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趁机指着她喊道:“这是哪儿好了呀!这邪祟分明还在她身上呢!曲大仙儿,你不会真的像这些人说的那样,不会驱邪吧?你要是不会驱邪,那就把钱还给我们,我们另请高明!”
田大力可急坏了。
他心知肚明,徐翠花根本不是中了邪,所以才特地嘱咐曲婆子,意思意思得了,不要折腾人。
哪知道徐翠花自己没忍住,刘香秀又特别恨徐翠花,如果撵走曲婆子,一定会再请别人折腾徐翠花。
他哪儿舍得啊。
“香秀!”田大力虎着脸呵斥刘香秀,“这哪里有你一个姑娘家插嘴的份儿!快回家去,烧一锅热水,等你娘回去,服侍你娘洗个澡,再给你娘烧个热汤面吃。”
刘香秀咬着牙冷笑了两声。
“凭啥呀?她身上的邪祟明明还没走呢,你却说她好了,要是把她放回家,她又害我咋办?村长大伯,你该不会也是被邪祟上身了,才帮着她说话吧?”
坝上村的人很多都看不惯村长,却不敢说话附和,可别的村不管这么多,都在起哄。
坝上村的人便也趁乱加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说田大力跟徐翠花有一腿,经常在玉米地里滚草堆,所以才偏袒徐翠花。
这一下子炸开了锅。
田大力的婆娘从人群中冲出来,照着田大力的脸又抓又挠。
她娘家亲兄弟八个,她是老小,哥哥嫂嫂们都很疼爱她,堂兄弟还有二十多个,兄弟们又生儿子,家族颇为壮大。
田大力可不敢得罪这样的老丈人家,不然就得被这些大舅子们打死,所以他婆娘挠他,他一点都不敢还手,口里不住地求饶,说这是没有的事。
田大力婆娘朝着他脸上啐了一口:“真要没有,你就立马跟我回家,不许再掺和这样的事!”
田大力苦着脸道:“人家贵水把事情托付给我了,我不能撂挑子不干啊!”
“刘贵水不是把钱给了曲婆子了吗?你还在这儿干啥!赶紧给我滚回家去!要不然,我叫我哥哥们来揍你!”
田大力不得已,只得黑着脸,灰溜溜地跟着婆娘回家去了。
众人来看驱邪,顺便还看了这样一场好戏,都高兴得不得了,大家伙乐呵呵的,全都起哄,非要曲婆子正儿八经地驱邪。
曲婆子咬了咬牙。
今儿个她必须得大干一场,要不然,招牌就砸了,往后可就没人去找她了。
她定了定心神,走到徐翠花跟前,低声说了一句对不住。
“你可别怪我,是你先没忍住的,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还没等徐翠花反应过来,曲婆子就往徐翠花的嘴巴里塞了一块抹布,牢牢地堵住曲婆子的嘴。
下一刻,马鞭子噼里啪啦地落在徐翠花的身上。
曲婆子用了狠劲儿,抽一鞭子,念一句经,一连抽了九九八十一鞭子,把个徐翠花打得昏死了过去,她才停手。
“成了,把人绑在这里,过上十二个时辰,就带回家中去吧,回家之后的头一个月,只能给她吃素吃米汤,她被邪祟附身,体内有不少脏东西,吃素吃米汤是为了排干净这些脏东西。”
刘香秀挑了挑眉:“这就成了?”
曲婆子点点头:“姑娘还有啥事吗?”
刘香秀忽地嘿嘿一笑,从曲婆子的手中抢过了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