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廖垂下头，不知道这算不算撒酒疯？但她觉得够疯的了。
“好了。”她这人在这些事上，禁不起逗，顾正见好就收，正色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以后是我要保护的人，但凡你出一点意外，我都会觉得无法忍受。”
他说的这种感觉，松廖也有。
那个持手杖的人，出现在她的房间里，远没有比离得远远的，窥伺着顾正，让她觉得难以忍受，坐立难安。
“可没有人能一直是强者或弱者，为什么我只能成为由你保护的人？我反而觉得，两个人互相保护，比较好。”她说。
类似的话，邵意也说过。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管。”他换了话题：“跟林沁碰了一面，有什么发现吗？”
“有。”她果然瞬间转移了注意力，改坐在他身边，拿出手机：“我在林霁的电话里，发现了这个。”
顾正斜了一眼，忍不住取笑：“做你的手机，还真不容易啊，别人的图片都是各种自拍，你的都是犯罪证据。”
松寥：“”
她打开一张图片，放在他眼下：“你熟悉吗？”
是一个人的微信名和头像，顾正扫了一眼，嗤地一声：“我虽然不喜欢文化艺术，但也不可能不知道梵高的《星月夜》吧。”
松廖：“”
“不是看头像，这个人的微信名，叫stardt，你熟悉吗？”
顾正想了一下，好像在哪见过，却也不着急：“你还真喜欢考我，stardt不就是星尘的意思吗。”
见他一直没个正经，松廖急了：“把你的手机给我，我自己对。”
顾正忍笑：“现在就来查我的电话，是不是早了点？我们之间，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说完，还是把手机丢给了她，报了密码。
她打开他的微信联系人，里面赫然有个stardt，头像也没换，仍是梵高的《星月夜》。
“这个人是谁？是宋落星吗？”她问。
顾正接过手机，看了一会，才确认说：“是她。”
他只有在自己的手机里，才能认出stardt。
“你们真是表兄妹吗？”松廖感叹，“我从来就做不到这么表里不一。你能驱车带着她，去华大听讲座，还送她去疾控中心打疫苗，可实际上，陌生成这样。”
“亲戚不都这样吗，大多数都在装装样子。”顾正懒洋洋说，“我算是能装的人里面，最真诚的那一个了。”
他顿了一顿：“这个stardt是宋落星，怎么了？”
松廖又打开另外一张图片，上面是stardt跟林霁的聊天记录，对话框一片空白，只有一条小字：stardt撤回了一条消息。
宋落星也跟林霁认识？
顾正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