擦着他的耳朵打过。
周峰一愣,没想到自己势在必得的一拳打空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楚玄的右脚不知道什么时候,轻轻在他支撑腿的脚踝上一勾。
动作快得没人看清。
周峰只觉得脚下一滑,噗通一声,失去平衡,当场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不堪。
现场瞬间安静。
周峰的小弟们都傻眼了。林薇薇也张大嘴巴。
周峰自己躺在地上,也有点懵。怎么回事自己怎么摔了巧合
只有楚玄自己知道,对付这种货色,用一丁点对力量和时间点的精准把握就够了,根本不需要力气。
峰哥！小弟们赶紧去扶。
周峰恼羞成怒地爬起来,脸涨得通红：妈的！弄他！给我一起上！
几个小弟摩拳擦掌地围上来。
张浩吓得腿都软了。
楚玄眼神冷了一分。没完没了。
他正准备稍微活动一下手脚。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头走了过来,脸色严厉。
是学校的教导主任,姓刘,外号刘阎王,以严厉古板出名。
周峰等人一看是他,顿时怂了,不敢再动手。
周峰！又是你！聚众斗殴想挨处分是不是！刘主任厉声喝道。
周峰赶紧辩解：刘主任,是这小子先挑事！他欺负女同学,还先动手打我！他指着自己身上的灰。
放屁！张浩忍不住反驳,明明是你们堵我们！先动手的也是你！
刘主任看向楚玄：你说,怎么回事
楚言简意赅：他女朋友考试作弊被抓,她诬陷我,她男朋友就来打我。我自卫。
作弊刘主任眉头紧锁,看向旁边的监考老师求证。监考老师刚好路过,点了点头。
刘主任心里有数了。他严厉地瞪了周峰和林薇薇一眼：你们两个,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其他人,散了！
周峰狠狠瞪了楚玄一眼,用口型说了句你等着,然后悻悻地跟着刘主任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
张浩长出一口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楚玄,你运气真好。不过周峰肯定不会算了的。
楚玄没说话。
运气
他十亿年靠的从来不是运气。
4
修炼初探
晚上,宿舍熄灯后。
楚玄盘腿坐在床上,尝试感应天地灵气。
这个世界,灵气比他记忆中十亿年前的地球还要稀薄得多,几乎等于没有。
难怪后来进入高武时代那么艰难。
这点灵气,对他十亿年的修炼经验来说,聊胜于无吧。
他运转起自创的最基础法门,一丝丝几乎感觉不到的微弱能量,开始缓慢地涌入身体,改造着这具脆弱的凡体。
过程很慢。
但楚玄有耐心。十亿年都过来了,不急这一时。
只要重新踏上修行路,找回力量是迟早的事。这一世,他要走得更稳,更强。
第二天有节公开课。
楚玄和张浩到的时候,教室已经坐了不少人。
他一进去,就感觉到很多目光落在他身上。昨天的事显然已经传开了。
有人佩服,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觉得他傻。
楚玄无所谓,找了个角落坐下。
周峰和林薇薇也来了。周峰看到楚玄,冷哼一声,隔空用手指点了点他,威胁意味十足。
林薇薇则直接甩过来一个白眼。
楚玄直接无视。
上课铃响,一个老头端着茶杯走了进来。
这老头其貌不扬,穿着旧西装,头发乱糟糟的。
但楚玄的目光却微微一凝。
这个老教授……体内居然有了一丝微弱的能量流动
虽然很弱,连炼气一层都算不上,但确实是修炼过的痕迹。
这个时代,已经有人摸到修炼的门槛了
老教授叫陈守拙,教的是古代哲学史,讲得深入浅出,很有水平。
课间休息时,楚玄主动走了过去。
陈教授,有个问题想请教您。楚玄开口。
陈守拙推了推老花镜,和蔼地说：同学,有什么问题
关于呼吸。楚玄看着他,您觉得,什么样的呼吸方式,最能蕴养身体
陈守拙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楚玄,眼前这个学生看起来平平无奇。
呼吸嘛,自然就好。腹式呼吸或许会更深长一些。他斟酌着说道。
楚玄笑了笑,压低声音：那您觉得,吸气时意守丹田,呼气时气沉涌泉,往复循环,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
嗡！
陈守拙脑子里像是有钟敲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楚玄！
这句话,是他家传残本里一句模糊不清的口诀！他摸索了几十年才有点模糊体会,这个学生怎么会知道而且还说得如此清晰直指核心！
你……你从哪里……陈守拙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随便瞎想的。楚玄语气平淡,感觉那样呼吸,挺舒服。
瞎想的
陈守拙根本不信！
他激动得手都有些抖,一把拉住楚玄：这位同学,你……你下课后有没有空去我办公室聊聊
他感觉自己可能遇到了难以想象的高人！或者天才！
楚玄看着老教授激动的样子,点了点头。
看来,这条路,比他想的要有趣一点。
他回来了。
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下课铃一响,陈教授几乎是拉着楚玄走的。
他的办公室堆满了书,一股旧纸张和墨水的味道。
关上门,陈教授迫不及待地问：同学,你刚才说的那个呼吸方法,到底是从哪儿知道的
楚玄打量了一下办公室,目光扫过书架上几本线装古书。
书上看的。楚玄随口道。
哪本书叫什么名字陈教授眼睛放光,像是发现了宝藏。
忘了,地摊上淘的旧书,破烂得很,就记得几句。楚玄敷衍着。十亿年的记忆里,这种基础法门多得是,他哪记得清来源。
陈教授顿时一脸失望,但又不死心：那……那你还记得其他内容吗就……就那种呼吸之后,感觉身体里有点发胀,有时候还会跳一下,这正常吗
他这是在描述气感初生的体验,但又不敢确定,怕是自己错觉。
楚玄看了他一眼：正常。别管它,继续呼吸,感觉胀就想象把它散到四肢去,别堵在中间。
陈守拙如遭雷击,呆在原地。
这句话,简直像一把钥匙,瞬间捅破了他几十年的窗户纸！
他身体都激动得微微发抖,喃喃自语：散出去……对,对！不能堵着！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猛地抓住楚玄的手：同学！不！小先生！你……你收我做学生吧！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要拜一个十八岁的大一新生为师。
说出去都没人信。
楚玄把手抽出来：没空。
他转身就要走。
等等！陈教授急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特别顾问证,能进出学校的一些特殊场馆,包括老图书馆的地下藏书室！那里……那里有些奇怪的东西,我搞不懂,也许你有兴趣！
楚玄脚步停住了。
特殊场馆地下藏书室
这个时代,看来确实藏着点东西。他现在需要任何可能加速修炼的资源。
他接过卡片,揣进兜里。谢了。
说完,拉开门就走了。
陈教授看着他的背影,眼神火热,仿佛在看一座移动的宝藏。
楚玄刚走出办公楼,麻烦又来了。
周峰带着四五个人,明显是体育生的那种块头,直接把他堵在楼侧面的小路上。
小子,躲老师办公室里就没事了周峰冷笑,捏着手指关节,咔咔作响,现在看谁还能来救你！
峰哥,跟这小子废什么话,撂倒再说！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吼道。
几个人围了上来,堵死了所有退路。
楚玄叹了口气。
真是没完没了。像苍蝇一样嗡嗡嗡。
你们真想动手他问。
怕了跪下来磕个头,从老子裤裆下面钻过去,再让薇薇抽你俩嘴巴子,这事就算了！周峰嚣张地指着自己胯下。
楚玄点了点头。行。
他忽然动了。
不是后退,而是向前。
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周峰只觉得眼前一花,肚子猛地一痛,像是被铁锤砸中,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哇的一声,胆汁都快吐出来了,弓着身子像只虾米倒下去。
旁边那横肉体育生一愣,挥拳就打。
楚玄侧身避开,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闪电般在他肋下某个位置一点。
那体育生顿时感觉半边身子一麻,力气瞬间被抽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惊恐地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剩下三个人吓了一大跳,硬着头皮冲上来。
楚玄脚步一错,如同游鱼,轻松避开他们的拳脚。每次出手,都精准地打在他们的关节或者穴位上。
不到十秒。
地上躺了一片。
周峰捂着肚子干呕,横肉男瘫着动弹不得,另外三个一个抱着脱臼的胳膊惨叫,一个抱着腿抽搐,最后一个最惨,被楚玄轻轻一脚踢在尾椎骨上,又酸又麻,趴在地上嗷嗷叫,爬都爬不起来。
楚玄走到周峰面前,蹲下。
周峰吓得往后缩,脸上全是恐惧。这他妈是人是鬼怎么这么能打
以后别来烦我。楚玄看着他,眼神很平静,但周峰却感觉像被什么猛兽盯住,浑身发冷,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听懂了吗
周峰拼命点头,话都说不出来。
楚玄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像没事人一样走了。
留下地上几个哼哼唧唧的人,和周围几个远远围观、目瞪口呆的学生。
消息很快传开了。
楚玄一个人把周峰和几个体育生全干趴了！
之前觉得他找死的人,全都傻眼了。
张浩听到消息,冲回宿舍,看着正在床上闭眼睡觉的楚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我靠！楚玄！外面说的是真的你把周峰他们……
嗯。楚玄眼都没睁。
你怎么做到的你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他们太菜。
张浩无语了。周峰可是跆拳道黑带,那几个体育生也不是善茬,这能叫菜
他感觉这个室友,晕倒一次之后,完全变了个人。
5
灵石之谜
晚上,楚玄拿出了陈教授给的卡片。
老图书馆的地下藏书室。
他趁着没人注意,刷开了那扇不起眼的旧铁门。
里面灯光昏暗,空气里有股霉味。书架都是老式的,上面堆着的很多都不是书,而是竹简、兽皮甚至龟甲。
果然有点意思。
楚玄的精神力微微扫过。
大部分都是些没用的古物,记载着神话传说或者残缺的祭祀流程。
但很快,他停在了一个角落。
那里放着几块黑色的石头,拳头大小,毫不起眼,像是垫桌脚的。
但楚玄能感觉到,石头里面,蕴藏着极其微弱的能量。
虽然驳杂,但比空气中那点稀薄灵气强多了！
灵石残渣或者说,这个时代叫……能量矿石
他拿起一块,握在手里。运转法门。
一丝丝冰凉的能量,缓缓流入身体。
速度比吸收天地灵气快了十倍不止！
有用！
楚玄心里一喜。他把这几块黑石头全都收了起来。又继续翻找,可惜,再没找到类似的东西。
但有这几块,也够了。足以让他真正踏入修炼的门槛——炼气一层！
回到宿舍,等张浩睡着后。
楚玄握着黑色石头,盘膝坐在床上,全力运转功法。
庞大的十亿年经验,让他能效率最大化地吸收这点微薄能量。
一夜过去。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
楚玄手中的黑色石头彻底化为齑粉。
他睁开眼,瞳孔深处一丝精芒闪过,随即隐去。
炼气一层！
成了！
虽然只是最微不足道的起点,但意义重大。这意味着,他真正重新踏上了修行路！
身体强度、五感敏锐度都提升了一小截。最关键的是,丹田里诞生了一缕发丝般的真气！
虽然弱小,但这是力量的种子！
他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充满了力量感。
6
录音反击
上午有课,是节大课。
楚玄刚走进阶梯教室,就感觉气氛不对。
很多人看他眼神怪怪的,带着点同情。
周峰和林薇薇坐在前面,周峰脸上还带着伤,但表情却异常得意和怨毒,正冷笑着看他。
讲台旁边,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面色冰冷的刘阎王。
另一个,穿着治安员的制服。
教室里鸦雀无声。
楚玄刚坐下。
那名治安员就和刘主任一起走了过来,停在他面前。
同学,我们是市治安局的。治安员亮了一下证件,表情严肃,昨天下午,校外发生一起恶性伤人事件,几名受害者指认你为行凶者。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哗！
教室里虽然没人敢大声说话,但瞬间充满了窃窃私语。
周峰脸上的得意都快溢出来了。林薇薇也扬着下巴,用看罪犯的眼神看着楚玄。
阴的玩不过,就来告状了
张浩急得直拉楚玄衣服。
楚玄抬起头,看着治安员,又看了一眼后面一脸公正严明的刘主任和得意洋洋的周峰。
他脸色很平静。
证据呢他问。
治安员皱眉：受害者有验伤报告,并且一致指认你。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楚玄笑了,他们说是我打的就是我打的那我如果说,是他们先动手围殴我,我只是自卫呢谁证明
这……治安员愣了一下。确实只有一方证词。
周峰忍不住叫起来：就是他动的手！我们都可以作证！刘主任,他这是狡辩！
刘主任推了推眼镜,沉声道：楚玄同学,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的义务。如果真是自卫,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你清白。
话说得冠冕堂皇,但偏袒之意很明显。
楚玄看着刘主任：刘主任,确定要这样
刘主任被他看得有点发毛,强自镇定：什么叫确定要这样这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楚玄点点头,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我也有点东西,想按规矩请大家看看。
他操作了几下,然后点开了播放键。
手机里立刻传出了声音：
……跪下来磕个头,从老子裤裆下面钻过去,再让薇薇抽你俩嘴巴子,这事就算了！
是周峰嚣张的声音！
……怕了跪下来磕个头……
……撂倒再说！
……给他放点血！
……
还有之后拳头打来的风声,以及周峰被打中肚子后的痛哼和惨叫……
录音不算特别清晰,但对话内容、威胁语气、以及谁先动手,听得一清二楚！
整个教室,死一般的寂静！
周峰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变得惨白如纸！
林薇薇也傻眼了。
刘主任的脸皮疯狂抽搐,眼镜都快掉下来了。
那两个治安员的脸色也变了,看向周峰和刘主任的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楚玄收起手机。
自卫,够清楚了吗他看向治安员,还需要我配合调查吗
治安员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情况我们大致了解了。这件事,看来是对方挑衅和先行动手在先。你的行为……属于合理自卫。
那他们报假案,诬陷我,这事怎么算楚玄又问。
治安员脸色一正,严肃地看向面无人色的周峰：周同学,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虚假报警,诬陷他人,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周峰彻底慌了：不……不是……我……刘主任！救我！
刘主任脸色铁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还敢说话。
最终,在全体同学复杂的目光注视下,周峰和被扶起来的几个体育生,灰头土脸地被治安员带走了。
一场风波,就这么被楚玄用一段录音轻松化解。
楚玄像个没事人一样,拿出课本,准备上课。
旁边的张浩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靠……楚玄……你什么时候录的音太神了！
楚玄没回答。
十亿年经验告诉他,留一手,永远没错。
刘主任黑着脸,快步离开了教室,看都没敢看楚玄一眼。
林薇薇坐在前面,背影僵硬,估计如坐针毡。
楚玄看着讲台,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
炼气一层了。
该想办法搞点更快的资源了。
那些黑石头,从哪里来的呢
他想起一个人。
陈守拙教授。
也许,该去找他好好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