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太软,就容易被人拿捏,受人欺负。
在乡下这种地方过日子,最要不得。
要不然,银宝也不会被徐翠花压得死死的。
刘香秀那小丫头也不敢欺负银宝。
刘贵水叹了一口气,从徐翠花的柜子里又抱出一个梳妆匣子。
“这里头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我给香秀的,也有给你的,咱娘说你和香秀年纪小,怕你们戴着弄丢了,就暂时替你们收着。”
银宝知道这件事。
刘香秀常在她面前抱怨,说刘贵水带回家的新绒花、新簪子,那都是给她的,可徐翠花却拿了去,自己戴着,不给她了。
话里话外还讽刺徐翠花,一把年纪了,守寡多年,怎么能跟小姑娘抢花儿戴?
先前银宝也不能理解,如今明白了。
人家徐翠花怕是跟村长有一腿,这些花儿啊草儿的,是戴给村长看的。
刘贵水并没有把匣子里的所有首饰都给银宝。
他挑了一对银丁香,一只银镯子,外加一支银簪子,几朵旧的绒花,放进银宝的手中。
“你拿去戴吧,这些放在娘的屋里,回头我把这屋锁起来,免得香秀进来乱翻东西。”
银宝嗯了一声,又问刘贵水,怎么安排徐翠花。
“我是不怕伺候娘的,就是怕娘又忽然发了疯,拿剪子戳人,贵水哥,我是真的很怕。”
她忍着恶心,拽了拽刘贵水的衣裳。
那一声娇滴滴的“贵水哥”,叫得刘贵水心里直痒痒。
他忍不住抱了抱银宝,看着银宝红得像是能滴出血的脸蛋,刘贵水又松开了银宝。
不急不急,已经过了礼,那就是他的人。
先处置好家里的这些事,他还得赶紧回去上工。
等六月份回来的时候,再要了这个小丫头。
不知怎的,刘贵水又想起了府里的柳枝。
柳枝那小蛮腰,握着可舒服了。
他们俩不知在府里的假山洞做过多少好事了。
看着银宝这娇滴滴的样子,滋味肯定不比柳枝差。
银宝推开刘贵水,转过头,一张脸就阴沉下来。
呸!
真是恶心!
自己的亲娘被关在土地庙,亲妹妹的脸都毁了,刘贵水还有心思想这种事呢。
老天爷怎么不降下一道雷劈死他算了。
刘香秀是被人扶着进家门的。
一进门,银宝就迎了上去。
“香秀,你总算回来了,叫我看看你的脸。”
她一面说,眼泪就流了下来,其实心里痛快得要死。
刘香秀的脸上被糊满了膏药,黑乎乎的,看着十分可怕。
一个容颜俏丽的小姑娘,往后就得顶着这样一张鬼脸过日子,谁看了不说一声可惜。
刘香秀知道自己的脸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