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一口气就堵在了胸口里。
这两个小贱人,是欺负她死了不成!
刚好刘香秀这个时候回来,徐翠花就忍不住了,指着刘香秀大骂。
刘香秀早上的性子都是忍着的,她去裁缝铺里给自己订做了好几件衣裳,又打了一套银首饰,约定好过些日子去拿。
手上还有些银子,都被她换成银票藏了起来。
她还特地去打听了怎么立女户,怎么买地,为自己打算得特别齐全。
算了算,她手上这些银子还不够,看来是得赶紧把徐翠花那收着的银票找到。
结果一回到家,发现自己的屋子被徐翠花翻了个底朝天不说,徐翠花居然还指着她,骂她是个懒货,不干活儿。
这可把刘香秀气坏了。
“说我是个懒货,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我好歹洗了自己的衣裳,刷了自己的碗筷,我还扫了院子!你呢?你干啥了!你连自己的碗筷都不肯刷,你咋这么懒呢!你还翻我跟银宝姐的屋子!”
“徐翠花,你可真不要脸,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做贼!说出去,我都嫌弃丢人!”
徐翠花也不是软性子,当即就忘记要哄着刘香秀的意思,抓着刘香秀的头发,母女两个又扭打在一起。
还是街坊邻居出来劝架,才把二人分开。
“刘香秀,你给老娘等着,老娘非要把你卖了不可!”
刘香秀早就防着徐翠花这一手了。
她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你卖呀!看咱俩谁先卖了谁!”
银宝听完钟婶的讲述,听着自家小院里还在吵架,就忙进去了。
她一走进去,徐翠花的火气就冲着她来了。
“周银宝,你这个小贱人!你去浪了一天!咋这个时候才回来!家里的鸡鸭鹅都快饿死了!都是你这个小贱人惹下的祸事!”
银宝放下了两大摞藤草。
她知道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就委屈得直掉眼泪。
“娘,我昨儿个就跟你说了,我今儿个要上山去打藤草,我早上天不亮就起来烧好了饭,还挑了水,寻思着多割一些藤草回来,就连中午头这顿饭,还是在山上吃的,我哪里想得到,就喂个鸡鸭鹅的事,娘你居然不能干。”
徐翠花往地上啐了一口。
“你个小贱人,你就是故意的!老娘我才挨了那么重的打,就是应该好好养身子骨,你居然还叫我干活儿!你存的什么心!”
“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看老娘今儿个不打死你!”
钟婶等人立马出生阻止。
“徐翠花,你想干啥?人家银宝上山干了一天的活儿,还抓了一只兔子回来,你凭啥打人家?”
“就是就是,哪有你这么当婆婆的,自己在家啥也不干,就指望着儿媳妇。”
“银宝上山之前,还把家里的活儿干了好多,就留了个鸡鸭鹅没喂,你就不能起来喂一喂了?”
“说什么挨了打,身子不好,干不了活儿,可你咋能下地走动去赶大集呢?听说你今儿个中午还下了馆子!自己吃的那么好,也不惦记着家里人都吃的啥。”
“这叫不能动吗?这分明能跑能跳,那去喂个鸡鸭鹅,又能咋的?是能累死你吗?”
众人七嘴八舌,叫徐翠花都不知道怼谁才好。
思来想去,她便冲着死对头钟婶去了。
“钟寡妇,你快闭嘴吧!我教训我家童养媳,关你啥事!你有功夫,就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别把你的手伸到我家里来!”
钟婶可不惯着徐翠花,掐着腰肢,和徐翠花对骂,把徐翠花骂了个狗血喷头。
银宝便冷眼看着徐翠花挨骂。
“银宝姐,”不知何时,刘香秀钻了出来,她得意洋洋地朝着银宝使了个眼色,“我叫人去请村长田大力了,你等着看吧,一会儿有一场好大的热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