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翠花耷拉着一张脸,心里把银宝骂了个狗血喷头。
小贱人,说不做就不做了。
还真敢撂挑子呀。
她给刘香秀使了个眼色,想着叫刘香秀和她一道,继续逼着银宝干活儿。
她可以给银宝吃好点,但银宝不能偷懒不干活儿。
哪知道刘香秀跟没事人一样,捻起一块糖,丢进了嘴里。
“我自己的衣裳,我自己来洗,院子我来扫,我也不做饭,我有钱,我会去大集上买着吃,至于鸡鸭鹅和猪那些牲口,又不是我养的,将来我嫁人,也不能跟着我去婆家,那我喂这些东西干啥?是谁的,谁喂!”
徐翠花差点被气死。
这两个小贱人,还真的联起手来对付她了。
不成,她不能叫这两个小东西得逞。
“我明儿个得去赶大集,没法干活儿,这家里的活儿,还是你们俩分一分吧。”
刘香秀立马道:“我也要去赶大集,我说了,我就只扫院子。”
母女两个齐刷刷地看着银宝。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就是想让银宝干活儿。
银宝勾着唇角笑了笑。
“娘,香秀,你们明天都去赶大集吧,放心去吧,没事。”
都去赶大集,想把家里的活儿丢给她干?
想得美!
她说了,她只去砍柴,早起烧一顿饭,别的什么都不干。
刘香秀说的没错,家里的鸡鸭鹅和猪都不是她的,她凭什么要喂?
饿死算了。
话说完,银宝就去烧水洗澡了。
她没做得太过分,依旧烧了一大锅的热水,自己洗了澡,剩下的也足够她们娘儿俩洗了。
这个时候的衣裳穿得都很单薄,银宝洗完澡,顺手把自己换下来的衣裳洗了洗。
她是不会洗那母女俩的衣裳的。
没人伺候徐翠花母女俩洗澡,徐翠花和刘香秀只得自己动手。
刘香秀抢在徐翠花前头洗了澡,把一大锅热水都霍霍干净,洗完了澡,也学着银宝的样子,顺手把衣裳洗了。
银宝在东厢房的窗口里往外看见刘香秀在院子里晾衣裳,便冷笑。
刘香秀这不是会洗衣裳吗?
以往懒成那个样子,都是惯的。
因明日里还要早起上山,银宝很早就睡了。
半夜听见有人在推她的门,她便猛然惊醒,抽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剪刀,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往外看,见徐翠花阴沉着脸站在屋门前,正在试着开门。
银宝就惊出一身冷汗,忙下了炕,提起放在屋角的锄头。
只要徐翠花今天敢进门,她就敢一锄头敲过去。
到时候问起来,她就说不知道是谁半夜里闯进屋,心里害怕所以才打人。
好在她睡觉之前把门窗都给闩上,帘子也都拉上了,徐翠花打不开,就只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