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香秀得意地点头:“怎么就不行了?”
看着银宝胆小得直发抖的样子,刘香秀就有些瞧不上银宝。
童养媳就是童养媳,上不得台面。
先前敢拿起锄头打人,不过是被逼急了。
没想到把徐翠花那个腌臜婆子绊倒了之后,银宝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童养媳,居然只想着少干活儿,吃口好的。
真是没出息。
不过这样也好。
周银宝这个童养媳没出息,徐翠花那个腌臜婆子威风抖不起来,往后这个家,就是她刘香秀说了算。
刘贵水还想把她卖给崔疤子?
做梦去吧。
她才不会嫁给崔疤子那样的男人呢。
她要嫁,就得嫁给一个有钱人。
银宝收拾好碗筷,刘香秀就催着银宝赶紧走,她要去瞧瞧徐翠花如今是个什么德行。
银宝好心劝她:“香秀,娘如今很可怜,土地庙里还有一些乡亲看着她,你可别做得太过分,做得太过分了,那些个乡亲们可就不站在你这一边了。”
刘香秀满脑子都是怎么折磨徐翠花,银宝的劝告,她自然听不进去。
“行了行了,我又没叫你动手,你怕什么?一会儿到了土地庙,你在一边看着就是了。”
银宝缀在刘香秀身后,看着刘香秀急匆匆的背影,勾着唇角笑了笑。
刘香秀真的很好挑拨,她稍微说两句,就能把刘香秀的火气挑出来。
不过,这丫头有些太嚣张了。
是不是忘了锄头的滋味了?
等把徐翠花接回家,她就冷眼看着这母女二人斗法。
谁落了下风,她就帮谁。
就让她们狗咬狗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折磨,徐翠花看起来比昨日要憔悴许多。
今日来,她身上多了很多污秽。
不仅仅有干了的唾沫,还有尿骚味、潲水味儿种种气味儿加在一起,熏得人都不敢靠近。
看守徐翠花的就是小黑子。
那小黑子见银宝和刘香秀来了,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嫂子,香秀妹子,你们可别怪我们,是钟大婶说,徐大娘是中了邪祟,得用污秽之物压住,村里人就把自家的尿桶、潲水桶这些提过来,倒在徐大娘身上。”
“不过你们放心,明儿个曲婆子就来了,这曲婆子是远近闻名的大仙儿,驱邪可厉害着呢,有她在,徐大娘肯定会没事的。”
银宝朝着小黑子点点头:“多谢赵大哥。”
小黑子忙转过头去。
村里人都说刘家的童养媳是一枝花。
可惜这朵花没遇到珍惜她的养花人,娇花看着便有些蔫吧吧。
等哪一日遇上了一个真正的爱花人,这朵花才能开得好看。
小黑子的目光太过炽热,银宝的脸都红了。
她忙转身拽了拽刘香秀的袖子,轻声劝刘香秀。
“香秀,娘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就别再跟娘一般见识了。”
刘香秀从银宝的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推了银宝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