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肖润津出差回来,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姜夏刚睡不久。
耳边细细碎碎的动静还是将她吵醒,睁开眼,眼前浮现一道挺拔的背影。
肖润津身材极好,合身的衬衫勾勒出的轮廓堪称完美。
姜夏用下巴蹭了蹭被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开口:“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男人忽地转过头:“你睡,我自己来就行。”
房间里只开了一个床头灯,姜夏看不到肖润津的表情。
她没回话,重新钻回去被窝。
肖润津进卫生间,姜夏也转了个身,目光游离的看着卫生间的方向。
如果他听到了她跟莫梓均的对话,他会为了自己的体面跟她离婚的吧?
如果他提离婚的话,她该怎么回答?
她们没有签什么婚前协议,离婚的话,她是不是可以分走一半的财产?
可是,肖润津究竟有多少财产?
她是不是还得请一个律师?
脑子里被这些乱七八糟的假设填满,卫生间门打开那刻,这些假设通通烟消云散。
占有欲极强的肖润津大概不会轻易离婚的。
门开了,但肖润津站在门口没动。
他穿着一套灰色的棉质睡衣,头发湿哒哒的,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子。
姜夏不敢多看,连忙垂下眼眸。
就在她准备转过身去的时候,肖润发声了:“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
姜夏有些错愕,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她才支着身子起来。
肖润津从来不会喊她吹头发,他没那么‘娇气’。
难道是太累了?
姜夏走过去,肖润津还站在门口,姜夏侧身,从仅剩的那点缝隙穿了进去。
拿吹风筒的时候,肖润津已经坐到了她的梳妆凳上。
他头发上的水珠低得没那么密了,但睡衣衣领还是湿了一片。
姜夏打开吹风筒,细细吹起来。
镜子中,姜夏垂着脑袋,一张脸干干净净的,乖巧得很。
肖润津淡淡的看着镜子中的人。
“明天晚上我有空,陪你回家吃饭。”
姜夏蓦然抬眼:“回家吃饭?”
“嗯,回姜园。”
姜夏受宠若惊,三年了,他陪她回姜园的次数有且仅有一次。
姜夏忍不住各种乱想。
一时没注意自己手里的风筒已经怼上了肖润津的脖子。
热气灼着皮肤,肖润津忽然发出一声吃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姜夏连忙收回胳膊,放下风筒去看肖润津的脖子。
果然,后脖颈处红了一片,她颤抖的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红着的皮肤,温度高得烫手。
来不及多想,她俯下身,对着那块烫伤的皮肤吹气。
若有若无的凉气在皮肤上游离,肖润津慢慢绷紧了身体。
“痛吗?你等一下,我去找烫伤药。”
肖润津抓住她的手腕:“还没有到需要抹烫伤药的地步。”
说完,他胳膊一带,将姜夏拉进怀里,姜夏自然而然的坐到他腿上。
两人从来不乏这种亲密接触。
可今晚不一样,他们在卫生间里,逼匛的空间里满是雪松沐浴乳的香气,加上刚刚风筒释放的热气,空气中弥散着温暖暧昧的气息。
姜夏被这一切抱紧,也被肖润津抱紧。
她不抗拒,但有些无所适从。
下一秒,肖润津抬手抚上姜夏的锁骨:“之前给你买的项链,没见你戴过。”
项链?
姜夏想起来,他是有送过项链给她,但仅送过一条,那项链满是钻石,贵重,却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送的时候也没有仪式感,姜夏没怎么放在心上。
“那条项链太贵重了,适合珍藏,戴出去丢了的话多可惜。”
“戴上,丢了再买。”
是命令。
姜夏笑了笑:“好,明天戴。”
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目光一直锁定着她,她不敢乱动,被挤在身侧的两只胳膊都快僵硬了。
她不自觉的在心里咀嚼他此刻的目的。
难道是想在这里做?
想法刚冒出头就被姜夏否定。
肖润津这个人极其讲究章法,绝不可能在卫生间这种地方行夫妻之事。
再者,这儿的条件不允许。
就在姜夏即将进行第二轮猜测的时候,肖润津开口了:“那条项链配婚纱最好看。”
“什么?”